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夏初景与锐意敞开心扉之后,夏初景明显的比以前开心了不少。只是锐意这丫头反倒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夏初景。
自在皇后生病之后,两人的闲暇时光更多了。以往约束两人的条条框框算是解开了。
夜里夏初景将宫人们都打发了出去,偌大的寝宫里就他一个人。没人的时候,看他的眼睛就少了,他就更自在了。
只见他穿好衣衫,蹑手蹑脚的出了寝宫。他一记飞跃就跳出了寝宫的高墙。趁着皎洁的月光,偷偷的潜入了锐意的寝殿。
他身为一国质子,平日里该低调,还是得低调些。
这几日锐意看见他就躲躲闪闪的,腰间也没挂着自己送她的玉佩。今夜他必须好好问道问道到底为何。
难道自己的东西就这般戴不得?
推开窗户,夏初景发现寝宫里静悄悄的,连一个伺候的宫婢也没有。
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撩开帷幔看见锐意安静的躺在床上。细细的听,还能听到她有规律的呼吸声。
走到床边,撩开床前的珠帘,锐意一头乌黑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胸前。淡蓝色的里衫有些滑落在肩膀处,桃粉色的***上绣着朵朵小花。她双眸紧闭,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处处彰显着女儿的情调。
见锐意睡得正熟,夏初景不忍将她叫醒,只得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稍稍打盹。
一想到能和她在一个空间里待着,那就是幸福。
朦朦胧胧中,夏初景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朝他走来,他不动声色的从袖口掷出一柄类似于小匕首的暗器。
“哎呦!!”
锐意被莫名袭来的暗器划伤了手臂,一丝丝血将淡蓝色的里衣染红了一小片。
听见锐意的声音,夏初景一个踉跄踱步到锐意的身边抱歉的说道“小意,是你啊!!对不起,我以为在做梦呢。我忘记在你的寝宫里面了。”
夏初景小心翼翼的用手捂住锐意的胳膊,眉头都快凝成了一团。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内疚。
“还说呢!你鬼鬼祟祟的跑到我的寝宫里,招呼也不打一声。”锐意嘟囔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这几日你见着我就躲,我就想来问问是怎么回事。见你睡得熟,所以就没叫醒你,想着等你醒了再问。”夏初景解释道。
原本锐意还想数落他一番,但听到这里不禁的红了脸,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羞。她看了看衣冠不整的自己,里面还露出了桃粉色的***更是一脸的羞涩。原本还只是红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处。
夏初景见血止住了,才松了一口气。不警觉的发现锐意的耳根处,红的像是被开水烫了一般。
“你耳朵怎么红了!这脸怎么还红了一大片。”
锐意懊恼的看了他一眼。
夏初景与锐意两人相处多年,以往都是简单纯洁的兄妹关系,如今变成了恋人,锐意那还能像从前那样淡定自若。
见锐意不语,夏初景反应了过来“你是不是害羞了!!!”
“不准再问了!!!”
锐意第一次觉得面对夏初景自己居然会紧张,看样子爱离她其实并不太遥远。
屋里的灯芯随风摇曳了几下,两人的影子也晃了晃。锐意害羞的钻进了被窝。
初景喜欢锐意多年,哪怕只是锐意一个简单的眼神都能让他失眠几宿,更别说是娇羞无比的此刻了。
“小意,你害羞什么!我是夏初景啊。和你一起长大的小胖子。你躲着我干什么?”夏初景像哄小动物一样哄着被子里羞红了脸的锐意。
锐意蜷了蜷身体,将被子牢牢的捂住头,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小心,殊不知夏初景将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你在这样躲着不出来,可别怪我把你给拔出来哦!”夏初景挽了挽衣袖,准备将锐意连根拔起。
“别别…………”
锐意艰难的伸出了手。
片刻冷静之后,锐意的面色恢复了之前的颜色,耳朵后面也不见了之前的羞色。心想反正自己什么样子夏初景都是见过的。
想通了,锐意磨磨蹭蹭的将脑袋从被子了露了出来,接着是她的身子然后是腿。
她弓着身子爬出来。
突然一股热流从夏初景的鼻子处蔓延开来,他尝了尝有一点咸咸的味道。
见状,锐意急忙起身拿起枕头下面的丝帕,给夏初景堵住鼻子“傻子!你流鼻血了。”
“哦!!!!!!”
夏初景脑袋此刻是嗡嗡作响,他以往缜密的思维在锐意这里没有任何意义。他呆呆的样子让锐意不禁又笑出了声。
其实不管有没有情蛊,夏初景这辈子注意是中了锐意的毒药了。她就像都空气一样四处都是她的领地;她又像是阳光一般将夏初景温暖;她更像是夏初景跳动的心脏,要是没了锐意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见夏初景的鼻血已经止住了,锐意松手将胸前的黑发撩到了身后。俯身将方才落在地上的毛皮小软被捡起,披在了夏初景的身上“你不是说有事问我吗?什么事?”
一提到这事,夏初景一脸委屈。
“你看,你送我的香囊我时时刻刻都挂在身上,我送你的玉佩你怎么不佩戴。还有昨日你见我过来扭头就走,我想和你说说话都来不及。前几天你还多看了阿承几眼,害的我把阿承痛揍了一顿。”
夏初景原本有着比同龄孩子深沉的心思,可在锐意面前却像个孩子似的。
锐意白了他几眼,想到阿承无辜受牵连苦笑了几声,她从枕头下面小心翼翼的拿出被锦帕包着的玉佩道:
“整个德毓国都知道这个是你夏昭国的东西,我现在时刻戴在身上实在不妥。”
“我父皇还有两个月才回来,到时候你向我父皇提亲。我父皇母后从小就告诉我,只要是爱我的和我爱的夫婿,他们都同意。”
“同时你也找一个合适的时间,禀告你父皇母妃,相信他们一定会同意的。到时候这块玉佩我才能名正言顺的戴着。“
“虽然你我的心意都是知道的,可过场还是得有。”
锐意毕竟是一国公主、可更是一国储君,也些事情虽然两个人已经定了,可该有的过场还是得有。
锐意以后注定是德毓的女帝,所以她的婚事对国家而言是一桩大事。而自己也是夏昭国的皇子,婚姻大事自然需要名正言顺方能长久。
他明白了锐意的用心,这个过场必须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