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太多,南宫钰倒头又睡得像死猪一样,还发出微微的鼾声,传到屋顶上阮逸墨的双耳中。
剑眉又微微蹙起,这南宫钰,也太能睡了吧!上辈子是猪投胎转世么?这么能睡!
怒气转身而去,留下的只是沉静的夜和某人发出微微的鼻鼾声……睡得那么安稳是吧?看来你休闲的日子也快到尽头了!这样想着,阮逸墨那深邃不可测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芒。
夜,又恢复了沉静……
一大早,南宫钰还没从梦中醒来,就听到赤红殿门被人踢开,她从床上滚下来,重重摔在地上。这时,皇后蓝珞冰也睁开双眼,缓缓起身,当看到面前这个男人时,身子不自觉地愣在床上。幸好她穿着中衣就寝!可是,这个男人光明正大地闯入她的宫殿,是否太过无礼了?
“阮卿家,你一大早过来这里,不会是想找本宫吧?”经过昨晚那事之后,她开始承认皇后这个身份。
听到这话,阮逸墨微微挑起眉,这个女人,这么快就改口说自己是本宫了?哼,看来全天下的女儿不过如此!最终都会臣服在权力面前。
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的南宫钰倒是迷迷糊糊的,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向四周打量一下,又瞥了眼站在她面前犹如泰山之高的男人,第一次她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好高大!是她变矮了吗?她歪了歪头,单手托腮,想了一下。
“南宫钰,你还不起来?躺在地上要我过去扶你么?”如雷贯耳的咆哮惊醒了睡眼朦胧的南宫钰,她如大梦初醒般跳起来,开始回归正常本质,食指指着面前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阮逸墨,你到底要不要脸?这里是皇后的寝宫,你这样贸然闯进来,万一朕和皇后在……在……”停顿一下,她还是没法将“鱼水相欢”四字讲出口。
“在做什么?”阮逸墨明知故问,对南宫钰此刻的反应甚是感到满意,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觉地上扬些许。
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南宫钰闷了一肚子气,“哼,朕和皇后昨晚才成婚,你说朕和皇后会做什么!”放荡不羁地白了一眼阮逸墨,南宫钰倒是理直气壮起来。
“喔?皇上这么快就沉迷美色不可自拔了?那本王之前让你立后选妃,看来是错误的决定。”阮逸墨黑眸一眯,转而将目光看向床上的蓝珞冰,语气中毫无疑问的质疑与威胁。
不好!大魔头要发飙了!可不能让他把怒火泼到皇后身上去,看来只得——
“咳咳,不知摄政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呢?虽然你有急事,可能不能请你到门口等候一下,让朕更衣梳妆一下。”南宫钰突然的低声下气让阮逸墨再一次挑眉,特别是不悦的神情,直接瞪向南宫钰。
趁着阮逸墨瞪着南宫钰的时候,蓝珞冰也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的走到屏风后面,穿戴整齐了再出来。
趁着蓝珞冰进到屏风后面穿衣的空隙,阮逸墨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前来,朝着床上的被褥仔细地打量了两三遍,当没有看到床上那一抹嫣红的时候,沉重的表情才有所缓解。
幸好他们昨晚只是抱在一起睡觉而已,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当知道这个后,他昨晚一直压抑的沉甸甸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子!他究竟在做什么?竟然整晚没睡,一大早起来就直闯瑶月宫,为的就是要亲自来确认一下昨晚他们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对!为什么他要来确认?南宫钰……做……做什么……关自己什么事?可是当确认南宫钰与蓝珞冰并没有夫妻之实的事实后,他忽然莫名地感到一阵欢喜。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那么在意这个不男不女的南宫钰?没理由的!
见到大魔头时而皱眉,时而扯出一丝微笑,南宫钰抓起旁边的长袍,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这个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感觉现在的他更可怕……
不会是脑子出现什么毛病了吧?那应该是去太医院,而不是一大早就过来这里看她穿衣服……估计他脑子出了些状况……要不也不会一直盯着龙凤喜床看……
喜欢的话,大可自己去布置啊,干嘛要盯着她的喜床露出这种吓死人的表情……别人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抢了他新娘子呢……多可怕啊!如果谁抢了他新娘子的话……估计他会屠城吧!天哪!越想越觉得可怕!
直到换好衣服,南宫钰径直走到阮逸墨旁边,顺着他的目光,两眼直愣愣地盯着红彤彤的喜床,还有那床上那黄澄澄的被褥,十分不解,这些被褥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阮逸墨,你在看什么?”她实在好奇得很,莫非这个床上藏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是她看不见的?例如……不会的,怎么可能是那些东西,她都睡了一整晚,应该不是那些吓人的玩意。那到底是什么?
“你管我,衣服穿好了?可以起身到政事堂了吧?众多大臣都在等着你了,你还睡到这个时辰?皇上,你自己好歹也注意下形象。虽然很多事都需要经过本王的同意,但你还是南巴国当今的圣上,可别太懒散。”语气冷冰冰的,十足的斥责,好可怕,一大早就被训话!
她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有吗?她就是好心问一句,你在看什么?这个都可以激怒大魔头?有没有搞错?大魔头今日怎么了?怪里怪气的,难伺候!
“可是我都没吃早膳,总得让我和皇后一起吃个……”还没等她把话讲完,就被傲睨一切的阮逸墨一把拎起衣领,直拽地拖了出去,留下某人哀天叫地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宫殿里,久久不绝。
“阮逸墨,瑶月宫屋顶漏了个洞,你让人重新装修一下。”
“这个毋须你操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喂,南宫钰,你还要本王拖着你走多久?”声音由近而远,两人一吵一闹消失在走廊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