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殒命
而老者手中双钩却犹如两条毒蛇一般缠探咬摆,不但接下两人所有的攻势,还借助手中神兵之力,在吕心磐的双剑上砍出了几个缺口,更敢硬扛战斧势大力沉的斧击,而那吸收烈阳之力再以功力催动双钩而丝丝外露的火劲,更是让两人衣衫尽毁,身上到处都是烧伤的痕迹。稍不留意就会火劲绕体,疼痛难忍。
武器的差距,让三人高下立判,神兵之利,更是让战斧和吕心磐垂涎三尺。这仅仅是三级神兵,要是更高一级的岂不是可以天下无敌。
两人心中不由羡慕嫉妒恨:要是自己也有一把神兵利器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更加坚定了他们心中要把老者击杀,劫持铁霸和绝先生上山的想法,有这两人在手,何愁铸兵城不乖乖的把神兵利器送过来?就算是比这勾魂夺魄更好的神兵也有的是。
老者手执双钩左为勾魂右为夺魄乃一套完整的兵器,皆是三级神兵。是铸兵城前代城主因为炎老屡立战功所赠。
当今天下,除了传闻中可遇不可求的天神兵和地魔兵外,其他具有异能的利兵锋刃兼按自己不同的异能划分为一二三等。老者手中的勾魂夺魄具有把使用者功力外放的异能。
运用之时,可将《烈阳决》功力遍布兵刃所过之处,遇物则焚,使人近身不得的异能。那把送给元宝山庄的赤火的异能与之相同,但其本身就自带炎热剑气,使用之际,释放的异能是勾魂夺魄的数倍,可将烈焰实化,激射而出。
而传说中的天神兵和地魔兵据说乃远古时期神魔所用,不仅身具当年主人异能和兵刃自身特性,更有翻江倒海、毁天灭地之力。
铸兵城所供奉的后羿弓就是天神兵之一,是远古箭神后羿随身神兵。
远古时期,十日并出,天下寸草不生,百姓死伤无数。又有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六大魔兽危害四方,众生苦不堪言。后羿得神人启示,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邱之泽,灭猰貐于弱水,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以六兽之筋骨为材料,打造神兵射日,弓成之日,惊天地,泣鬼神,对天连发九箭,九日陨,唯剩一日。
从此以后,此弓又名射日,流传人间,辗转落到铸兵城之手,一直供奉于祖先堂。
神魔大战之后,神魔诡异消失,而神兵魔刃却遗留在天地之间,等待新的主人带它们重回浴血的战场。
“老头,乖乖交出神兵,老子可饶你不死。”眼见身边就有一把三级神兵,战斧欣喜若狂,狞笑着挥舞着手中巨斧。
“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吧。”炎老嘴角轻翘,轻蔑一笑,举钩直指战斧。
“找死。”战斧怒不可遏,面目狰狞。
“还不知道是谁死呢,哈哈哈。”
这时,一直在看书的绝先生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炎二长老,别玩了,抓紧时间,我们还要赶路呢。”
“遵命,绝先生。”炎老闻言,神色转为冰冷,望向两人,收起笑意,眼神中带着无情的冷酷,犹如看着两具尸体一般。
两人的对话让战斧怒火中烧,玩?这样还叫玩,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
一股无名怒火从心中腾起,燃遍全身,让战斧充满了战意。他举起手中巨斧,率先抢攻而至,功力催动,如狂风般的巨斧带动劲风奔袭而至,搅动得炎老周围密布的火劲忽明忽暗,随时有熄灭的可能。另一侧的吕心磐也趁机双剑并进,拼着被火劲烫伤的风险,突破封锁,一剑直指老者咽喉,另一剑封住双钩去路,就待一剑封喉,杀人夺兵。
两人配合默契,杀机顿起。
而老者却并不惊慌,默运《烈阳诀》把功力提升至十成,被吕心磐封住回路的勾魂夺魄刹那间变得通红异常,还有丝丝热气冒出。只见老者手腕轻抖,两道肉眼可见的比周围密布的火丝还强大的火劲如毒蛇一般沿着剑身迅猛飞窜而上,旺剑磐不急收剑,凶猛的火劲就和他的护体真气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真气被火劲一击即溃,瞬间没入他的两手掌心,窜入体内,消失不见。
“啊!”一声惨叫。
吕心磐双手如遭火燎,差点握不住手中兵刃,剑身连同整双手臂一片漆黑,两柄利剑的剑身之上冒出道道龟裂的痕迹,他身体的背后更是腾起阵阵白雾,面色赤红,整个人汗如雨下,立在当场不动,明显受伤不轻。
刚刚那两道凶猛异常的火劲经由剑身窜入他的体内,吕心磐犹如置身烈焰熔炉之中,浑身发热变烫漆黑一片,火劲在体内四处乱窜,五脏六腑也被不同程度的烧伤。
