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我的感情之事很关心?”君无咎不回答易珵的问题,反问道。
“当然了,我对你可是一片丹心,你的感情之事我怎么可能不关心。”易珵装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对君无咎说。
“是吗?顾啊辞对你是芳心暗许,别说感情的事,想来就是普通的事,只要是有关你的,她都关心,要不要我通知她你在京城啊。”君无咎凉凉的看着易珵。
一听到顾阿辞三个字,易珵便是一个颤抖,更不用说让她知道自己在京城了,易珵忙摇头:“还是不必了,我突然觉得我对你的感情也没多大兴趣。”
“无咎,你当真要去青城?你该知道,这十有八九是一个圈套。”易珵知道君无咎报仇心切,但还是希望他不要意气用事。
君无咎自然知道易珵的担忧,但他这一次,不能不去。
“我知道,所以才找你来啊,在京城保护好皇上。”君无咎不担心对方是冲他来的,就担心对方是想要调他离开京城,以对皇上不利。
“君无咎啊君无咎,你是太自负还是太自轻了呢?”若是君无咎担心对方是冲着皇帝来的,但却要调走他,那他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但又一想,他认为对方可能并不将他的命放在心上,又是看轻了自己。
“我既不敢自负,也绝不自轻,只是将所有可能都想一下罢了。师兄,我不在京城的时候,皇上的安危就交给你了。”虽说皇权至上,皇帝有很多人保护,但君无咎知道,皇上登基没有几年,根基还不稳,极易出事。
“好了,我知道,我既然来了,便是答应了你的。”君无咎这是第一次拜托他做一件事,他自然是要做好的。
“不过,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怎么回报我?”易珵咧开嘴,洁白整齐的牙齿便露了出来。
“你想要什么?”
“不如,你以身相许好了。”易珵一想到刚刚君无咎用顾阿辞来威胁他,便气不过。现在他有求于他,总要收敛一些的。
可他似乎忘了,刚刚君无咎也是有求于他的。
“我倒是无所谓,可是师傅他老人家只怕是不许的。”君无咎听了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
关师傅什么事?易珵疑惑的看向君无咎。
“毕竟,他老人家一直期待着报徒孙,可你,”说到这,君无咎撇了一眼易珵的肚子,然后才施施然说道:“能生吗?”
“能生吗?”
“能生吗?”
易珵被君无咎磕的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
君无咎却不管易珵此刻是如何想的,他已经离开邀约阁,去找容裳了,那丫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应当是受到教训了吧。
“现在怎么这么笨,昨天不还牙尖嘴利的吗?今天怎么就连邀月阁都找不到了。”君无咎在离容裳两步距离处站定,看着闭目养神的容裳,一出口,便是讽刺的话,毕竟,昨天她可是批斗他批斗的很开心啊。
容裳听到君无咎的声音,本来很开心,终于不用找路了,可听到君无咎的话,却是茫然了,昨天?什么昨天?难道她喝醉酒时说了什么?
见容裳一脸不解,君无咎更是生气了,她昨天说的话今天就全忘了?这可好,得罪了人自己忘的一干二净,倒也是轻松自在了。
“我昨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容裳见君无咎脸上一团黑气,像是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更加忐忑了,看来昨天她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啊。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想找人收了我罢了。”君无咎像是陈述的不是收了他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可是凉凉的眼神却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容裳听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昨天居然说要让人收了君无咎?
可这个消息还没缓过来,君无咎就又抛出更令她崩溃的信息:“还有就是投怀送抱,不让我走。”
容裳现在已经目瞪口呆了,这真的是她做的?
“怎么不说话。”君无咎见容裳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很“好心”的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你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做这些,要是做了,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容裳才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死也不能认,这太丢人了,再说了,谁看见了?
君无咎没想到她会耍起无赖来,便想着帮她好好回忆回忆,可却听到易珵的声音。
“唉,无咎,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邀月阁,自己来会佳人,好像不太好吧?”
容裳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惊讶的看过去,就见到一个身穿大红色衣袍的男子。
男子头发并没有用簪子挽起来,只是简单的用发带扎住,脸部棱角分明,皮肤细腻,五官精致异常,就是女子也很少有能与之比拟的,但他却不显女气,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更是冲淡了几分妖异,多了几分开朗之气。
“小美女,你好啊!我叫易珵。容易的易,美玉的珵。”易珵见容裳看向他,便友好的同她打招呼。
“你能看见我?”容裳更加惊讶了,这是除了君无咎,又一个可以看到她的人。
“为什么不能呢?”易珵靠近容裳,反问了回去。
容裳被他问住了,她总不能回答说,她不是人,他自然也就看不到她吧。
易珵还没有近容裳的身就被君无咎给向后拉了回去。
“你做什么?”易珵不满的看着君无咎,难道是看到他靠近这小女鬼,吃醋了?然后神情就变成了调侃。
“你还是快些回去准备吧,毕竟我们明天便要离开京城了。”君无咎不理会易珵调侃,转身就离开。
容裳对这易珵抱歉的一笑,然后跟了上去。
易珵看着前后脚走了的两人,嗤笑一声,感叹道:“这还没在一起,就夫唱妇随了,不过这还没过河就拆桥好像不太好啊。”
走远了的容裳自是没有听到什么,但功力深厚的君无咎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脚下一顿,却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