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北堂修心里的挚爱的人儿一直都是陶眠春才对,而刚刚对于楚楚可怜的陶眠春,他却并未燃起多大的情欲,反而他的脑海里翻涌的则是那个眼眶红红,面色涨红的陶潜稚。假如有朝一日有风骨的他也像春这般呢?那该是别有一番风趣吧。
想到这儿,北堂修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起来。心里的柔软仿佛一时间被触发,凤眸中满是柔情,他不禁现在就想要见到那个人儿,让他成为自己的,以后的笑都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些,他的脚步不禁有些不受控制,慢慢的向陶潜稚的院儿接近。而猛然想起那突厥质子的言语,北堂修的眉间不免有一丝愠怒之意。
“凤相这厢怎么样了?”
陶潜稚喉中涌漾一丝微甜,坚持着直立起身来,拓拔宇急忙放下药匙,起身去扶。
“看来我们的首辅陶大人真是好人缘呢。”
北堂修也无法摸清自己的情绪了,仿佛夹杂着丝丝醋意,而这话自然也是不受自己的控制的。
“嘶……劳烦摄政王费心,我的身子向来很好。”
北堂修看着孱弱且对自己很抗拒的陶潜稚,刚刚还对那突厥质子言笑晏晏,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翻涌的更加厉害。紧着抓住陶潜稚的内衬:“首辅大人就对本王这等态度吗?”
在一旁的拓拔宇急忙上前阻止,“首辅大人的身子还未好,摄政王万万不可……”
北堂修眼风一紧,立刻道:“这里是本王的地盘,哪里容得下你这个小质子多言?墨七,送客。”
陶潜稚一边给拓拔宇眼色,一边观察着北堂修的情绪,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旌岄,我便先行离开了。”
陶潜稚轻微的点点头。
“哟,我亲爱的首辅大人又与这小质子有何等干系,对你这般维护,还叫上了你的表字,难不成……”
北堂修略带玩味意味深长的看着陶潜稚,丹凤眼微眯,那对儿满是王者霸气的眉紧紧蹙在一起,薄唇微抿清凉的茶水。
陶潜稚不禁一番喘息咳嗽,脸不免涨得通红:“你莫要胡说”
“首辅大人这脸这厢红润,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啊,那我可是要为首辅大人验验身了。”
陶潜稚一寸一寸向床后挪,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刀伤,疼的:“嘶、嘶、”,北堂修解开自己的外套,刚欲和他接触,心中不免想让陶潜稚也这般如此,于是附着在他粉嫩的耳垂上哑哑道:“这次不该你对本王主动些吗?”
陶潜稚的耳边不自觉地不舒服,却又无法挣扎,又有些嫌恶,一时间有些纠结。
“这时候不该想想你的小皇帝吗?”北堂修的声音带着丝丝邪魅,却又不乏情绪。
“那你以后都不得逼他做什么他不喜欢的事情,又要着我帮忙附和,更要遵守我们的诺言,时刻帮衬着他……”陶潜稚挣扎着还没说完,话便被人吞进肚子里。
“你可真够啰嗦的,更是为了那小皇帝什么都肯干,既然如此,和不让本王更高兴一些。”说完,北堂修便不让他再狡辩,自己开始动手。
“都这样了还没什么动静,真是下贱,实打实的比不上春。”
陶潜稚现今只得紧紧依附于这小的床檐方能起身,身上点点猩红的痕迹,仿佛都在诉说着,刚刚发生了什么。想到这些,陶潜稚无法言明自己的情绪,不知是恶心,委屈,亦或是厌恶……
他仿佛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而他自己,仿佛也不是那么抗拒北堂修对自己做的龌龊的事情。
陶青此时眼眶泛红的进来:“公子这是何必啊,小的在外面闻的清清楚楚,公子莫要再无休止的糟践自己了……”“住嘴,熄灯吧,我累了。”
此时别院。
病殃殃的陶眠春仿佛在大家都歇息时又拥有了精力,身着黑服,从窗外敏捷的跳了出去。
“呵呵,看来这摄政王与皇上都对你有一番心意呢,竟然设置了这么严密的警卫。”看罢,陶眠春消失在隐隐黑夜中。
“哟,这柳二公子好兴致,还有闲心过来探望自己的情敌。”
隐隐黑夜中,低沉的嗓音缓缓扬起。
“他北堂修也配让我这般吃醋,我心里可曾有过一分他?不过是与他是同道中人罢了,毕竟我们两个想要的东西,都一样。”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放心,事成后答应你的定不会违反,你只要死心塌地的帮助我便好。”
“你这番可莫要食言。”
“那是自然。”陶眠春又意味深长的望向陶潜稚的院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而那个黑衣人伴随着这杀意,早已隐没于夜幕中。
皇宫内。
北堂辅黎坐在案前,正品着茶水。
“皇上,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北堂辅黎微微蹙眉,用手指揉揉太阳穴,又饮了一口茶水:“又有何当讲不当讲,有事便说就好,这有何好纠结?”
“奴才听说,首辅大人受了伤,不知为何人所刺,此时已在摄政王府中睡下。”说罢,李公公“扑通”跪地,“老奴也是方才得知的消息,请皇上恕罪。”
只见北堂辅黎脸色黑的不像话,顷刻间,几案被周翻了一个个儿,奏章,茶水,笔墨纸砚……一时间混为一摊。
“有这等事为何不早些禀报?你这做奴才的想不想做了?难道非要朕撤了你的职。”
北堂辅黎直接跳下龙椅,俯身向李公公发问,虽说还有几分稚气,但是不难看出,此时此刻的北堂辅黎到底发了多大火儿,身旁的宫女太监急忙纷纷跪下:“求皇上息怒!”
这时李公公心头暗叫不好,急忙跪地磕头
“奴才该死!奴才也是方才得知的消息,奴才罪该万死,求皇上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