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完毕的一分队。立刻成把守状态。把守着凶案现场--阳台。
而另一对小分队,却是把房间里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边。那种检查,估计连一只苍蝇也不会放过。
502号房,不到90平米的小房子里。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也用不了十分钟。但特警非常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半小时过去了。 第二分队发出了报告:“报告警局,没有发现任何刘云柯。没有发现刘云柯。”
汇报的声音刚结束。天海就忍不住了。一个大活人,还能平白消失不成?
一定是遇见危险了。她一下也沉不住气了。立马大声道:“我要求去现场。立刻马上!”
这句话刚说口。天海就后悔了。她又不是警察,现在还是再警察局里。说好听了叫保护人身安全。说难听了,叫限制人身自由。
她的请求怎么可能会得到回应。果然,那个女警官立马高声道:“不行!!”
天海的确有点恼怒,但也没办法,只能用冰冷的声音回敬到:“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我感觉的到,云柯又危险,还是非常的危险。我们现在在这里呆的每一分钟。都有可能让云柯变成一具尸体。我不知道你这样的淡定和自以为是能带来什么利益。但那时一条人命,如果真的出事了。你的良心能安稳吗?”
女警官还想反驳。但耿局在后面插了一句:“依你之言,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方法能找到她吧!”
“是,我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我是个黑客,自学成才的那种。我说出来,也不怕你们抓我!因为本身我也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我只是想确保我在乎的人的人生安全。”天海从脖子处逃出来一个项链。
那个项链的吊坠,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能装照片的小心型。但现在那个新型的中间,不停的闪着红光。
天海解释道:“红光一分钟前开始闪烁,这是求救信号。这个光会变色。如果从红色变成橙黄色。说明生命已经受到了危险。如果变成蓝色。说明人快不行了。如果变成黑色。那就说明生命体征彻底的消失了。我希望你们能快些定位。”
女警官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天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女警官只能看向耿局。
耿局摆摆手。下达了命令。
漆黑的一片,甚么也看不到,云柯的双眼瞪得老大,可是仍然甚么都看不到,她在哪,她想知道。
实在太黑了,云柯双手伸向前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了起来。她努力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的腿还能动。她艰难的爬起身。四周一片寂静,黑的极致。她试着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没有碰到墙或别的东西,那说明她在一个相对宽广的地方。云柯又向前挪动了几步。黑暗下云柯才真正感到,瞎子是世界是什么样的。云柯在黑暗中只不过几分钟,心中已经产生了一种极度的恐惧感,不对, 至少瞎子还能考听力辨别四周。
但她,云柯!在这极度的黑暗环境里,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云柯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会突然陷进这种极致的黑暗中的。
她本来应该在阳台上的,她回忆起自己再阳台上看见了一个人,但她没有看清楚脸。所以她想往前走,却突然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云柯晃了一下神。感觉自己应该没有晕倒啊。可为什么突然看到自己的面前是一个很深邃的隧道,她慢慢的往前走,眼前是突然黑下来的,没有任何的征兆。云柯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的情况就是,自己的双手被绑。嘴上塞着布条。她睁着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可以肯定眼上也应该是蒙着什么东西。或是头上被套着袋子之类的。
这些全都是云柯斯意料之外的事情,以至于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云柯继续往前走这。她在想,如果是在一个房间里。她走了不下十歩了,但她的手还是没有碰触到任何东西。这么说她不是在一个密封的房间里。云柯不敢再往前走了。她怕前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那样的情形太危险了。
于是,云柯决定就地坐下。先想办法把自己的手和眼睛解放出来。
云柯想大声叫了几声,但她的嘴被类似布的东西封着,以至于从她嘴里只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她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引起了让人恐惧的回声,云柯不死心的又叫唤了几声,理所当然没有得到回答。
于是云柯不在做无所谓的挣扎,她安静了下来。想着要保持体力。逐渐冷静下来的云柯开始回想自己的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能用的。
她双手被绑着,只能摸索着去套自己的口袋。云柯摸索了好一会,才发现外套口袋不见了。咦?云柯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外套口袋不见了,是她的外套被人脱了。
云柯不死心的用双手在自己身上又蹭了一下。果然外套没了。只穿着一件厚毛衣。云柯心想完了。天海给的麻醉枪,小型定位器,还有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尖锐的小物件都没有了。这可怎么办。
此时的云柯矛盾急了,她一边想起身去寻找出路。一边都担心前面是水池什么的。她一不小心就是死路一条。云柯这次陷入了更深的寂静中,她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想着天海还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保命的东西,好像什么都没有。
云柯又些烦躁,更多的是害怕。看不见此刻对于她来说是致命伤。云柯有些恼怒的咿呀了一声。想向前继续前行。
云柯艰难的站起来,这次她没有小步的走着。而是跑了起来。但是,云柯在跑了二分钟之后,觉得十分不对劲了。
二分钟,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就算腿再短。也能跑出一百米开外了。什么样的地方能有一百米的距离空旷??
