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目的刺红慢慢的吞噬了飞机里的一切,陈奇阳早已从她的惊诧中慢慢遁去。
飞旋,带着飞翔的快感,她的身体仿佛长了翅膀一样随着那漩涡悠然而行。
没有恐惧,只有记忆里牧师送给她的笑意,清澈,魅惑人心。
漩涡中仿佛轻旋而起了浪花在她的周身流动,那触感,滑腻而令人心颤,身上所有的脏污顿去,花雨洛就仿佛在沐浴一般的身心舒畅。
手指触着一个个的小泡泡,她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这力量正在带她走向一个不可知的世界。
那是天堂吗?
可是,血色却在眸中渐渐褪去。
眸中,黑暗越来越浓,象是在催眠一样的让她睡去。
温热的身子随着那暗流飘动时,花雨洛竟不知不觉的阖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飘流,又何尝不是她心中所想,真不想再回到她所熟悉的那个世界,其实这如泡沫样的地方虽然寂寞却给了她尊严,至少,这里没有人欺侮她,也没有人嘲笑她。
身子继续在漩涡中飘飞。
睡去了的梦里,再也没有了陈奇阳的出现,那一个噩梦伴着陈奇阳的死彻底的从她的脑海里解脱开去。
睡吧,安然的睡去,没有噩梦的夜的黯黑让她好眠……
…………
轻柔,带着些许的怜惜,那温暖如丝缎般流泻的抚触让花雨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好困,好累。
眼前的泡沫去了,浪花也去了。
漩涡散尽,她看到了烛光,而后是如玉石雕砌的一个仿如洞穴的地方。
这是哪里?
这是天堂吗?
可是,这里虽美,却与她想象了千万次的天堂差了十万八千里。
冷清,除了玉石就是烛光。
蓦的,花雨洛眼神犀利的望见了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身材还有那落在她身上的手告诉她,这是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一双手居然不住的在她的身上游走,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天,为什么她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比基尼的泳裤?
思绪这才回复如初,花雨洛也才想起是自己亲手摘掉了身上的抹胸,那抹胸帮她越过了地狱之屋机场的铁丝网。
可是,不可以,她不允许这个白发男人如此触摸她的身体。
心里的意念一起,便立刻想要坐起来。
然而,当她试了一试之后,她才发现,她根本动不了,她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冷冷的眸光射向男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时那男人已经死了一千一万次了。
“你,走开。”她试着大吼,可是出口的声音听在她的耳中几不可闻,低低的声音就仿佛喃喃絮语。
一双男人的大手继续如拂锦缎般的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即使胸前也不曾放过。
“放开我。”她继续冷冷的说道,可是心底却升起了一道奇异的暖意,那暖意让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想要贴着那双大手,所贴之处无不让她清凉舒爽。
除了一双大手的动作,男人再没有其它的所为,一张脸一双眸子始终在白发的遮掩之下,花雨洛心头慢慢升起了困惑,男人之于她似乎并不似她想象的那般龌龊,他在做着她看不懂也揣摩不透的事情,慢慢的,她的身体渐渐的有了些微的力气。
却还是动弹不得,嫣红的唇微张,一口气送出的时候,男人白色的发丝悄悄拂动,半遮半掩的一张脸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
妖冶,邪魅,白皙如玉的容颜上,剑眉如竖,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那眸中就是她的完美而无可挑剔的身子。
花雨洛在望见那张脸的时候彻底的呆住了。
他的美,甚至让她也相形见绌,甚至让她也有了自卑感。
一个男人,可以如此这般的美艳而不可方物,那是一个奇迹。
她不是花痴,可是此刻的她就是呆住了,男人可以生成这样,那是所有女人的悲哀。
可是,他的那一头白发,却又是为何而来?
他让她想到了杨过,杨过一夜白发是为了小龙女,可是这个男人此刻却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施展着有些邪门的法术,让她浑身绵软而动弹不得。
他不是杨过,“你是谁?”他眩目的美丽让她想要知道他是谁?这玉室又是哪里?这不象是在演戏,更不象是在地狱之屋,那漩涡难道带着她穿越了吗?
她一遍又一遍的追问,却换来了男人无声的对待,没有出声,甚至没有任何声息一样,花雨洛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她望着他,他是仙人吗,他在拯救她的生命。
就在她以为他没有任何欲念的时候,男人的两手齐齐的聚在了她的腰间,手指触到了她腰上的比基尼泳裤,那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一块遮羞布,紧张立刻就充斥在她的心里。
他是仙人,他不会的。
可是,下一刻,花雨洛知道他错了。
男人的大手贴着那比基尼泳裤,而泳裤明明不是金属,男人的手也不是磁铁,但是,她身上的比基尼泳裤却随着他的手的方向而慢慢向上膨胀,就仿佛一个充了汽的汽球一样。
但是,泳裤不是气球,它只是一件充其量可以称作衣服的东西。
惊惧的望着男人的手,望着慢慢涨高的比基尼泳裤,“住手。”她想象着泳裤破裂的那一刻自己全身赤裸的呈现在白发男人的面前,她就没来由的心慌了。
阻止不了一切,她曾经因为学习摔角用也用不完的力气此刻半点也没有回复到她的身体之内,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手继续抬高抬高……
“扑……”泳裤碎裂成了片片,飞舞在男人大手的周遭,然后又如羽毛一样的轻轻垂落垂落,当落在花雨洛的身上时,她才醒过来也才知道此刻的自己已成了男人眼中的猎物。
无法动,她动不了。
男人的大手终于停住了,他静静的望着眼前她的身体,那眸光象是一种膜拜,却又让花雨洛无所遁形的难堪,只是这难堪却绝对不同于地狱之屋里发生过的一切。
花雨洛迷朦的望着男人,倏然,他的身形曼妙如飞花般升起,白发与白衣相得益彰的飞舞在花雨洛的眸中。
那是一朵盛开的雪莲花,清灵,妖艳,让她注目,甚至忘记了眨眼。
当发丝散去在脸前,当男人那绝美的一张脸彻底的送到花雨洛的眸中时,她的心里没有欲念,只有欣赏。
她在欣赏一朵如花开般的男人。
却在这时,如玉般的手再次翻飞而起,落在男人自己的身上,似雪的白衣也如她的比基尼泳裤一样碎裂而慢慢飘落,落在她的身上,也落在她的周遭。
精壮而如玉的男体展现在她的眸中。
眸眼没有逃避也没有闪开,花雨洛看着飞升而起的男人再一次的轻落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