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白皙的肌肤在清晨柔和的日光下显得更加诱人。深棕色的头发在男人的胸膛前,男人伸手抚了抚女人的头发。细密的睫毛似是轻轻煽动了几下,徐徐缓缓睁开了眼睛。
女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整个身体仿佛是被大货车碾压过一般,酸痛极了。女人下一秒就想起了昨晚令人恐惧的一幕,她被契约老公吃干抹净了。
“醒了?”磁性的声音中似乎又带了一些温和,可是这个声音明显不是盛泽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南诺鸢的心头蔓延开来,不断发酵。她下意识地猛一回头,引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眉宇间带着一种让人难以靠近的清高,男人饶有趣味的看着南诺鸢。
南诺鸢瞳孔放大,突然觉得头痛欲裂,一脸难以置信地对眼前的男人厉声道:“你是谁?”
“你的男人,周墨城。”
南诺鸢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周墨城的脸上确实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南诺鸢甚至觉得自己分脑袋里被放进了一个马蜂窝,一直嗡嗡作响。好不容易才整理了一下思绪,南诺鸢记得整个盛家的人里,就只有一个姓周的,盛泽的二叔,是盛老爷子一直没有公开的私生子。
换句话说,昨天晚上她睡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二叔!
这个事实叫她如何接受。她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抬眼望向周墨城,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说到底,我是你的……你的侄媳,你怎么能够对我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
周墨城倒是一脸淡定自若,伸手摸着她诱人的脸庞。昨晚的情景不禁涌上心头,南诺鸢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我记得这是我的房间吧!”
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南诺鸢还依稀记得昨晚因为喝了一点酒,便推脱找回房休息了,许是那时没把房间门关紧了。
“怎么可能,我的房间就在四楼左边第五间!”
“这是五楼。”
她走错房间了!
南诺鸢简直不敢相信,她机械般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房间的装饰属于那种欧美式的风格,一点也不像是自己的房间。
南诺鸢的脸色一白,整个人都僵在那里,无法动弹。不管怎么想,此地不宜久留。况且场面尴尬,南诺鸢只想尽快离开。
可是正在南诺鸢准备起身时,门外突然传开了两声轻磕。有人敲门!南诺鸢吓得魂飞魄散,要是这件事情被盛家的人知道了,自己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见南诺鸢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周墨城主动掀开了被子,道:“躲进去吧。”
南诺鸢也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乖乖听了周墨城的话,一溜烟钻进了被子里。
“乖,别乱动。”周墨城的声音中带了一丝调戏的意味,但毕竟门外有人,他也没有太过放肆。
“先生,那我进来了。”
闻言,南诺鸢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屏息凝神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周墨城嗯了一声,林暮进才缓缓走了进来,见到眼前的这个千年铁树不开花的男人竟然露出了笑容,不禁觉得奇怪,但又不好多问。
“何事?”周墨城很快便收起了笑容,恢复了从前的冷淡。
这倒是让林暮习惯多了,但是林暮依旧不敢与周墨城对视,可稍稍低头,便看见了床边的一条黑色蕾,丝内,裤,分明就是一条女人的内,裤!
“那个…等会…飞机九点。”他吓得不轻,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一边听着林暮说话,周墨城还一边伸握住南诺鸢。
南诺鸢很想现在就冲出被窝给他两个大嘴巴子,奈何有人在场。但南诺鸢不准备坐以待毙,张嘴就是一口,咬住了周墨城的大手。
“嘶--”周墨城被咬得生疼。
“盛总,怎么了?”林暮关切地问道。
“滚!”周墨城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林暮吓得不轻,他立刻转身跑出了房间。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又再一次钻进被子里,一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真是磨人,怎么还动嘴了呢?”
“明明是你先……”南诺鸢还没说完,便又被他堵上了嘴巴。
就在此时,门又一次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打开,“盛总,那个行程……”
“滚!”被子里钻出一张阴沉几乎比煤炭更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