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勇士见情况不好,只好扶着王子离开,临走时恶狠狠地看了寂征棠一眼,手提着刀,丝毫也敢放松警惕的离开。
萧落昀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脖颈间还有手上开始隐隐作痛,手上的鲜血触目惊心,她也如司空见惯一般,没有抱怨更没有哭泣,只是有疼痛的感觉。
寂征棠走了过去,伸出手想要查看她的伤口,略带惊讶的说道:“不哭?”往日里其他的世家小姐若是见到这样的场景怕是早就哭喊叫嚷没了半条命,甚至晕过去了。
萧落昀看着他的举动只能躲开,尴尬的笑着,笑里藏刀,既有对他刚才冷漠的不满也由对他的厌恶,“王爷,刚才既没打算出手,现在又何来的这怜悯呢?”
她心中即使愤愤不平,也只能如此,望着那男子远走的方向看得出神,“只是这楼兰国怕是不会轻易罢手的吧?日后也免不了战火了。”
“楼兰国女帝当政,王室历来重女轻男,这楼兰王子唯一一次领兵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哪里还有什么来日!即便领兵来犯,本王也无所畏惧!”
寂征棠从怀中摸出一小盒药膏扔给了她,萧落昀只见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砸来,下意识的接住,打开一瞧,是浅黄的膏状的东西带着浓浓的药味,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萧落昀一样,“乔丞相有女如此,应该感到欣慰。”
萧落昀嘴角轻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自己也没有再跟上去,已无危险,她没有理由再跟在他的身后了,鼻子一酸,眼眶红润,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是嘛?只可惜我爹爹不会这样认为,而我也不是什么丞相千金...”
不知道是刚才经历了险境后知后觉的恐惧,还是伤口隐隐作痛,更多的也应该还是心中的委屈吧,她无法摆脱自己庶女的身份,还有无人在意的事实!
寒朗将萧落昀留在较为安全的静室,自己来到慈安寺的庭院内,看着那白袍小将一一排查着寺内的人,已经过了好久,他们将整个寺庙团团围住,不让里面的人出去,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清闲的倚在横栏上观察着周围人的动向。
“官爷官爷。”一个三十出头衣衫褴褛的小贩麻利的收拾好摆放一地的香烛,本是铺在地上的灰布,一瞬间就将所有东西全部包成了一团,凑到一个官兵身旁,双手缩在袖子里,嬉皮笑脸的说道:“今儿这是出了啥子事情了,这个热闹哇。”边说着还不停的朝着四周张望,俨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去去去,没事一边去。”那官兵不耐烦的驱赶,看上去不苟言笑,也不想与他这样的人多说一句。
“官爷,透露透露吧。”他说着将手从袖口抽出,将些许铜板放在官兵的手里,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憨笑的看着他,官兵颠了颠手中铜板的分量,塞进腰间。
官兵小声说道:“听闻有赫族细作混进了长安城中,郢靖王正带兵四处搜查,你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家,这外面不太平。”
“赫族?”小贩惊讶的张开嘴巴,随后又飞快的用满是厚茧双手捂住嘴巴,“那赫族不是前年被收复吗?怎么还有细作....”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官兵,“莫不是来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