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夫吹胡子瞪眼,狠狠的瞪着重楼,也就这小家伙可以蠢出天际。
裴玄卿他那样的人,腹黑腹黑的,这时候出东院散步?夜黑风高,啥都看不见,他图什么?
况且他什么时候有散步的习惯,散步还能顺便救个人回来,还是小心翼翼的抱着,不让碰,宝贝的跟眼珠罐子似的,什么时候见他这么好心了?
他不算计别人就不错了?你还真当他发善心呀,想必是有所图?
他看上的人,谁还感沾亲带故?这是不要命了吗?
他那样的人,能对自己都狠,对别人只会更狠。
话说重楼跟在裴玄卿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光长个,不长脑了?
改天估计被人买了,重楼还替人数钱。
重楼捂着脑袋有些不明所以,为啥莫大夫突然对他下狠手了?
大约是重楼无辜的表情令苏檀音有些愉悦,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重楼瞪了一样苏檀音正想说些什么,可不料此时裴玄卿径自站起,走出了厢房,那一刹那的转身,犹如暗夜中盛开的梅花,清冷又带些许的疏离。
苏檀音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一回事,那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了,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她该不是看花眼了吧?
苏檀音晃了晃脑袋,头重脚轻,看来还是没好呢。
不过,荷池里的身影和悠扬的笛音不是幻觉,她清楚的记得,那人定是在顾府。
只是现下的情况…….,她也不能冒然的去连累他,毕竟.....
重楼重重的“哼”了一声,表达不满,一个闪身,也消失了,然而正当苏檀音想松一口气时,莫名对上一个充满同情的视线,
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又是看错,若不是看错,莫大夫为何一脸同情的看着她,是为那般呀?
她又没怎么样?
莫大夫捋了捋银白的胡须,决定好心的提醒她:“公子出门散步,遇见你昏迷在地,将你送到这里来。”
言尽于此,再多的就是爱莫能助了,看小糕羊的造化了,不过小糕羊被狼看上了,那还能逃的掉?
苏檀音听了,茶色的眸子闪过一阵茫然,久久没反应过来,她想,是不是可能听错了?
她犹记得,前不久有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在他跟前,跳了荷池,他眼风都不带眨,怎么可能救人?
这情形,估计谁都不信吧?可看着莫大夫那般也不似作假?
若真是他救的,他为什么要救人,他是怎么救的???
莫非是拖着回来,苏檀音刚想检查一下身上是否有伤口,可碍于莫大夫在场,这样做有些不妥。
莫大夫见苏檀音一脸惊恐,点了点头,瓷枕的事情,他也不跟她计较了,小姑娘就自求多福了。
恕苏檀音是真没想明白,隔壁的蝉衣疼的哇哇直叫,她这腰是废了吗?
还有一睁开眼,见木管事这周围的阵仗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她晕倒在地上是这些五大三粗的嬷嬷抬回来了,可她明明貌似看见了......
还是说她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