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都打点好之后,忠伯才空下时间来给沈渊打了电话。
“喂?少爷,您需要的一切已经都打点好了。”忠伯继续问道:“还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做的吗?”
沈渊下意识点点头,才想起来忠伯根本看不见他现在的样子,他单手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两声,开口道:“没事了,帮忙派一辆车到澄海大学来接我,我需要去公司一趟。”
“早就已经帮您准备好了,少爷,现在车子大概已经快到目的地了,到时候我会打电话通知您的。”忠伯笑了笑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忙其他的事情了。”
沈渊再一次暗暗惊叹忠伯的办事能力之迅速,轻轻应答了一声后,随即挂掉了电话。
不得不说,忠伯可谓是了解极了沈渊。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当沈渊接到忠伯的电话,下楼坐车时,俨然看见的是一辆极其低调的白色雪佛兰。
他以为会是劳斯莱斯或者保时捷这样高调的车子的。由此可见,忠伯真的是一个令人可以完全放心的心腹。
原本她还想提醒忠伯要低调一些,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他打开车门,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这个人是忠伯身边的人,也难怪,现在几乎没有几个人认识他,更别说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那个人恭恭敬敬朝着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沈总好,麻烦系好安全带,马上带您去龙渊集团。”
沈渊点点头,依言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
很快,他就到了龙源集团。
要么说不愧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呢,连这个建筑都显得这里的门槛到底有多高。
沈渊抬头看着这一栋高耸入云的建筑,低声喃喃道:“久违了,我的龙渊集团。”
他踏入龙渊集团的大门,也无人阻拦。
因为每个人都认识带他进来的那个司机,说是司机,但他常年都只接送一个人,那个人是谁他们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原来的董事长,也就是杨雄,对这个司机说话都礼让三分的。
所以他带人进来,他们自然不敢阻拦。
沈渊轻车熟路打开电梯门直冲会议室去,他摆摆手让司机走掉,示意他可以停下了,自己一个人走向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大门就在眼前,沈渊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随即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此时此刻,嘈杂混乱的会议室还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
他们小声嘲讽着公司的不明之举,有些人甚至为一些小事而吵起了架,更有甚者耗费完了耐心,已经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过还是有人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等待的。
终于,一个身穿休闲服的男人耐不住性子,猛地站了起来走向会议室的门口,准备就这么走人了。
突然,他看到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似笑非笑的沈渊。
这又是什么人?怎么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休闲服皱起来眉头,语气不善道:“你又是谁?”
这个休闲服的声音很大,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他原本的嗓音就这么大。反正沈渊更加偏向于后者。
因为他的这番话,引起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沈渊的身上。各种目光打量着沈渊,想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在这滞空的几秒内,会议室安静如斯,没有人再开口一句话。
然后,突然有人站了出来,眼光上下打量着沈渊。
那个人打量了很久,才满足的开口道:“切,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是一个生面孔。”
沈渊看着这个人默不作声,自顾自地找了一个空座位坐了下来。
“你无视我?”那人见沈渊不搭理他,站在了他的面前:“你是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敢无视我?”
见到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休闲服转身也走了过来。
“哟,看这个连接还是个大学生吧,又是哪儿跑出来的愣头青想要面试跑错了位置啊?”休闲服笑着拍了拍沈渊的肩膀继续道:“我劝你还是离开这里吧,这可都是你惹不起的人。”
沈渊文言还是一动不动,嘴角一直挂着微笑,把玩手里的一枚硬币,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
见这人还是不答理自己,两个人顿时生气了。他们一把把沈渊拽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臭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嚣张啊,叫你赶紧滚听见没?”
会议室内突然一片哄然大笑。
他们都在看着沈渊的笑话,完全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正正相反,他们一个个呆在自己该呆在的地方,虽然不吵架了,也不抱怨了,但是他们找到了新的乐子。
“这是哪儿来的小孩子?也不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就乱闯,要是弄坏了什么东西,赔得起吗?”
“谁知道呢?公司现在可真是什么人都敢进了?保安也不知道拦着点。”
沈渊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些人。
原来这些人是这种面孔,他白白养了这些人这么多年,到头来就是一群没有教养的白眼狼而已。
沈渊缓缓开口道:“我没有走错地方。”
他的声音平淡,语气没有波澜。以至于很多人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这小子说啥?”有个人问道:“害怕了啊?大声一点儿呗?”
沈渊再一次开口:“我说,我没有走错地方。还有,请你放开我。”
抓着他领子的男人突然被这一句话给说的愣住了,一时间忘记撒开手。
沈渊拍掉了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容,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把玩起了硬币。
那个人也没有继续去挑衅沈渊,因为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居然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压力向他袭来,让他突然之间矮了半截。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瞬间觉得没趣,自己又不想上前去惹事,扫兴的叹了口气。
而这一次,却再也没有人不讨趣的去捉弄他,不过令人可笑的是,他们换了一种方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