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跟小孩子一样抱着天海怎么都不放手了,天海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把云柯报到怀里放到摩托车上。
身高172cm的天海跟个男生样把云柯一把就抱到摩托前面。
俩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前面直愣愣的冲过来一辆摩托。云柯认出了就是在天海来之前那个骑摩托的男人。眼看就要撞上了,天海一个帅气的摆尾,让到了一边,横冲直撞的摩托擦着俩人的身边,蹭的一下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冲了过去。摩托过去的瞬间,天海一抬手对准摩托男的后背举了一下手,然后射出去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一闪便没入了摩托男的身体里。
呼啸着的摩托男好像并不想放过他们的样子。猛地把摩托调转了头。准备再次冲向他们。
正当摩托男准备再次进攻的时候,突然,从摩托男的身后一个远光灯照射了过来。远光灯下,摩托男的身影明显的一惊,慌不择路的从身旁的坟地向西驶去。摩托男的速度绝对是开到了最大码,绝尘而去,真是太符合他了。
黑夜里,渐渐靠近的远光灯照的俩人睁不开眼。云柯有些焦急,不知道来着是敌是友。她只能紧紧的拉着天海的衣服。躲在她的身后。
天海好想知道对方是谁一样。把云柯护在身后。然后摆摆手静静的等待着车辆向他们两个这边靠近。
“太好了!你们在这,没事吧。跑那么快!我都担心死了!”
一听就是耿嘉兴那高亢的声音,他是对着天海喊的,满满的爱意。
云柯这才意识到是警方的人。她终于不那么害怕了。但紧紧抓着天海衣服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
一堆人马好像是瞬间就把云柯她们围住了一样,不停的询问着情况。当他们看到云柯像一个流浪汉一样衣衫不整和满身满嘴都是血的样子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天海已经把外套套在云柯的身上。然后摆摆手对众人说:“云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现在精神不稳定。先回去吧。”
耿局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她们的跟前,看见这样的刘云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吩咐下去:“坐我的车回去,耿嘉兴你也一起,看看廖主任在那个车上,也请他跟我一起回警局。”
耿局吩咐完后,就走上前,想亲自伸手去把刘云柯抱上车。但云柯只是死死拉着天海的衣服。谁都不让碰。
没有办法的耿局,只能去自己的车边,打开车门,让天海把云柯抱上车。耿局吩咐下属,把天海的摩托骑回警局。而天海则和他们一起坐车回警局。
警车上,天海突然问耿局:“这边有监控没?”
耿局摇摇头,说:“这是荒山野岭的。除了出事的地方,我们事后安装了摄像头以方便监视外。其他的大范围里还没有,对了。通知其他那7名警官说刘云柯找到了。让他们换一下班。毕竟坚守了48小时了。”耿局给驾驶坐上的一个警员说了一下。那个警员回答一声好,便拿起对讲机开始下达命令。
天海只能摇摇头,喃喃自语了一声:“算了,回去再说吧。”
车子开始发动了。已经极度虚弱的云柯,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进食了。她挨着天海,稍微放松下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疼的,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天海看出来云柯的痛苦。只能再次要求耿局给云柯提供一下能减轻痛苦的药。
耿局只能再次停车,询问着廖主任有没有止痛的药物。好在法医廖主任随身携带者工具箱,虽然那是给死人准备的医药箱,但基本的药物还是有一些的。他立刻给云柯注射了曲马多。好减轻云柯的痛苦。
当廖主任近距离看见云柯满身的伤痕,和满嘴的血时,也照实吓了一跳。这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只能在顺便在给云柯注入了小剂量的麻醉针。只是为了减轻云柯的痛楚。
云柯在药物的作用下,终于睡了过去。天海守在身边。一行人相安无事的回到了警察局。
虽然案情还是要继续侦破的。但已经二天二夜没合眼了。大家决定轮换班,都稍微休息一下。
为了确保这一次云柯不会再失踪。耿局直接安排了一家私人的诊所作为云柯看护的地方。然后又安排了十几号人把守着。
一家小小的诊所,又只有一个门。这次看云柯还能有盾墙术不成?
