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志学员不多,大约二十来人,全是些高个腿长的少年,身段修长匀称,十三四至十七八不等,简安怀疑馆主是不是按亚洲小姐、亚洲先生的标准来选的学员,一个个不但身材好,颜值还高,一身雪白道服衬得他们更加英姿焕发、丰神硕朗。
训练房场地够宽松,他们在这边训练,简宁在那边擦他们暂时用不上的道具,无聊地擦擦墙,擦擦换衣室的门,想着等他们练完走人她再擦一遍地就好。
只是呼喝声吵得她耳膜子有点疼。
那位一直没露过真脸的馆主大人,带出来的学生很一般嘛……
“喂那个小妹,我忘带水了,帮我倒杯水,”
简宁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去。
是一名身高约一米八的少年,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肤白颜好,眼睛清澈有神,简宁离他有四五米远,仍能看见他那双快要成精的长睫毛,英气的刀子眉微微耸着,湿发妥帖地粘在额头,豆大的汗粒从他的鬓角滑过。
他是恒志的助教,也是馆主的徒弟。
徒弟和学员在教练那里的分量不同,徒弟师承于谁门下,一辈子不得叛离,学员和教练的关系,最初只单薄的建立在金钱之上,虽然也有缘分在,总归有深有浅。
简宁假装没听见助教说话,给道馆免费干活她就够委屈的了,她又不是馆主雇来的童工。
“你是楚教练新收的学员么?”助教拿袖角擦擦头上的汗,三两步走向简宁,冷着脸想当然地道:“教练没跟你说过,在恒志,老幺是要承担馆内的清洁以及杂物工作么?”
“谁是你们老幺,”简宁把抹布往地上一扔,高傲地仰头辩道:“你们的规矩与我有关?我和你们教练打赌输了才来擦地的你搞清楚,可不是任你们使唤的丫头,别说给你倒水,我连地都不给你们擦了,一群大爷谁爱伺候谁伺候。”
助教有些恼了,“你什么态度?不是学员你说明白就好,这里没你撒野的份。”
“我扔个毛巾就是撒野,我不侍候你们就是态度不好?”简宁向来专治不服,尤其男生,别看助教大她几岁,在他面前她也没在怕的,“谁还不是个小公举了,你给我道歉!”
“我说你一句撒野就要道歉?”助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今天凑巧心情不好,被一个毛丫头冲撞不免烦躁。
毕竟一个大男生,方谨玉想想还是算了,“行,你爱说就说,我不跟你争。”
方谨玉正要转身,简宁信手抓住他甩起的道带。
“肚量这么小。”
“放手。”他暗咬牙槽。
简宁从助教道带的绣字上扫了一眼,不屑道:“黑带一段,方谨玉,名字起的挺女气,难怪。”
“我叫你放手!”方谨玉最烦别人拿他的名字打趣,出口同时他猛地扯回道带!
却没想到简宁竟顽固地拉着他的道带,导致她顺着力量卟地往前一栽,面朝下摔趴在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