云柯确定自己已经跑了相当远,嘴里不停地在咿呀着,可是她却始终没有碰触到任何东西,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云柯不敢再次跑动了。她冷静了下来,猜测着自己身在何处。她想自己可能是在一条隧道里,如果她一直是直线没有碰触到东西,那侧着会不会有什么可以碰触的。云柯这样想着。便转向自己的右边。跑了起来。黑暗中,她跑的不快,但再慢也跑出了五十米开外。此时云柯的心里,真正恐慌了起来。依然是一片空旷,依然是没有声音。云柯有些崩溃的跌倒在地。呢喃的哭了起来。她是真的怕了。
她十分后悔,因为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云柯还不如干脆停着不动的好,那样,天海肯定会想办法来救她,她相信天海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突然云柯听见一声叹息,是个女人发出的。那一声叹息声意外的清冷。应该是个好听的女声,但此时在云柯的心里却显得那么阴森。她的心跳十分剧烈。在那一瞬间,云柯想到了死亡。想到了死亡的过程,那一定非常的痛苦。甚至于非常的恐怖,她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在力帆的卧室阳台上看到的尸体,那具站着的尸体。那张脸上被生生缝起来的样子。云柯在想,自己会不会也变成了那样。会不会也经历一次这种非人的虐待。
死亡这个字眼,不停的在云柯的脑海里盘旋。想到可能死在这里,想到可能永远没有人找到她,想到她再也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云柯开始在心里咒骂!咒骂着力帆,咒骂着玉笛。咒骂着这一切让她恐惧的东西。
云柯骂累了,终于安静了下来。她开始用舌头顶自己嘴里的东西。不停的顶,直到把嘴里的东西顶出来为止。稍微运动了一下嘴,她开始疯狂的用牙咬自己的手上的绳子。一点点一丝丝的用牙磨损着。云柯的嘴唇都被磨破了。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满嘴是血的云柯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头饿狠的猛兽。不停的不停的咬着手上的绳子。
说咬有些不太符合,此时的云柯更应该是说在用绳子磨牙。死命磨得那种。
云柯将眼睛瞪的更大,但眼前除了黑。什么都没有。
云柯已经满头大汗。连毛衣都被她的汗水浸湿。她不停的不停的磨撕着。终于,手上绑着的绳子被她咬断了一根。
泪水,汗水,血水一起起的从云柯的脸上,头上,嘴里,不停的往外沁着。
被云柯用牙磨断的绳子,终于有些松动了。云柯屏住了呼吸。不敢放慢继续咬绳子的嘴。
忍者钻心的疼。求生的本能,让云柯一下一下的不停的咬着。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绳子终于被咬断了。
云柯心里一阵惊呼。连忙把手解放了出来。她首先去摸自己的脸。想出去蒙着她眼睛的东西。令她意外的是,她的眼睛什么都没有被蒙着。那意思就是现在这里真的就是一个黑到极致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云柯顾不得身上的疼,她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想从身上找出来一个有用的东西。
她思索着天海所有会放在她身上的东西。但令云柯失望的是,什么都么有。一种无助感让云柯瞬间有了放弃的念头。她真的无能为力了。真的无能为力了。现在这种情况谁能来告诉她应该怎么做。漆黑的环境。没有光,身上什么有用的都没有。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
云柯慢慢的抱着自己的双肩,蜷缩到了一起。她终于知道哪些受害人怎么死的了。不是不想活。而是根本没有活的机会。在这样的环境下。
在一种盲人的世界里。她不是超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生。就算有点力气,在这四周空旷到几乎为无的空间里。又有什么用。
在求生的本能下,云柯把自己的毛衣脱了下来。只穿了一件秋衣和一件塑身衣。她把毛衣的俩个袖子在袖口处绑在一起。然后惦着毛衣的一角。开始把毛衣轮呈一个圆形。她每走一步就把毛衣从后轮到前面,这样一甩,就算前面有什么,她也可以有一点段的距离来自抱。
云柯就这样轮着毛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她心里数着自己的步数。她想着,就这样成直线走下去。就是沙漠也会有个头的。
沙漠?云柯赶紧伸手在地上摸了一把。确定地上是水泥地方,而不是沙子。云柯稍微松了口气。如果真是沙漠。那她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出去。
云柯此时脑子冷静了下来。这个地面是冷冰冰的木板。什么地方的地板是冷冰冰的木板。云柯思索着。足球场?不对。教室?不对。会议室?不对。剧院?不对。
什么样的地方会空旷到如此地步。难道是工厂的库房?有可能。
就在云柯猜测的时候。她的毛衣突然碰到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