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坐在茅草屋檐下的一块方方正正的扁平大石头上,这石头正是他亲自搬来的,还稍作过一番削砍。
“阿嚏!又是谁在想念我。”
李白看着在院中自发训练起来的少年,他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旋即摸了摸鼻子。
少年手中提着的是两个装满水的木桶,和上一个训练的姿势差不多,只不过变成了用手掌紧紧握住木桶的手柄,只能动手臂,将水桶举过头顶一百次,已经是十分简单了。
“加油,已经三十七次了,就快了。”
李白在阳光下喝着酒葫芦中新装的酒,他打了一个酒嗝,说出激励少年的话语。
时间很快来到晌午,李白依然坐在那块扁平的大石头上,少年又一次大汗淋漓,双手几乎要抬不起来,一声声低吼从少年的喉咙中发出,少年奋力的喊出一声一百,与此同时,两个装满水的木桶被他猛的抬起,举过头顶。
李吟无力的把手中的两个木桶放到地上,他跑到茅草屋中拿出了他的那个破了一角的瓷碗,然后走回后院,到木桶中舀起一碗水,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下。
“走,我带你到街上吃午饭,下午的最后一个训练完成,今晚我就带你去长安城转转,看看长安城的夜色,然后明天继续训练。”
李白早已醒酒,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李吟的肩膀,嘿嘿一笑。
一顿午饭的功夫很快过去,李白带着李吟回到茅草屋后院,李吟总算是吃到了生平第一顿客栈的饭,十分满足的回到了茅草屋后院。
一对师徒坐在茅草屋檐下的扁平石板凳上,李吟迫不及待的问道:“师傅,快告诉我,快告诉我第三个训练是什么啊?”
“第三个训练是我自己发掘的,十分好用,可以让你有能力自创剑术。”
“拿出你的剑,今天先挥动五千下,找到属于自己挥剑的感觉,让剑可以势大力沉的极速挥出,当你找到独属于自己的挥剑感觉时,你差不多就拥有了自创剑术的能力。”
李白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到地面上拔起一根狗尾草叼在口中,然后抬头望了眼天空中的烈阳。
李吟听到李白的话,不仅没有丝毫的退缩,眼中更是燃起了熊熊斗志,抽出来腰间那一把约莫二尺的断剑,开始一下下的挥动,尝试寻找自己挥剑的感觉。
李白如果知道李吟的想法,定然会觉得好笑,如果属于自己的挥剑感觉那么好找,岂不是谁都能自创剑术了?
当李吟挥剑一千下后,他对于挥剑的感觉仍然是一头雾水,只感觉自己的双手酸痛无比,果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会不会是自己的剑道天赋太低了?
挥到第两千下时,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李吟对于所谓的挥剑感觉依然是一无所知,却还是不死心的拼命钻研,挥剑的速度一时间不减反增。
当李吟挥完第五千下时,时间已经来到黄昏,他沐浴在后院的夕阳下,双臂再次麻木,缓缓的将断剑收回剑鞘之中,怔怔的望着自己摊开的双手,他隐约明白了剑重轻灵,但还是不明白自己挥剑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他对于剑道的领悟实在是差到一定境界。
如果他知道当年李白仅仅挥了一百剑就找到了自己挥剑的感觉,怕是会想投河自尽。
李白口中叼着一根狗尾草走到李吟面前,问道:“想要练好剑除了四分的天赋,更要六分的努力,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怎么样,除了麻木还是麻木,根本找不到自己挥剑的感觉。”
李吟长叹一声,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剑道天赋貌似不高,找不到让剑挥出去势大力沉,还能极速挥出的挥剑方式。
李白并不惊讶,只是揉了揉李吟的脑袋,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道:“没事,就算你只有一分天赋,你只要付出九分努力,也能成功,别人挥剑五千次,你就挥剑五万次!”
“训练的时候努力训练,其余时间就好好玩,走,我带你去长安城看看夜色。”
李白咧嘴一笑,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绯红的夕阳下,他原本就英俊十足的脸庞更是平添几分神韵,一昂头,右手抓住了李吟的肩膀。
……
小镇本就离长安城不远,李白带上李吟御剑飞行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那个伟大的城市,长安城!
从南边的明德门,二人一同进入了灯火通明、足有一百五十米宽的朱雀街,天穹上的皓月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变成弯弯的月牙,走在陌生且热闹的街道上,李吟一双眼眸中全是小星星,就好像现在是在做梦一般,仿佛活在梦里。
街上还有许多穿着铠甲的军人,据李白介绍,那些都是伟大的长城守卫军,经常要在长城之上抵御妖裔的小规模入侵,这才让大唐中州和整个大陆能一直保持平安,但当发生妖裔之乱时,长城守卫军就变得无关紧要,届时将是全大陆的灾难,黑暗时代来临,妖祖出世,域外之土的生物趁机大举入侵大陆,整个大陆时刻在战争中,而且一持续就是上千年的时光,过去不知有多少大陆天骄就是因为平定妖裔之乱而死!
上一次的妖裔之乱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黑暗年代的大陆曾发生过许多事情……
这里的夜晚与李吟所在的小镇夜晚截然不同,这里即使是夜晚也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而小镇夜晚时,整个夜晚都被黑暗与死寂笼罩。
李白无奈的摸了摸耳边的发丝,看着身边这看看那瞅瞅的李吟,活脱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好像的确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李白抬头看了看朱雀街空中挂了一路的灯笼,撇了撇嘴,道:“其实长安城也就这样了,看来看去又不会变,唯一不错的就是这条朱雀街,不管什么时候都极为热闹。”
李吟眼中狂热不减,道:“师傅你来过长安城很多次,可我不一样,我这可是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