不图任何回报,倾囊传授剑法,此等胸襟让所有的人惊叹不已。
总捕头更是不敢相信,他接过了剑问道:“你怎么懂‘流云剑法’?”
李杰淡淡一笑:“别问为什么,以后好好练习就行,能否练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其实,“流云剑法”那最后一式完全是李杰根据总捕头所使出的剑招所创出来的。
他故意说成有最后一式,演练给他看,完全是看出总捕头是个正直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教他。更何况,要驾驭这最后一式,内功根底很重要。至于总捕头以后能不能练成,那就真的要看他自己了。
“谢谢!”总捕头也就不再多问了,道了个别便和捕快们离开了。
酒楼门口的石狮子被打碎了,老板出来一看,是一群江湖中人,还有捕快在,那赫赫有名的江总捕头都被打伤了,他还能说啥?只能自认倒霉。
玉宗派四位弟子更是对李杰的武功,以及为人处世的风格佩服的五体投地。
声名赫赫的铁如风也不免对李杰刮目相看,打败了对方还教对方武功,这是何等胸襟?他自问自己做不到。
杨不凡说:“李兄的武功出神入化,杨某佩服!”
铁如风道:“经过这一战,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道长的名字就要传遍江湖!”
李杰只是笑笑:“虚名与我如浮云。一个人的行事作风不需要人人都喜欢,只要坦坦荡荡,问心无愧,那就够了!”
铁如风佩服道:“好一个问心无愧。走,道长,咱们喝酒去,我要和你痛痛快快的大喝一场!”说完拉着李杰就要往酒馆而去。
“且慢!”李杰拦住了铁如风。
铁如风甚是疑惑的看着他:“怎么?道长不愿与我痛饮?”
李杰解释道:“不是。只不过我得罪了府尹,我必须去找他解决此事。要不然,他会没完没了的找我麻烦!”
铁如风豪气干云:“我陪你一起去,好好教训教训那个狗屁府尹!”
猛然想起还有玉宗派四个人在,他又问道:“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教训那府尹?”
“这……”四人拿不定主意。
杨不凡抱拳作辑说:“铁大侠,李兄,请恕我们不能前往。我们江湖中人不与官府来往,况且民不与官斗!”
铁如风正要说话,李杰先一步道:“不碍事。四位请便!”
四人拱手说:“后会有期,告辞!”
等到四人离去,李杰便和铁如风直奔府衙。来到府衙前,铁如风拿起大锤就擂那鸣冤鼓。
一通鼓后,两个衙役跑了出来,一人高喊:“何人擂鼓?”
铁如风将鼓锤一丢:“你爷爷我擂鼓,赶紧叫你们府尹大人出来,要是慢了,我把他头拧下来!”
两个衙役被铁如风那气势汹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进去禀报。
看见衙役吓破了胆,铁如风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么胆小还当衙役,能干什么事!”
李杰笑了笑:“铁兄声如洪钟,面如张飞,这小小的衙役,怎能不怕?”
铁如风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是我自夸,就我这大嗓门再加上我这面相,许多人见了我都怕!”
“那是自然!”李杰不置可否。铁如风不但声音大,个头也大,满脸胡须,活脱脱就是个在世张飞。
两个人等了半天,不见府尹出来,铁如风不耐烦了:“道长,这府尹肯定是怕了不敢出来见你我,不如我们打进去?”
李杰摇了下头:“不可。我们是来评理的,倘若打进府衙,那便讲不通了!”
“有道理!”铁如风觉得李杰说的在理,一但大闹了府衙,那罪名就坐实了,以后少不了麻烦。
府衙又不能乱闯,府尹也不出来,铁如风很是气恼,上前拿起鼓捶猛敲鸣冤鼓。
一时间,府衙门口鼓声震天吸引了不少百姓围观看热闹。可愣是敲了半天,府衙一个人也不出来。
既然敲了半天鸣冤鼓,府衙不搭理,现在又围了不少百姓,铁如风来劲了,叫喊道:“苏州的百姓们,这府尹欺压百姓,我在这敲了半天鼓他也不申冤,既然无人申冤,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铁如风挥起手里的大刀劈上那大鼓,“轰”的一声,鼓和鼓架被劈成了两半滚落在地上。
铁如风又喊道:“如今鼓也被我劈了,这府衙还是无人理会,我索性把这府衙大门也给劈了!”
说干就干,铁如风挥起九环大刀就去劈那府衙大门。
突然,一声高喊:“住手!”
铁如风正要劈下去,听见身后传来的喊声便停了下来。猛然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骑着红枣马,身披红色披风身穿金丝蟒袍,气宇轩昂的男人走了过来。
看见此人,李杰不免仔细打量了一翻。他三十五六岁,身材魁梧,浓眉大眼虎虎生威,虎背熊腰。
铁如风见了他不禁皱了下眉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天下第一神捕,七煞郎君!”
来人正是京城六扇门,天下第一神捕七煞郎君,他翻下马背道:“铁大侠何故要砸府衙!”