老者就待上前结果了他的性命,但是这时战斧所发的凌厉斧劲已先巨斧而至,激起的尘土漫天飞舞,老者不得不回身相抗。
吕心磐暂时躲过一劫,退出战团。
眼见老三已经受伤不轻,自己又久攻不下,战斧心中烦躁之情更盛,没有想到区区一个铸兵城的老者不仅拥有三级神兵,而且还功夫绝顶,自己和老三合力围攻,不仅没有拿下,还有被反杀之势。战斧的心陡然沉入谷底。不过他看了看老者手里的勾魂夺魄,贪婪之心又占了上风。
战斧心道:富贵险中求,只要击杀老者,夺得手中神兵,自己就立马抽身而退,待退回蛇头领,据险而守,就可高枕无忧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横,脸上凶光必露。
“尝尝我的狂斧第三式,粉身碎骨。”
战斧再次飞身而起,体内功力急速运转,手中巨斧飞舞。刹那间以老者为中心的周围斧影纷飞,劲气纵横,无数道斧劲从四面八方袭向老者,让其无处躲藏,避无可避,更有一道霸道至极的斧劲在巨斧的携带之下,从天而降,一如刚才,直指老者头颅。
吕心磐见战斧使出压箱底绝招,心中大喜,强忍伤痛,双手执剑抢攻,硬抗周身火劲,打算缠住老者片刻,务求让其无法闪避或者举钩相抗,毙命于战斧手上。
老者面对两人配合默契的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并没有退惧,脸上再次露出鄙夷的笑容,“爷爷不陪你们玩了。”
只见老者双钩探出,左手勾魂锁住吕心磐双剑,右手夺魄探出钩住了吕心磐身前衣襟。吕心磐被刚刚那道火劲所伤,一身功力又有一半在体内压制着乱窜的火劲,身法腾挪之间稍有迟钝,瞬间就被老者拿住,老者顺势把他往自己身上一带,两人换位擦身而过。
鄙夷的笑容在炎老的脸上一闪而过。
吕心磐大惊失色,自己所处之地正是老者刚刚所立之处,也是战斧攻势所指之处,就待闪身而去,但是霸道至极的斧劲已经从天而降,周围有无数火劲密布,更有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斧劲,而对面又有老者双钩阻道,吕心磐避无可避,心下一横,只能把功力运行到极致,举剑抗衡战斧的惊天一击,斧劲稍稍减缓,但是四面八方的斧劲却已攻破他护体真气,没入他的身体,吕心磐瞬间犹如被巨力击中身体一般全身骨头尽碎,鲜血从喉头上涌,喷射而出,他再也支撑不住头顶凌厉的斧劲,早已不堪重负的双剑在没有内力加持的情况下断裂成一道道碎片,凌空解体,四散飞射,周围围观的一众匪寇一时退避不及,顿时被飞射的碎片所伤,现场一片鬼哭狼嚎。
吕心磐头顶霸道至极的斧劲再没有阻碍,当头轰下,他的身体瞬间四分五裂,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果真是一招“粉身碎骨”。
“老三!”战斧落地后看着惨死在自己手下的吕心磐悲鸣大喊此时的吕心磐已经死无全尸,现场只留下一地的碎肉残骨。
刚刚老者与吕心磐互换位置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但是招式已经发出,战斧又在半空之中,无法收招,情急之下,他迫不得已堪堪收了一半功力,巨斧已至,但是吕心磐重伤之下,就算只是战斧的一半功力,他也已经无力抗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战斧当场轰杀,尸骨不存。
眼见吕心磐惨死在自己斧下,战斧眦目欲裂,失去理智,再也不顾周身火劲,挥舞着巨斧,不管不顾的杀向老者,一副拼命的架势,斧舞飞扬,尘土满天,但是斧法渐乱。
老者瞅准空隙,从飞舞的巨斧中闪身而过,战斧顿时僵立当场,过了好一会,只见他的头颅从脖颈处缓缓滑落,上面的双眼瞪大,仿佛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一样,可是他却再也无法开口了,头颅断开的伤口处诡异的焦黑一片,没有一丝的血迹,巨斧从手中滑落于地,激起一片尘埃,一代匪首就这样身首异处。
一众刚刚停止鬼哭狼嚎,正在相互包扎伤口的的匪寇目瞪口呆的看着战团中粉身碎骨只剩下一团血肉的吕心磐,还有瞬间失去头颅的战斧,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呈围攻之势看着还占上风的两个头领转瞬间就魂归地府了。
机灵的几个匪寇见两个老大都死,心生惧意,早已脚底抹油准备开溜,还没退几步,就发现刚刚还被自己一群人包围的铸兵城护卫不知何时早已在周围占据有利地势,呈现反包围之势,抽出随身兵刃,冷眼看着他们,虽然只有人数反差有点大,但他们就像一张巨网,把一众匪寇如鱼一般的围在中间,每个护卫都一脸狞笑的看着网中的匪寇如同看已死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