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泽笑容很温和,语气却不容质疑。
他说不行,就是不行。
“哥哥……”月梦瑶抿着嘴巴,可怜兮兮地瞪大眼睛。
白御泽轻轻地拉开她,往楼下走。
“哥哥……”
月梦瑶立马追了出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整个人跟无尾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哥哥,别走嘛,不要走!”
白御泽拉下她的手,认真地看了她几秒,“真的不行。”
提步,继续下楼。
“不要啊!”月梦瑶整个人的重量都贴在了他的身上,脸颊贴着他的手臂。
他手臂上的肌肉紧实,她伸出小手摸了摸,“哥哥,用一用嘛!这么好的条件,不要暴殄天物啦!”
白御泽选择无视。
继续往下走。
不过那双在自己手臂上摸来摸去的小手,还是很软很舒服的,像一块热漉漉的小毛巾一样贴在他的皮肤上。
毛孔都舒服地张开了。
他没有再拉开她。
月梦瑶像是得到了某种鼓舞一样,立刻来了精神,“哥哥,就几针而已!让我重拾信心!好不好嘛,哥哥,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了,你最最最乐于助人了……哥哥……”
她最后干脆吧头贴了上去,小脸在他的臂膀上蹭来蹭去地,嘴唇红嘟嘟地看着他。
白御泽顿住了脚步。
两个人站在楼梯口,僵持。
“哥哥……”月梦瑶松开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可怜可恨又可爱地扑闪扑闪着浓长的睫毛,“哥哥……”
小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缀满了温柔的星光……
一秒……三秒……
五秒……
白御泽轻轻地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然后,非常非常小弧度地点了点头。
月梦瑶整张小脸都亮了,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哥哥,我会当牛做马报答你的!”
谁要你当牛做马?白御泽在心里呵呵。
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月梦瑶一鼓作气地把白御泽拉回自己的房间。
然后从楼下找来医药箱,打开,动作还算流畅地弄好生理盐水,站在白御泽面前推了推针筒,“不疼的哦!哥哥,你坐好哦!”
白御泽默默地别开头,继续呵呵。
月梦瑶给他扎上压脉带,又擦了擦酒精。
许是太凉了,白御泽的眉心下意识拧了拧。
她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立刻凑上去轻轻地吹着风,“不怕不怕,是酒精。”
带着草莓香的热气从那张小嘴里呵出来,像儿童牙膏软甜的味道。
白御泽默默地回过头,盯着那张认真的小脸。
十九岁的年轻女孩,皮肤细得连毛孔都看不到,眉毛秀气,睫毛浓长,鼻子小巧而雅致,唇像水嫩的果冻,上面还有她刚才咬唇之后留下的潋滟水泽……
白御泽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坚实的手臂像一截白杨一样困住了她,月梦瑶瞬间愣住了,针头拿在手里,也忘了要扎下去。
“哥哥、哥哥……你,你……”
白御泽神色自若,手指在她的后腰上浅浅摩挲,动作轻微而温柔,“我从小到大都有点晕针,需要抓住旁边的人才能打针。你不会介意吧?”
月梦瑶……怎么好意思说介意?
他的手指像是有魔法一样,隔着t恤的布料都能让她觉得好热,好烫……
她硬着头皮摇了摇头,咬唇,不说话。
白御泽浅浅地笑着,手臂看着就要松开,作势起身,“很勉强?那算了吧。”
“不不不,不勉强!”月梦瑶生怕他走掉,赶紧摁住他的肩膀,“一点都不勉强!哥哥你坐好坐好!”
“真的不勉强?”白御泽体贴地看着她,“我可不喜欢强迫别人。”
“真的!”月梦瑶心在滴血脸在笑,“哥哥,不勉强的!”
“那我可以随便抱?”他忽然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