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查清楚了?”宣帝抬眸看向了夜逸尘,但在见到了他身侧的女子时,眸中却是闪现了抹精光,“她为何跟你一起?”
乍一听这话,沈乐依还没反应过来。
“回皇上,前两日乐依被打,惨些没命,爹让乐依去净慈寺别院休养,而今日之事,实则也是乐依所引起,还望皇上责罚!”
沈乐依忙跪了下去,颤抖着身子磕头道。
责罚?
一听这二字,倒也不禁让夜逸尘有些惊诧,这女人莫不是想要将过错揽在自己的头上?
“你说,发生了何事?朕为何责罚你?”宣帝朗声一笑,但那目光却仍十分锐利,看得沈乐依只觉极不舒服。
这倒是第一次,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皇上只单单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心生恐惧。
“是乐依没有教育好丫鬟,才让她犯下了此等大错,还望皇上责罚,乐依知罪。”
沈乐依紧抿着朱唇,低垂了下头去。
夜逸尘剑眉微挑,她是傻子?这事任凭是谁来看,都会认为这是有意栽赃嫁祸给她。
她以为她自己担下罪责,就能息事宁人?
“丫鬟?怎么回事?”宣帝打量着两人,这次的瘟疫爆发得如此蹊跷,果真是另有蹊跷?
“七小姐搬到净慈寺别院,寺内师父们帮她打扫荒废已久的别院,她设宴款待,哪知第二日,师父们中了毒,只是症状酷似瘟疫,才发生误会。这毒,便是她丫鬟所下,为的是栽赃她。”
夜逸尘眸光一转,望了眼身侧跪着的女子,终是轻启了薄唇,替她解释起了整件事。
“下毒害她?”
宣帝目光沉了沉,这事要是再深究下去,只怕牵连的人众多,甚至连炎墨倾,都会受到影响。
“这事既是丫鬟引起,便与你无关,起来吧。”
宣帝转而看向了沈乐依,发生了这等事她没有要求彻查此事,反倒是说自己管教不力,倒也难为了她。
“多谢皇上。”
沈乐依方才所言,为的只是想改变下她在宣帝眼中的看法而已,并没有真的要承担下罪责的想法。
“这次七小姐为了调查,还亲自前往寺内,完全不惧瘟疫,那等魄力,实属难得。”
夜逸尘唇角微扬,不禁赞叹起了沈乐依来。
“哈哈哈,逸尘一向对旁人的事不管不顾,能让你金口夸赞,还真实属不易啊!”
宣帝朗声大笑,在看向沈乐依时,锐利的眸中也不禁多了股打量之意。
“乐依实在不敢当,乐依这么做,实则也是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
沈乐依忙又微微福了福身,谦逊道。
怎么听着皇上的这话,她却是觉得他话里有话?莫非是她的错觉?是她太过敏感了么?
“发生这等事,让你受惊了。前有你与睿王婚事取消在先,这次又发生了这等事,朕实在亏欠于你,想要什么赏赐,你与朕说,朕都补偿给你。”
看着如此识大体的她,宣帝也只觉很是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