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曦的嘴角挂起残酷的微笑，眼神漂着他问道，“想明白这期间的奥妙，可你想过让这个傻女人明白过么？让她死的不明不白？”梦曦指着地上的高月问道。

幽灵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心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不停的啃噬，幽灵知道自己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但是他只能默默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于心不忍，但是我别无他法。”眼神都不敢看高月一眼。

“别无他法，好一个别无他法！”梦曦心头火气升到了极点，一脚将幽灵踹飞，然后追了上去，在他身上一脚一脚的踩下去，幽灵受到如此打击，嘴里的鲜血再也忍不住，止不住的涌出来，听着梦曦在自己身边说道，“你所在的区域遭到了致命的打击，可是唯独你二人逃生，这样的话，也就不难猜出来幽灵必定是你两人中的一个。”

梦曦一边踩一边说道：“幽灵可幻化众生万象，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但是只有你们两人的话，必定是你俩其中的一个。这不难猜出，所以说带来的后果也很严重。”

幽灵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丝笑容，“没错，你说的很对，我怕了，我害怕了，我怕人知道我是幽灵。”

梦曦接着说道：“黑暗中的幽灵是可怕的，一但曝光，减去他的神秘色彩，却发现他也只是个人，之所以厉害，是人为的为他添加的神秘色彩，他也只是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梦曦踩在幽灵的身上，这样俯视着他，如看一个可怜的动物一般，“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再笼罩一层神秘的色彩，如果你二人中的一个人死去的话，那么后人就会去猜，其中的一人是幽灵所幻化，就不会去想原本就没有变化，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变成了畜生。”

幽灵看着梦曦，呵呵说道，如解脱一般，“你也不用如此埋汰我，我以为你既然可以看出来，那么也就可以理解我。”

梦曦被他这种大言不惭的话逗笑，“可笑，为了你自己，你就忍心杀害的所爱的人，我知道，你一但曝光，会有无数的麻烦找上来，这其中不但包括你，还包括你的种族，所以你就让无数人认为，幽灵另有其人，你钟无期只是一个被人变化的人，你已经死了，和你的爱人一起被害，没有人会怀疑一个死人。”

梦曦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的问道：“我说的对吗？钟无期？或者叫你现在的名字，楚昭然？”

幽灵看着她，反问了她一句“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或者凭什么你怎么说？”

梦曦微微叹了一口气，“就凭她对你的态度，样貌可以幻化，但是行为方式却永远学不会，她是你的爱人，对你最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爱人变化成另外一个人却不知道。”

梦曦仿佛陷入了回忆，“比如说，他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笑的时候，两条眉毛是一起抖动，还是一边抖动，在你哭的时候，是喜欢用单手抱着你，还是双手，抱着你的时候，是紧紧的抱着，还是轻轻的环绕。”

梦曦眼睛有些湿润，“她怎么可能不了解你，她发现没有变化，那么你就还是你，是她所爱的那个人。对吗？”

幽灵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语气坚定的说道：“没错，我就是幽灵，我叫钟无期！”

果然是这样么？梦曦也不敢肯定，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假设的基础，但是，也许，这就是人性，人性的劣根性，黑暗性。

幽灵，不，应该是钟无期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啊，我想要活下去，我真的想要活下去，为了我，为了我的种族。”

幽灵的表情有些疯狂，也许是他最后的伪装被拆下，从来没有怎么赤裸裸的露在别人的面前 ，“九天战场怎么残酷，我走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我一但被人发现身份，我就再无藏身之地，我所在的种族也会有灭族危险，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只能杀了她。”

脸部都扭曲了，对着梦曦问道：“你可以理解是吧？我只能杀了她，她死了，我安全了，我种族也安全了，死她一个可以活那么多人，所以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让她去死了。”

钟无期用手扳开梦曦的脚，挣扎着爬了起来，扭曲的面部，两只手扶着梦曦的肩膀，也不管会不会让毒死，疯狂的说道“她死了，我也伤心，我也难过，我没办法啊，我真的没有办法，她死于的利益，大于活着的价值，你说对不对？”

来回晃动着梦曦的肩，已经陷入疯狂中，梦曦没有说话，一脚将他再次踹飞了出去，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边向他走，边说道：“可以理解，但是却不可以原谅，你只想着你自己，你可曾为她考虑过。”

走到钟无期的身边，狠狠一脚将他踩入地面，说道：“那她在你眼中算什么？只是你权衡利益的一种方式么？你可曾想过给她一个未来？”

梦曦手中飘起一团毒雾，转身没有看钟无期一眼，问了他一句话，“女战神把你俩追杀到死路的时候，你对她说的话是真情流露，还是虚假的表演？”

钟无期躺在坑底，面无表情，话还是说了漂了出来，“真心的，那个时候我俩都已经是死路一条了，那个时候，我是真心愿意陪她一块死，毕竟也是爱过一场。”

梦曦冷哼了一声，“好一个爱过一场，那女战神走后，你就起了杀心？就那么一瞬间，你就有了选择，你可真的狠心啊，或者说，她从来都只是你的工具。”

手往后一扬，毒雾向坑中漂去，“都与我无关了，你去地狱中忏悔吧，受尽酷刑来洗刷你犯过的罪，人死如灯灭，种族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了。”

坑中突然传来惊人的法力涌动，梦曦暗到，不好，着急双手拢天，漫天的毒雾朝坑中涌去，只是坑底空空，钟无期已经不见了踪影。

梦曦看着眼前空空的大坑，冷笑道“跑了也好，你所犯下的罪孽用一条命是还不清的，这样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应该受尽折磨而死。”

梦曦迈着步子，心中说到，这里死战场，你也应该受尽追杀而亡，不是怎么便宜的死去。现在的我也该出去走动走动了，我区域已经没有人了，那天的女战神真的是气势如天啊！我再不努力，会死在她手中。

梦曦叹了一口气，心到，可惜啊，让幽灵跑了，要不然对上女战神谁输谁赢还说不好，可惜啊！

那天的女战神为什么会退走，也是被爱情所感染么？都说她是魔头，看来心真的很善良啊！传言不可信啊，她知道，女战神绝对不是因为怕她，才退走的。

那天，她也是被女战神的气势所惊，以为要对自己下手，才赶来的，只是刚好看到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