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苏婉玲羞红了脸,她想起四年前那惊鸿一瞥,寒王的样子就留在了心中。
这些年她心中各种不甘心,凭什么苏禾就入了寒王的眼。好在今天的消息值得让她高兴,柳如烟的话更让她喜形于色。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娇羞,便又听柳如烟道:“依苏家的身份背景是攀不上寒王这颗大树的。”
“为什么。”苏婉玲不甘心,“苏禾她没有为官的外公可以依靠,可是我不一样啊,我有柳家,有外公可以依靠。为什么攀不上寒王?”
柳如烟道:“你还小,很多事还不理解。”
苏婉玲心中失落。
柳如烟安慰她道:“不过苏禾虽是嫡女,以后嫁的未必能有你风光。”
“那是。”苏婉玲接道,“我还有外公家可以依仗呢。”
“错了。”柳如烟指正她的话,“娘不过是柳家的庶女,你外公这些年在背后支持你爹,也不过是为了利益。你是苏家的女儿,得靠自己。”
“娘?”苏婉玲有些不明白。
柳如烟道:“你跟娘说过,四年之前,把江家公子不小心挤下水的人是你。”
苏婉玲点了点头。
柳如烟又道:“那江家公子却说是自己失足落水,替你揽下祸事,你说是为何?”
苏婉玲想了想,面上一红,小声道:“莫非是江陵哥哥他?”后面的话她羞于说出口。
柳如烟点了点头,“江家并不落于寒王,江陵的父亲江峰是兵部尚书,母亲赵氏乃当朝丞相的嫡次女,他的姨母是淑妃,四王爷萧崇轩是他表哥,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若是你嫁于江家,是高嫁。”
“娘~”苏婉玲羞红了脸。
江陵哥哥虽优秀,家世也良好,并且还钟意于她,但到底比不过她那心头的寒王。只是娘也说了,苏家攀附寒王无望。
苏婉玲的心中是掩不住的失落。
第二天,苏禾及笄之日。
萧慕寒果然没来。
苏禾正高兴着呢,便听到下人来报:“老爷,江夫人来了。”
苏远忙站起来道:“快快有请。”
虽不是寒王,却也是难得的贵客。
坐在一旁等着看苏禾笑话的苏婉玲听到江夫人来了,眼睛不禁往柳如烟那里看去。
柳如烟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江夫人带着婢女入门。
苏远和孔蕊儿忙迎了上去,“江夫人,快请坐。”
江夫人落了座,和善道:“我家大人事务繁忙走不开,特要我来代为参加苏小姐的及笄,这是我给苏小姐带的礼物。”说着,她身边的婢女递上来一个碧翠手镯。
苏禾双手接过手镯:“谢江夫人。”
江夫人一脸慈爱的看着她,笑道:“快别这么见外,唤我一声江伯母即可。”
“江伯母。”
这一声呼喊却是出自苏婉玲之口。
她一脸单纯的问:“江伯母,江陵哥哥今日怎么没来啊?”
江夫人面色微变,没气道:“陵儿今年要科考,整日在书房温习书本,来不了。不过~”江夫人说着,又扬起笑脸转而对苏禾道:“这镯子是陵儿亲手挑选的,你喜欢吗?”
苏禾点了点头,闷声道:“喜欢。”那样子却一点也看不出欣喜。
江夫人却并未在意,而是问道:“苏大人,苏夫人,苏小姐的结发,能由我来贯之吗?”
“能,能。”苏远连连应下来。
正午,苏禾站着,任由江夫人盘起她的头发,然后用笄贯之。
她在心里微微叹气,插上这只笄,便意味着她已经到了可以婚配的年龄。与谁成婚,掌握在苏远手中。
要她当一个利益的工具,她可不愿,得想个办法才行。
“苏小姐,好了。”
等她回过神,便看见江夫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苏禾突然想到了江陵,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