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月不要!!!”
梦如雪声嘶力竭的喊叫着,虽然想要去阻止,但却不争气地摔在了地上,只能看着夜行月一剑砍向了莫然的胸口。
他又提剑朝梦如雪的方向走了过去,梦如雪拼命地摇着头,挥洒着眼泪,一个劲儿地朝后方退去。
但却还是被夜行月快速地一剑刺在了胸口,随后往后倒去。
在她倒向后方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只白色的虫子显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虫子的身体被一切为二,在她和虫子同时倒在地上的片刻之间,眼前的场景却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一间极为普通的地下室样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
梦如雪晃了晃脑袋,莫然却走到了她的身边,向她伸出了右手。
“这是一种名为白羽虫的虫子,它的声波可以让人产生最为真实的幻觉。但是由于它的致幻声波传播有限,又必须依附生物而生,所以我便猜测它一定是依附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
“但是你又凭什么判断它一定是依附在我们每个人的胸口呢?万一它依附在别的什么地方,那么夜行月砍向你的一剑就足以要了你的性命。”梦如雪不解地问道。
莫然笑了一下,提了提他的黑框眼镜,眼镜反射出了光芒。
“那还得多亏了你的银针,没有它的话我还真的发现不了。”
“我的银针?你可把我越说越糊涂了。”梦如雪歪斜着脑袋。
“你把银针插在了我头部、手脚、耳鼻的位置,可却没有插到过我胸口的位置。”
“就凭这个?”
“不,当然不止这个。”
莫然停顿了两秒,原本反光的眼镜镜片,此时却整个露出了光芒。
“最主要的是在你拔出插在我手臂上的那根银针时,通过我刹那的一瞥,我注意到了原本别在我胸前的深红色的徽章,却变成了暗红色。”
“这……深红色和暗红色有什么区别吗?”
梦如雪一秒变成了豆豆眼,看着莫然不知道从哪儿拿出的颜色卡片在那里比对,却完全看不出不同点来。
好吧……
我想我可能是个色盲。
梦如雪又把脸鼓了起来,一秒变成了个包子形状。
她抓住了莫然向她伸出的右手,慢慢站了起来。
而夜行月也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
在这间已然破除幻境极为简单的地下室样的房间,他们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其他几人痛苦倒地挣扎的身影。
当然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每人身上的一只虫子。
夜行月手起刀落,一人一刀,瞬间便砍死了附在他们身上的白羽虫。他们随之便睁开了双眼,终于从痛苦的幻境之中解脱了出来。
“雪儿姑娘,可是你救了我?”
泉生莞尔一笑,睫毛迎风扬起,飘舞在梦如雪的眼前,眼中像有无限星辰,又恰似含有苍穹宏宇,看的使人如梦如痴,不知不觉便被吸了进去。那俊俏的容颜真是比女子还要美丽,那飘逸的发丝带着沁鼻的香气,悠悠扬扬挥洒在了梦如雪的口鼻。
一时使她不知言语,竟红通着脸,手足无措地结巴了起来:
“不,不,不是我……,多,多,多亏了……莫然。”
这番场景真是看的杨亦晨十分的不爽,他直接就插到了两人的当中,故意挡在了泉生的面前,用着极为敌视的态度,对他说道:
“都说了不是她,是莫然。你要感谢的话,找莫然感谢去。不过我们时间不多了,你与其在这上面耗费时间,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快点找到出口才是。”
“杨公子说的在理呢,莫兄多谢了~”
泉生轻描淡写地对莫然说了一句谢,随之便一挥扇子悠然地朝前方走去。
“可恶,这只千年老狐狸,我看他只是想泡女人吧?”杨亦晨满眼怒火,把手握成了拳,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
“杨亦晨,你在发什么呆呢?再不走的话,我们就丢下你了哟。”
杨亦晨这才发现其他几人都已走远,立马急冲冲地赶了上去,走在了梦如雪的旁边。
他们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左右,终于看到了一扇通往下层的大门。
然而在门口的附近,却还躺了十来位深陷幻境中的其他队的队员。
梦如雪刚想跑上前去,却被夜行月一剑挡住了去路。
“你救了他们,只会给我们增加竞争对手。”
“我们?不,那只是你吧?我可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陷入奔溃之中,而自己却像没事人一样的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前往下一个考场。”梦如雪回怼着夜行月。
又唤了魔驼剑过来:“魔驼剑,你跟我一起去救人!”
“是。”
魔驼剑遵照梦如雪的指示,和她一起来到了那些人的旁边。
他一剑一个拼命地砍着这些人身上的白羽虫,没想到一个不留意,梦如雪便被倒在她身边刚刚睁眼的一个男人给掐住了脖子。
“要想救她的话,就用你们其他人的命和卡牌来交换!快!”
“可我们既不想丢命,也不想拱手交出卡牌。”
夜行月一边说着一边提剑,朝男子的方向走去。
“什么?这女孩的命你们不要了吗?这可得一下子减50分,50呐!”
“像她这样咋咋呼呼,又讨人厌,没脑子的女子,少一个倒也不错。”
夜行月并没有放缓脚步,眼见着就要走到男人的面前。
“夜行月……”
梦如雪终于再也屏不住那欲流而下的泪水,眼泪如同开水阀一般一泻千里的流淌了下来。
“可恶,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用吗?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杀了她,取她的卡牌好了!”
男人刚刚抬起了另一只手,想用手里的铁棒敲击梦如雪的头。却没曾想夜行月的头竟突然朝左边闪了一下,随之一根银箭从他的后方射了过来,正中男子的脑门,男子当场就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
梦如雪看着这番场景,不由地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可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泪珠一颗一颗地滴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她不是为自己而难过,而是为了男人而难过。
她虽然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但她却还是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原本并不用死,是他的贪念造成了他最终的死亡,而她就是他贪念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