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说着话,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还有术士不是么,那可是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呢。”
顾如风皱眉听着那酒鬼的话,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那酒鬼的虽然是压低了声音,但是顾如风却是听得很清楚。
变作另外一个人。
是啊,当初他可是亲眼看见过 一个术士走着走着就 变作了另外一个人了。
当时他吓得躲在角落里面看着那人将自己的母亲那么杀死了,却是大气都不敢出。
顾如风微眯着眼看了一眼那在喝着酒的老酒鬼,向着茶馆外面走去了。
御风赶紧放下了喝茶的钱,跟在了他的身后离开了茶馆。
而远远的茶馆里面还能够 听见那些人对老酒鬼都调侃。
喝醉了?
在顾如风看来,这老酒鬼怕是说出了真相吧。
加快的步伐离开了这边有些乱的外城。
过了内外城链接的桥之后,顾如风看着御风说道:“你去将那老酒鬼的话告知给宁修,还有张屠夫的事情一并告知 给他。”
“是。”御风回应了一声,看着加快步伐回了顾府的爷,转身快速的向着衙门方向去了。
柳婉儿和水秀两人回到家中,气的在院子里面可劲的转圈,消耗自己的怒气值,免得将自己给憋爆炸了。
水秀看着在小姐那样子,很是担忧的说道:“小姐啊,你也别生气了,也许姑……顾爷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担心我们两经济拮据,更何况,你如此生闷气,对你的身子也不好啊。”
听到水秀的话,柳婉儿原本已经压下去的一些火气再次冒了起来,带着怒火的说道:“你说那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当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了我的婚,给我难堪,害的最后被我那不着调的娘居然送去给人当填房,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他妈的,这简直就是闯了鬼了,南方那么大,为什么他就要在这个地方,见着他不仅没有好事,还将我气得够呛。”
水秀听到自家小姐的话,忍不住的呢喃道:“可是,我听说原本顾爷就在***城的。“
听到水秀那小声的呢喃,柳婉儿差点没气死了,指着水秀的鼻子,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水秀看着小姐那脑袋上都快要冒火的样子,小声的开口说道:“那,要不,我们即离开***城,向东或者向西?”
柳婉儿上前一步,戳着水秀的脑门吼道:“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就 要见着他就走,凭什么我就 要到东边或者西边去啊,我他妈的非要将他榨干不可,将我手腕弄的那么痛,居然才给这么点钱,看我下次不……”
水秀看着小姐暴躁的不断的说着有伤大雅的话,有些着急的阻止了小姐接下来的乱七八糟的言语。
主仆两个在院子里面,一个安抚,一个谩骂,而躲在墙头上的小四差点没被两人的话震的从墙头上跌下去。
手脚有些发软的从墙头上下来,小四居然觉得自己似乎受到了内伤,耳朵不知道是被那话,还是被那吼声震的生疼。
小姐,退婚,这两个词其实很容易让他联想到上次爷回去京城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一直是老大跟着爷的,所以,这个叫做挽歌的孩子可能是柳府三小姐。
晕晕乎乎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点,小四倏然瞪大了眼睛,也不打算在监视着院子里面的两人了,很是着急的回府去告知爷这个消息。
小四的速度很快,回到府中的时候,知道爷还没有回来,有些着急。
在水榭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刚准备去寻人,就看见爷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顾如风看着应该监视那一对姐弟的小四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有些疑惑的问道:“有事?”
“是。”小四回应着,跟着就要进水榭。
顾如风将人挡在了门外说道:“让人传水过来,我要沐浴,你一会告知我。”
“是。”小四回应着,赶紧去吩咐人去了。
顾如风进入到水榭里面,到了净房,看着已经有冒着白烟的水从竹筒里面缓缓的注入到浴桶里面了。
顾如风将衣服脱下,扔在一边的篮子里面,浸入到了温水里面,那让他忍耐了好一些时间的不舒服的感觉才消失了。
靠在浴桶边上,看着站在屏风外面的人影,顾如风开口问道:“说。”
“爷,属下发现,那叫做挽歌的小公子很可能是当初在京城那个与你定亲的柳三小姐。”小四低头背对着屏风回答着。
顾如风原本舒服的坐在浴桶里面的身子猛然坐正了,瞪大了眼睛。
很快又坐回到了浴桶里面,微眯着眼看着屏风方向说道:“几分把握?”
小四回应道:“属下听到那个姐姐唤挽歌小姐,而挽歌却是在谩骂爷,说爷当初拒了她的婚,属下从九岁跟着爷,除了柳府三小姐之外,并没有听说过跟爷有这方面关系的其他人。”
听到小四的话,想起当初在京城 御风是见过柳三小姐的,而自己让他调查,居然……
想到这里,顾如风微眯着眼睛,冷声对着小四吩咐道:“去将御风找回来。”
“是。”小四回应着,在屋子里面消失了。
顾如风坐在浴桶里面却是没有起来的打算,想到挽歌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又想到刚才小四所说的话,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的人,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幅度。
御风见着小四的时候是在顾府门口,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小四儿,你怎么在府邸,不是去监视那一对姐弟了么?”
小四看着御风说道:“我发现了一些事情回来告诉爷,老大,你没有认出来那挽歌是柳家小娘子装扮成的么?”
御风听到小四瞪大了眼睛,然后看着小四说道:“你告诉爷了?”
“是的。”小四看着老大的样子,有些疑惑,却也将所知道的告知给了御风。
御风一瞬间就傻了,看着小四磨了磨牙,指着他说道:“你可害死我了。”
御风说着话,已经狂奔进府。
只是御风却是没有去水榭,反而是去了柴房,挑选了几根还算粗壮的木条,用绳子捆在一起,然后到了水榭门口,将衣服褪下来,将木条捆在自己的后背上,就那么跪在了水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