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大壮回到家后,徐氏的脸色如同便秘般的憋屈,可刘大壮却还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地吃饭,顿时让徐氏火冒三丈。
“啪!”徐氏直接把吃过的筷子拍在桌子上,筷子沾的饭粒直接飞进了离她最近的一碟炒红萝卜里,刘大壮原本要帮刘大牛夹一些胡萝卜,见此状,拿筷子的手一顿,又夹起了那些萝卜给刘大牛。
刘大牛嫌弃地扒了扒那些萝卜,他不喜欢吃蔬菜,便借口道:“爹,这萝卜刚才都沾到娘吃的饭粒了,都脏了……”
还没说完,就被徐氏大喝:“脏什么脏?!要知道你小时候还是吃老娘的唾沫长大的!还敢嫌,不吃拉倒!!”
“……”刘大牛不敢再说什么了,夹了一块大肥肉掺着那萝卜,生生扒饭吃了下去。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吃成一只猪了还吃!娘看你还叫什么大牛,不如改名叫大猪得了!!”徐氏因着刘大壮刚才的事不满,又见刘大牛只挑肥肉吃,便把火都发到了他身上。
刘大牛心底叫苦不迭,肯定是因为水悠悠刚才那档事儿,话说回来,那水悠悠早上不是被他和狗蛋儿他们淹死了吗?怎么他睡了一觉,那水悠悠却给活了?!
心下疑问,也为了躲避徐氏的战火,刘大牛小心提问道:“爹,水悠悠她……”不是死了吗?
还没说完,刘大壮就咽下了嘴里的饭,回答:“喔,我把他们送回家去了。”
刘大牛还没说话,徐氏又要骂了:“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那水生就是被人活活打死了也与你无关,那火也烧不到你身上,你说你那么爱做好人干啥啊?!她们是有给你钱,还是给你吃给你穿了?!”
听徐氏这么一说,刘大壮面色沉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又从身上摸出五文钱,“啪”地一声将铜板拍在了桌上,看向徐氏道:“这是悠丫头给我的车钱。”
徐氏一看,立即笑得如花般灿烂,将桌上的五个铜板,放在手上数了数,又撇撇嘴道:“才五文,那丫头也真够小气的!”
在徐氏看来,水必成给了水悠悠他们一家一两银子,少说也得给刘大壮他五十文啊!
不过,有总比没好,又见刘大壮神色不虞,便又笑着说:“你看你,碗没饭了也不晓得说,锅里还有饭,我去给你盛啊!”
拿起刘大壮吃空了的碗,屁股一颠一颠,手一甩一甩地走进了厨房。
徐氏盛完饭回来后,又对着刘大壮笑眯眯的,想打听水生被打的事:“哎,大牛他爹,你知不知道那水生为什么会被打啊?你说那水生也真是衰,中午时刚被水必成打,现在晚上又被人打了!按我说,那水生就不该出门,否则迟早会被人打死!”
想一想,徐氏又道:“不过被打之后,那打他的人肯定要给医费啊!大牛他爹,我在跟你说话呢!你知不知道,那打水生的人家是谁,又给了水生他多少钱啊?”
正当徐氏还在自顾自的碟碟不休时,刘大壮喝道:“别人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啊?!咸吃萝卜淡操心!!”
徐氏被呛住了,没想到刘大壮会用她说的话来说她,有些讪讪,便不敢再提水生被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