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之后,禹万杰虽然日日抱着李姝静入眠,却并没有再对李姝静如那夜一般极尽占有。
每一夜,禹万杰都只是亲吻着李姝静的额头,拥抱着她入睡。
第二天李姝静醒来时,禹万杰又会亲吻着她的眉心和她打招呼。
“小姝静,早啊。”
刚醒来的禹万杰慵懒而散漫,褪去所有的风流伪装,也敛去一身的犀锐光华,只是眉眼含笑地看着李姝静,耍无赖地要求李姝静帮他整理身上穿戴的衣物。
开始时,李姝静是不愿意的。
你说禹万杰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凭什么要她像个看护那样服侍伺候他穿戴衣服。
但禹万杰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某些事情上,禹万杰比智障的小孩还要霸道执拗。
李姝静没有办法,只能对那样的禹万杰妥协。
于是渐渐地,李姝静开始习惯每天醒来,都会看到禹万杰那张欠揍的脸,习惯了禹万杰带着烟草味道的沉厚草木气息,习惯了每日出门前,为禹万杰整理他身上穿戴的衬衣。
她和禹万杰之间,一切都按部就班地相处着,但又似乎产生了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李姝静没有深究,也不愿去深想,她和禹万杰之间的关系变化。
自北诺国际的事情结束后,李姝静便返回钱氏集团上班,禹万杰对李姝静返回钱氏集团上班的事虽微微皱眉,却也并没有过多的干涉。
一般情况下,禹万杰每个星期都会特意抽出三四天来找李姝静吃午饭,美其名曰,双人套餐更划算。
李姝静自然知道禹万杰不是个差钱的人,却也并没有点破禹万杰的故意撒谎。
这世上,很多关系,都会终结在,彼此的特意不说之中,却又有很多关系,依靠着彼此的特意不说而维持。
李姝静觉得她禹万杰现在的关系就很好,彼此之间相敬如宾,也不会对彼此的生活做出过多的干涉。
既像知己朋友,却又超脱于知己朋友之上。
很快便到了七夕情人节这天。
今年的七夕情人节来得特别晚,竟拖到了八月底快九月初的时候。
钱氏集团在北诺国际事件上的庆功宴,也拖到了今天才在酒店举行。
中午临近吃饭的时候,禹万杰突然打电话给李姝静。
“小姝静,抱歉啊,我今天有事要忙,中午不能来陪你吃饭了。”禹万杰抱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啊……好!正好我们公司今天有庆功宴,我晚上要晚些才能回去。”经过前几次禹万杰不断的唠叨,现在的李姝静,已经下意识地有了,和禹万杰汇报行踪的习惯。
“小姝静,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禹万杰有些幽深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似乎带着些微微咬牙的莫名情绪。
“嗯?”李姝静一脸懵逼地对空气翻了个白眼,对于揪着自己说话语气的禹万杰,只觉得对方的抽风劲又犯了。
“我晚上去接你,你把你们举办庆功宴的酒店地址发到我手机上。”禹万杰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这边的李姝静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只觉得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招惹到禹万杰了。
电话那端的禹万杰正奋战着一个烤蛋糕,看着已经被自己烤焦了不知道多少回的蛋糕底,禹万杰只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如这蛋糕底一样,散发着濒临奔溃的烤焦味道。
甜品师看着脸色有些黑沉的禹万杰,迫于他的气场,竟一时不敢走上前来。
禹万杰伸手揉上自己有些烦躁的眉心,只觉得面前这坨糊状的东西,比任何一份商业企划和金融分析报告都要更令他头疼。
“你继续和我说下,要怎么做?”禹万杰抬头扫视向一旁的甜品师,甜品师不得不向前走了一步,又害怕地向后退了两步。
“禹先生,您可以尝试先做个简单点的,不要把焦糖融进蛋糕里,等烤好了再加入焦糖,这样的口感虽然没有事先加入焦糖来得好,但不考验火候。”
甜品师斟酌着开口。
“或者您换款千层蛋糕试试,那款不必用到烤箱,只是麻烦一些。”
然而甜品师还是高估了禹万杰的天赋。
在禹万杰烤焦了不知道多少张面糊皮后,甜品师终于放弃治疗地想到了一款不用烤箱的蛋糕,冻芝士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