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先行告退。”随着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又像来时那样声势浩大的离去。
待众人离去后,冷宫里的两人急得团团转。
“主子,这——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摄政王会帮你摆平选妃这件事吗?那——那现在——”首先打破僵硬气氛的是李嬷嬷,她这时也没了昔日里的冷静,有的只是焦虑和不安。主子她不能娶妻啊,她是女的,怎么能娶妻生子呢?
“气死我了,那个大魔头,竟然言而无信,被他摆了一道。害我白高兴一场。啊,完了,天要亡我!”说着,南宫钰直接瘫坐在地上,索性不起来了,哭天喊地都做了个遍。
“主子,你别这样,起来再说。坐在地上也不是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这次选妃大典。”李嬷嬷倒是稍微恢复了些理智,赶紧搀扶起地上的南宫钰,将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避免她又再次坐到地上去。
“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十分火大,恨不得把那个大魔头给砍成两截拿去……”她话都没讲完,小嘴又被李嬷嬷的手给遮住了,只听见李嬷嬷恳求的眼神。
“主子,有些话不能说。”甩开李嬷嬷的手,南宫钰又气又恨,然而最可恼的是,她束手无措,只能任其摆布,就像她是他手上的扯线木偶那般,逃不掉只能顺从。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南宫钰突然站起身来,眼底闪过一抹精芒。李嬷嬷见状,忙忙开声询问:“主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南宫钰将脸转向李嬷嬷,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李嬷嬷,走,收拾包袱,我们连夜逃跑。没有了皇帝,我看选妃大典怎么举行,到时候就让那个大魔头当面出丑,哈哈,想到就觉得开心。”对,逃得远远的,去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隐居起来,最好让那个大魔头永远找不到自己。
“可是,行得通吗?我们是在皇宫里,到处都有护卫把守,我们这样出去,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到时候摄政王知道了,肯定不是把我们关这里了,估计直接关进天牢里,到那时我们真的成为囚下犯了。”李嬷嬷的顾虑也是有一定道理。
不过,管他呢,总不能乖乖呆在这里等死吧!难道真的让她选妃立后呀?那是不可能的事!绝对不能发生!
“别犹豫了,赶紧收拾包袱,我们一块逃走。就我一个人逃走,那个大魔头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要走一起走!快,趁着那些大臣们商量要事,我们趁此逃走。”南宫钰伸长脖子向门外张望几下,又催促李嬷嬷收拾包袱。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随便收拾了些许银两和衣裳,两人出到门口,李嬷嬷刚想打开别院的木门,却被南宫钰拦住了。
李嬷嬷疑惑地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主子,不是说要逃走吗?
“主子,怎么了?你不是说……”话到一半,纤细如葱白的手指抵在李嬷嬷的嘴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嘘,别说话,静静地跟着我走。”既然要逃跑了,当然要利用那个秘密通道了。上次无意中发现那个密道,真是天助她也!
这才刚转身,还未来得及迈开双腿,就听得背后传来熟悉低沉的男性声音:“皇上,你这背着包袱的,打算去哪闲逛呢?不会是想逃跑吧?”
听到这声音,南宫钰全身一震,她感觉背后莫名的传来一震刺骨的湿凉,几乎要将她冻住似的,她不由自主的僵在那儿,像个木头那样戳在原地。就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李嬷嬷倒是很快镇静下来,她回过身,福了福身子,恭敬地向面前的男人请安。
“转过身来!”背后的男人似乎有些恼火了,他的语气加重了少许,这让南宫钰更加不敢动了,惊惶的感觉无可名状的涌了上来,面对背后的男人微愠的审问,她简直想直接在原地挖个洞逃跑得了。
该死的!那个大魔头,竟然去而复返?好端端的干嘛又要回来这里?说好的商讨大事呢?骗子!阮逸墨,你就是个大骗子!尽管心里咒骂了他几百遍,可脸上却不敢有所表态。
最终,南宫钰还是很听话地转过身,在对上那双深邃不见底的双眸时,她害怕地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静静地站在那里准备接受大人的责罚。
“你胆儿挺大的嘛,我前脚才刚走开,你后脚就打算要逃跑了?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过放松了?皇上!”声音不大,却十分凌厉,这让同他一起前来的蓝大人也忍不住在心里颤抖了一下。见到皇上如此窘状,蓝大人上前一步,替皇上求情。
“王爷,我看皇上就是贪玩,他并非想逃跑,可能关在这冷宫里,有些发闷,所以才想到这个让王爷误会的游戏。是不是,皇上?”见到蓝大人向自己眨了眨眼,南宫钰马上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就是觉得太无聊了!”
就连李嬷嬷也开声附和:“是啊,王爷,皇上被关在这里,觉得无聊,才想出这个游戏想打发下时间的。”
南宫钰听到这两人的话,额头顿然出现几条黑线。大魔头又不是傻子,这个说法,你们以为他会信么?
“恩,这样吗?既然如此,那就请皇上回到自己的寝宫,准备两日后的选妃大典吧!蓝大人,你觉得本王的这个决定,如何呢?”也算是给足了蓝大人面子,要不,他简直想把这个该死的南宫钰直接丢进密不透风的天牢里。
敢逃跑是吧?你以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南宫钰,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
“微臣觉得王爷说的极对,皇上大婚在即,是要回到寝宫里好好休息休息。”这话一落,南宫钰也不敢傻愣在那里,直接拱手作揖,感激地说道:“那朕就谢过摄政王的不罚之恩。”嘴上说着感激的话,内心却是巴不得将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