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某地,夜行月与梦如雪】
滚烫的沙子充塞着梦如雪的口鼻,她呛咽着咳嗽了两声,突然睁开了眼睛,就这样坐了起来。
“呸!呸!呸!”她不停地吐着沙子,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双手,露出了一脸喜悦的表情,“我居然还没死?我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刚刚开始为存活而感到欣喜,却突然想起来了夜行月。于是乎她赶忙回头张望起了四周,在离她不远处的后方,看到了夜行月一头扎入沙子中的身影。
“夜行月,夜行月,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她焦急地跑到了夜行月的身边,将他的身体从沙子里拔了出来。
当她看到夜行月紧紧握着柄剑的左手,她这才突然想了起来,刚才沙尘暴将他们卷入天空又抛向地面的时候,是夜行月死不放手地抱着她,用另一只手一刀插在了沙土里做了一下缓冲,这才不至于让他们摔的很惨。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擦拭了一下通红的眼眶,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起了夜行月的名字,然而他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难道……”她的内心骤然感到了一阵恐惧,她立马从医药箱中拿出了一个听诊器放在了夜行月的胸前,可是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夜行月!夜行月!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她悲伤地大哭了起来,直接扑在了夜行月的胸上。
正当她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时候,夜行月却忍不住地叨唠了一句:“你这个蠢女人,喊什么喊?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给震聋了。究竟谁死了?”
“你……你居然……还活着……?”梦如雪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夜行月,手指不由地指向了他的胸口,“可我……可我明明……明明都听不到你的心跳了呀。你又怎么会……怎么会还活着?”
“心跳?”夜行月忽然坐起抖了抖了胸前的衣服,一堆沙子从他的袖子管里漏了出来,他淡定地说道:“是因为这个吧?”
“你……你……”梦如雪怨责地望着他的脸,在吸了两下鼻涕过后,她突然扑向了他的胸膛,用力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究竟要别人为你担心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满足?我还以为你真的就这样死了,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
梦如雪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出击”,让夜行月一时不知所措,他试图慢慢地将梦如雪推到一边,可是他刚刚推开,梦如雪又一头扎进了他的胸膛,牢牢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之前不是还说没有义务照顾我的感受吗?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来救我?让我就这么死了,不是更好吗?”梦如雪哭着说道。
夜行月的眉宇不由地抖动了一下,她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迷茫而失落的表情。只见他将左手遮挡在了自己的眉间,又用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剑柄,不由地把头低了下去,耳边回荡起了梦如雪那时对他说过的话语:
【“如果你失去光明,就让我来当你的眼睛。
如果你握起屠刀,就让我来当你的仇敌。
你可以将光明和仇恨全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如果这还不够的话,我愿意现在就献上我自己。用我的眼睛去弥补,只求你消了这份戾气。”】
他微微地抬起了头,眉头却是越发的皱起。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就是这么几句中听不中用的话语,却让他怎么也无法做到对她见死不救,头脑一热不惜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因为你的眼睛是我的,所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随便地死在我的面前。”夜行月突然一把抓住了梦如雪的右手认真地对她说道。
“痛……”梦如雪猛地一抬头,这才发现夜行月的脸离她近在咫尺,望着他雄浑而厚实的嘴唇,感受着他凸起而健硕的腹肌,梦如雪的脸不由地唰地一下通红了起来。随之只听砰地一声,她突然冒烟倒在了地上。
“蠢女人,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有点*%#@%……”梦如雪说了一大堆,可夜行月却一句也没听懂。
正当他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梦如雪的那堆胡言乱语的时候,远处却突然有人朝他们的方向扔了两颗催眠瓦斯过来。
夜行月虽极力屏住了呼吸,但却还是不敌这长时间的瓦斯气体,终于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泉生组】
泉生来回踱步,思考着如何才能既拿出手杖又不被活埋的办法,他这思来想去却始终是毫无头绪。就在他一筹莫展根本没有办法的时候,他的余光却无意停留在了手杖后的女战神的雕像上,他不禁细细打量起了这座雕像。
这雕像如此精工细酌,摆于此地却也不像只是个摆设。看她形态手势分明与外界两者不同,难道是暗示了些什么?
泉生睁大了眼睛,顺着雕像往左指的方向看去,然而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他随之又来到了雕像的旁边,将雕像往地上那么用力一推。雕像便瞬时倒在了地上,而原本指着左边的手指,这次却指向了上面。
“上面?”泉生抬头望向了上方,只见在一排尖锐朝下的尖冰之中,依稀隐约藏着什么。
“有点意思。”泉生一跃飞了上去,以扇击碎了几块尖冰,尖冰掉落了下来,砸碎在了地,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这个是?!”魔驼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这里想破头也没能想出的方法,居然从一开始就只是个无需解答的障眼法,而真正需他们寻找,能够带走的战争女神的手杖,从一开始就被冻在了顶上的尖冰。
泉生一挥扇子,得意地说道:“这便叫做一叶障目,先入为主。若是自己先把自己其他的路给封死了去,那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