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之前不接管公司的时候,实在是清闲的很。
有时候会去看看新上映的电影,有时候一个人去吃吃路边摊,不过他更喜欢泡在图书馆里看一些别人看起来无聊透顶的书本。
现在赶上周末,就这么悠哉悠哉的过了好几天的日子,或许是因为实在是太过清闲了,又让沈渊觉得心生无趣。
得找一点儿乐子才行。
那不如就去自己的公司逛一逛好了。
沈渊不在的期间,鼎天集团可谓是杂草丛生,现在改成龙渊集团,大家议论纷纷。
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沈渊毫不在意。
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毫不犹豫掏出了手机打给了忠伯。
另一边忠伯很快就接听了电话:“喂?少爷,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想谈谈公司的事情。”沈渊把玩着手中的黑笔道:“接手鼎天集团还真是比想象中要复杂一点呢。”
“不过,我既然决定要接手了,就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忠伯闻言顿时展开了笑容,他早就想早点让沈渊赶紧回来接手公司,然后把现任的董事长打下台了。
那个人对工作能力固然不差,但是他多年一来私吞公款,借着董事长的位置干了不少利于自己对坏事,但大家又找不到证据,也只能作罢。
如果沈渊这个时候回来接手公司,然后教训一下杨雄,那必然是再好不过了。
忠伯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才淡淡的继续接起电话。
“我知道了,少爷。”忠伯言语之中带着些许的笑意:“还有什么吩咐吗,我会马上把事情办妥的。”
沈渊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既然我都回来了,那就把那个董事长开除掉吧,横竖他已经在那个位子呆的够久了。”
忠伯闻言心中了然,应答道:“我知道了,少爷。”
深渊想了想,好像没有其他特别需要交代的事情了,刚准备挂掉电话,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还有一件事情要交代。”沈渊笑道:“我想开个会议,帮我把龙渊集团上上下下所有的老员工和高管全都聚集到特别大的那个会议室。”
忠伯听了这话愣了愣,但出于自己是下属的原因,并没有多问,依言回答:“好的,少爷,请问是现在吗?”
“对,就现在,越快越好,我还有事要办,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清理一下我的公司。”沈渊低笑着,他已经迫不及待把自己的公司掌握在自己手里,然后进行一次大换血了。
忠伯应了后,沈渊便挂掉了电话。
龙渊集团的一个大型会议室内,聚集了不少人,还好会议室够大,要不然真的会有些挤不下。
而这些人都是龙渊集团的在职员工。
有的是已经在这里任职很多年的老员工,还有现在在龙渊集团任职的所有高管。
这些人在沈渊的指示下聚集在了一起,此时还正在蒙圈的状态中没有缓过神来。
以前公司开会也只是把相关人员聚起来,今天却被通知道要开一个小型会议,并且占用了一个大会议室。
刚来的时候还在迷茫为什么要来这里,而且也没有人告诉他们要开什么会,是谁来开会,结果一到这里,却发现全都是熟悉的面孔,大家朝夕相处从事了很多年。
其中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看着人满为患的会议室跟旁边的人抱怨道:“也不知道公司在想什么,要召集这么多人,公司高管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一群普通职工?”
那男人一脸嫌弃,语气嚣张,但声音却小的很。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女人掏出了口红,对着自己粉扑上的小镜子仔仔细细补了补妆:“就是说啊,好端端的突然就要开会,也不说清楚到底要干什么。”
“诶诶诶,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连我们的职务也都全被撤掉了,不会要一下子全都开除了我们吧?”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过来凑热闹。
那男人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那个小伙子,他是新上任的一个高管,对龙渊集团的内部还不熟悉。他别开视线含糊不清的回答那人:“鬼知道公司现在是搞什么鬼,我也是服了,就这么大换血的公司能好到哪儿去?”
“呸呸呸,这不是还不确定吗,什么大换血,瞎说什么呢。”女人补完了妆容,皱着眉头有些生气道:“说什么晦气话呢?万一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裁员会议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不怕鬼敲门,说的倒是好听,不怕鬼敲门那你激动个什么劲儿?”男人语气不善,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这话那女高管就不爱听了,当即跟他吵了起来,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各种家乡话都飙了出来,旁边的小伙子被这气焰吓到,悄咪咪的就远离了他俩。
是的,沈渊想要清理公司的内部。
这么长时间了,公司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也不清楚,只是之前听忠伯抱怨过,似乎状态不怎么样。
近年来,龙渊集团的知名度确实下降了不少。
起初,深渊还以为是新上任的董事长不熟悉公司的内务,一时间做不好这些事情,是要时间长了,肯定会没问题的。
后来却没有如他所料的那样,业绩直线下滑,却一直找不到原因。
那个时候沈渊早已玩儿翻了天,不知道公司是何物了。
所以这一次,他想要看看自己的内部人员到底变得怎么样了,他会亲自审核这些员工,并且慢慢筛选。
沈渊这边淡然的很,但公司那边每个人都心烦的停不下来。
毕竟这种事情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董事长杨雄突然被换掉,新的董事长他们根本没有听说过是谁,万一真的要大换血,岂不是糟糕透了?
每个人都在害怕着自己突然被革职,顿时会议室里一片嘈杂,混乱不堪,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轮到自己。
但是他们同时也清楚他们这么做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