云柯并不知道这些,她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深深的睡去了。
梦里她又梦见了那恐怕的一幕。她咿咿呀呀,不停的挣扎着。
直到被惊醒。一身冷汗。
云柯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天海。还好天海就在身边。她看着睡眠不足的天海,有些深深的歉意。
天海总是那么温柔的摸摸她的头,然后守护着自己。
如果天海是个男人,云柯估计早就不认识什么力帆了把。
对哦,还有力帆。这家伙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云柯胡思乱想着,自己那时候出车祸的时候。脑海里一直有个重要的人浮现,那个重要的人,她一直以为是力帆。直到她经历这一切以后。她才发现。完全不是力帆。记忆中那个重要的男人,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是天海吗?可她不是男人。
到底是谁?那个重要的人。。。
云柯迷迷糊糊的,终于又睡了过去。
等到云柯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下午3点左右。经历了那些不像真的经历后,云柯又些恍惚。
她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已经包满纱布的双手。嘴上也已经被缝了针。应该是她熟睡的时候。被医护人员给彻底包扎了把。她动动腿。也有纱布包着的感觉。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逃出来了。是活着逃出来了。
一瞬间,她感慨万分,人不真正经历一次死亡,是不会知道生命的珍贵。人,不真正经历一次劫难,就不会真正懂得活着的意义。那些无痛呻吟的话语,只不过是写写诗词,表达一下那些过得太多安逸的无聊的人的不满罢了。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那种生的强烈欲望。就是本能的禅现。
云柯只能自己再心里告诉自己,她不会去教导任何人这些所谓的大道理。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每个人活的都不一样。每个人的活法也不一样。何必去灌那些毒鸡汤。
“你醒了?”
一个声音从门外穿了过来。云柯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是耿局。她看了一下四周。天海没有在,可能去给她买吃的了。
点点头。云柯不再理会耿局。抬头看着天花板出神,耿局看见她这个样子,也没有发声,只是找来身边的医生,询问着情况。
“身上可见多处伤痕,身上的伤再多只要不致命都能痊愈,只是会留下些伤痕,但她的心里上的伤,恐怕。。。。”医护人员说着:“这女生身上的伤和嘴上的伤,我感觉就是一个铁打的汉子,估计眉头也得皱皱,她一个女生,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下,能对自己那么狠。从她身上光肉眼能看见的伤,就不下几百道,有玻璃渣子扎进皮肤里的伤,有各种垃圾划破的伤,甚至还有鱼骨头鱼刺硬生生扎进去的伤,感激就像是从一个垃圾堆里使劲爬出来的样子。另外,那些跌伤扭伤,还有各种擦伤,感觉真的是。。。你试想一下,就拿玻璃渣子咋进自己的肉里。那种疼估计都够让一个人叫唤了。更别提一个小女生了。”
医生有些叹息的继续道:“那些伤痕恢复后的伤疤都够她伤心一段时间了。另外,她的脊椎骨尾椎骨有骨折的迹象,应该是发生过的什么重大事故的遗留。现在又裂开了。可能需要卧床三个月才能继续进行康复。”
耿局点点头:“是啊,她的这些伤疤怎么来的,也是我想知道的。你照看她一段时间,然后等她精神稳定了。通知我。”
医生点点头。出入意料的是,耿局并没有马上过来逼问云柯。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云柯暗暗输了一口气。因为如果耿局真的询问她的遭遇,她要怎么说那?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力帆当时的心情了。也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找她了。因为现在云柯就是这样,她也害怕她把她的遭遇说出来以后,会得到一句:我能相信你吗?
是啊,估计没有人会相信她,估计她也会被当成神经病。
云柯有些可怜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来自己逃出来的时候还经过垃圾堆啊。可是当时为了逃命,并没有注意那么多。只知道不停的跑不停的跑。有什么东西就使劲掏,使劲掏。为了就是能看见亮光。能活下去。。。
直到此刻,云柯才知道,这活下去的三个字。有多沉重。
云柯的眼睛湿润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能过成这样子。
“云柯,你醒了?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云柯一听是天海的声音,瞬间笑了起来。这时候她最想看见的就是天海了。看见天海提着一堆东西站在那里,她高兴的咿咿呀呀,只可惜嘴里封着针,麻醉还没过。
天海一看这样的云柯,可着急了。立刻阻止道:“别说话了。我在这那,我买了一堆东西。都是医生说能吃的。虽然都是流食,但现在你也就只能吃流食了。”
云柯高兴的看着天海七手八脚的按着自己不让动,想照顾自己喝汤又怕那里弄不好把云柯弄疼了,只能去请医护人员来指导。
看着这样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天海。云柯心里满满的感动。她决定把一切告诉天海,或许只有天海能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