铁如风将九环大刀扛在肩膀上说:“这府尹欺人太甚,我敲了半天鸣冤鼓他也不申堂,你说我该不该砸他府衙?”
七煞郎君皱了下眉:“有这等事?”
铁如风道:“你不信问下这些百姓!”
百姓们就跟拿了银子似得,异口同声道:“有有有!”
铁如风又道:“七煞郎君,你来的正好,这事你的给我兄弟凭凭理!”
说着,铁如风引见了下李杰,接着说:“那府尹抓不到采花大盗,就污蔑我兄弟是采花大盗,我兄弟气不过就说倘若他再污蔑便取他首级挂在城楼。
可这府尹仗着自己是官,我们是民,便派衙役捕快四处捉拿李道长。于是,我们来理论他却不见我们,这是何道理?”
七煞郎君道:“倘若真有此事,而这位李兄又并非采花大盗,我定当为你们主持公道!”
铁如风打铁趁热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一同进入府衙,找那府尹讲个明白!”
于是,两人跟随七煞郎君一起进入府衙,百姓们想继续看个热闹,可这府衙并不是寻常百姓随便进的地方,他们只能各自散去,该干嘛干嘛。
府衙内堂,府尹都急坏了。此刻他如坐针毡,心乱如麻。原本只是想教训下李杰,哪知道此人竟然武艺高强,就连总捕头也落败受伤而回。
如今李杰又带了个气势汹汹的帮手来府衙,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敲鼓还好,万一打进来,谁挡的住?
靠这帮没用的衙役,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于是,府尹不停的祈祷第一神捕七煞郎君早点到来,要不然他可就难堪了。
忽然,鼓声停了,府尹忙让衙役去看看,他们是不是走了。
很快衙役回报,他们没走,是天下第一神捕七煞郎君来了。
一听七煞郎君来了,府尹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忙让衙役快请神捕进来。
李杰、铁如风、七煞郎君三人刚踏进府衙大门衙役就出来了,毕恭毕敬道:“小人参见神捕!”
七煞郎君大手一挥示意他起来,问道:“你们大人呢?”
衙役说:“大人正在内堂等候,让小人请神捕进去!”
“带路!”七煞郎君气定神闲,直奔府衙内堂。
进入府衙内堂,府尹大人正襟危坐在上首,看见七煞郎君进来,忙起身相迎:“神捕大驾光临,本官有失远迎,快请快请!”
府尹瞟了眼李杰、铁如风,一脸的鄙夷,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七煞郎君在上首坐了下来,府尹立即让下人上茶。七煞郎君问道:“王大人,此二人击鼓鸣冤,你为何不理会?”
突然被七煞郎君质问,府尹觉得很没面子。可人家是正一品,他是正三品。虽然官职上比七煞郎君大,毕竟品级低了些。再一个,七煞郎君身为京城六扇门总捕头,除了皇上,没人能够调的动他。
王大人说:“那个李杰威胁本官,要取本官首级,他武艺高强,本官府衙没人是他对手,哪敢见他!”
李杰说:“你身为苏州父母官,不体谅百姓疾苦去抓采花大盗,却来污蔑于我。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放肆!”有七煞郎君在,王大人胆气十足:“抓捕犯人是本官份内之事,何需你一介草民指手画脚。你威胁朝廷命官,你何知罪?”
李杰冷笑一声:“就兴当官的污蔑百姓,不许百姓威胁当官的,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什么?”
李杰又说:“身为苏州府尹,不为百姓,那你就别当这个官。说我威胁你,你还别不信。倘若让我知道你贪污受贿,祸害百姓,我随时取你项上人头!”
听见这话,王大人吓的冷汗直冒。
七煞郎君更是大吃一惊,这李杰竟然自恃武功高强,公然威胁朝廷命官,这是丝毫不把他天下第一神捕放在眼里。
七煞郎君道:“李大侠,王大人身为苏州府尹,倘若他有贪赃枉法,那也是由朝廷治罪。如果你贸然杀害朝廷命官,无论你武功多么高强,我都会将你缉拿归案!”
李杰哈哈大笑了起来:“当今朝廷软弱无能,奸臣当道,你怎么不去抓那些奸臣?难不成你这天下第一神捕也是浪的虚名不成?”
“啪”的一声脆响,七煞郎君一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怒骂当今圣上。就凭你这话,那是要诛九族的!”
李杰处变不惊:“朝廷如何,百姓自有公论。宋金一战,我大宋明明可以击败金人扬我天朝神威,可当今皇帝竟然要议和,这不是软弱无能,是什么?”
李杰又道:“靖康之耻这才过去多少年?金人屡屡侵犯我大宋,可朝廷又做了什么?昔日岳元帅精忠报国,惨遭杀害,如今李飞将军又身死。倘若他日金人再次来犯,还有何人可以阻挡金兵的铁蹄,是你还是我?”
“骂的好,骂的痛快!”铁如风拍手叫好,李杰的痛骂让他热血沸腾,心情激动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