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再次为她把过脉,脉象紊乱,低缓高急,中了情欲蛊这是确定无疑的,而这眼下无药可医也是事实,不过……
他眼底闪过一丝希望,但是随后又黯淡了下来。
“求求你,我好热,我要喝水。”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陈煜已经将身上的床被掀开,身无寸缕地坐起了身。
她在朦胧间看到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身体里的欲望和极度的干渴让她想要抓住一线依靠,于是她冲那人伸出双手。
而他看着那让自己目眩的胴体时,轻轻说了一句:“该死……”然后仿佛下定决心般,走到桌边,倒满一杯水走到她面前。
陈煜将水一口饮尽,看着他的眼神充满诱惑,她伸出双手野蛮而飞快地撕扯他的衣服,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反抗。
在这春寒料峭的山洞里,两个同样火热的身躯谱写出一章人世间最美妙的乐曲。
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迷人,让他根本无法拒绝,内心深处的那份渴望被她撩拨之后显得更加急切,就连贯穿她时,自己都无法集中精力体会她口中说出的那个字“痛”。
陈煜内心是迷糊的,她只知道一味的索取,第一次的疼痛也只是轻轻掩埋在她口中之后便烟消云散了。
……
陈煜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欢喜镇上的悦来客栈里,床边是她的佩刀,身上的官服整齐,眼前的一切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是在花想容的房间里吗?怎么来到这里了?”她疑惑地坐起身,挠了挠头。
她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是中毒了,她觉得浑身发烫,花想容想要脱光她的衣服,后来……后来怎样了?她只记得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却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别的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她刚准备下床,可是身体深处却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酸痛,这种感觉虽然有些陌生,但是对她这个新时代的女性来说,多少还是听人说过的。
陈煜眉头紧皱,心中有些惊恐:难道自己昨夜失身了?这不可能的呀,那花想容也是女子呀。
她使劲甩甩自己混沌的脑袋,希望能记起昨晚的事情,可是记忆就仿佛在跟自己捉迷藏,关键时刻它总是躲得无影无踪的。
陈煜渐渐平息自己心头乱糟糟的思绪,抬眼看了看窗棂外透进来的朝霞,无奈地深深叹口气后起身。
纵然有太多的疑惑,她也必须要暂且放在一边,先摸清自己女子的身份有没有泄露,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轻快地拿起佩刀,迅速地打开房门,准备去楼下询问一番,可是没成想刚打开门,就被门外的店小二给吓了一大跳。
“天啦,陈头儿,你怎么在这里呀?”店小二惊讶地叫出声,一脸的惊恐,“这县丞大人为了要找您和慕少爷都快把全城给翻个个儿了。”
“谁要找我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隔壁房间里面响起来。
那是慕裴的声音,还是带着一贯的慵懒气息,让陈煜听着不爽。
店小二看到推门而出的慕裴,吓得嘴巴都合不拢,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原来陈头儿也在这里呀,看样子是你把我给拐过来的喽?”慕裴掸掸身上的灰尘,一本正经地说道。
“无聊。”陈煜懒得跟他啰嗦,转身就准备下楼。
“你说谁无聊呢?你说清楚。”慕裴立刻追上陈煜,死皮赖脸地和她并排下楼。
当他们回到衙门的时候,卢知炎正在被慕婷训斥,堂堂一个县丞大人,在老婆面前居然大气都不敢出,任由她不是打就是撕。
“姐,我回来了。”慕裴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到了。
慕婷听闻弟弟的声音,立刻站起身,眼里噙满泪水,抽泣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说完,用手绢擦去眼角的痕迹,“你要是不见了,我怎么跟泉下爹娘交代呀?”
陈煜踏进门的时候,卢加炎正扭扭捏捏地站起身,看样子应该是跪得挺久的,站起身后,他还禁不住去揉大概已经麻木了的双腿。
这前任县丞吴永发是个色鬼,每天都要找不同的女人暖床,而这刚来的新县丞呢,是个妻管严,在老婆面前就跟个孙子似得。难道这古代做县丞的都是些奇葩吗?
陈煜暗暗摇头,就凭眼前这位仁兄想要破案,怕是难啊!
“你还知道回来啊,让你去嫖妓,你居然连人都不见了,你真是好本事呀。”就在陈煜发愣的时候,慕婷突然脸色一变拉住慕裴的耳朵,揪进了后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煜差点跌倒,这一家人都有病吧?
神经质慕婷!
妻管严卢知炎!
没正经慕裴!
这就是陈煜对这三个人最后所下的结论,她不禁为自己将来的命运堪忧啊。
……
陈煜知道自己失身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对方是谁,还有对方没有将她的身份大肆渲染,会不会是想用自己女子的身份来要挟自己?
陈煜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看着自己的小肚子,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她会不会怀孕?
虽然这几日是她的安全期,但是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要是不幸中奖了,自己岂不是要做未婚妈妈?
陈煜无奈地叹口气,坐到床边,她手中拿着方才脱衣服的时候,从内衣里掉出来的一个明黄色布头,她的衣服除了白色的以外基本都是暗色的,从来没有明黄色的,还有昨天花想容穿的是白色的绸衫,绝对不是明黄色的衣服。
所以这块布头不是自己的,那自然就是那个人的。
陈煜看着手中的布头,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白天,仵作孙秀雯拿着一块翠玉交给陈煜,“昨天,我收拾花想容的东西时发现了这个玉佩,看上面的字估计应该是吴永发送给她的,这东西怎么看都像是朝廷的东西,所以县丞让我交给你,说不定对破案有用。”
孙秀雯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娃娃脸,婴儿肥,红扑扑的双颊,忽闪的大眼睛让陈煜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了几分欢喜,别小看这个姑娘,她已经跟在卢知炎身边做了三年的仵作,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陈煜接过玉佩没发现什么疑点便随手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然后看着孙秀雯说道:“知道花想容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