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媒婆走在最前头,今日她可是涨了见识,从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臭丫头,还敢给她脸色瞧,气得嘴角直抽抽,连左侧嘴角上方的媒婆痣都跟着抖动。
“你们家这个臭丫头长得穷酸刻薄样,心气倒是挺高,我今儿就把撂在这儿,她以后要是能嫁得好,我就吃狗屎。”
郭氏一听笑了,“哟,您这么德高望重行善积德的人跟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计较什么呢?”
金氏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我看咱们这个侄女是把头撞坏了,她一个黄毛丫头上哪去赚三百两银子,就是把她自己卖进青楼里也不值这个价啊。”
三人走后,明婵的疯癫老爹傅承德从山上下来了,他总是每天清早就出去玩,村里的人都知道他有疯病,早就见怪不怪了。
“爹,我回来了。”傅承德脸上都是泥巴,身上的衣裳又脏又破,颜色不一的补丁都遮不住破洞,他对着明婵嘿嘿一笑。
明婵简直无语,郑重道:“您才是我爹,我是您女儿。”
哪成想,这傅承德傻笑着重复了一遍,“您是我爹,我是您女儿,嘿嘿嘿。”
明婵无奈扶额,她跟一个疯傻之人有什么好掰扯的,便道:“回来就好,乖,去屋里歇着。”
傅承德突然一副委屈的模样,问道:“爹,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明婵安抚道:“你先去屋里歇着,等我做好饭就叫你吃。”
傅承德像个孩子似的,一蹦三尺高,“好嘞,有饭吃咯。”说完一溜烟跑了。
明婵从四面屋子里找出一把长刀,是镰刀割草割麦用的,长年没用有些生锈,还有一把菜刀,她带着两把刀和一个布袋子上山去,试着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裹腹的吃食。
果然,明婵找到了一些野荠和马兰头,她用菜刀将这些野菜挖出放进布袋子里。半山腰上风景不错,大汗淋漓的明婵决定坐下歇歇。
她用袖子擦拭着额头颈脖里的汗,见自己手腕上用红线系着的银色小铃铛亮得晃眼。阳光直射下,这只小铃铛竟然发出紫光,很不寻常。
出于好奇,明婵摸了摸,斗转星移之间,她就置身于一个空间里,空间里很亮却没有太阳,脚下是一片青草地,青草地旁是一条细流小溪,而小溪旁边就是一片黑土地,小溪的尽头是一口井,这井口很小,只有明婵的一个头那么大,小溪流的水也是细细浅浅的。
明婵很高兴,刚还犯愁如何赚那三百两银子,如今有个空间,一切都不用愁了。她蹲下身子,捧了一口溪水喝,清凉甘甜,感觉整个身子都有力气了。
再看这片空间里的黑土地,应该可以种些东西的,只是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有收成。
在空间里溜达了一圈,明婵又摸了一下手腕上的小铃铛,她就出了空间,仍旧在刚才的地点。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矽河村背山环水,肯定是能生活的。明婵向山顶走去,参天大树林立,绿树成荫,脚下的山泉涓流不断,山风时不时吹来阵阵花香,还有几只野山鸡从她面前飞过。她本想抓一只,奈何肚子都没填饱,实在是追不动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
大石头旁边是一处野草茂盛的草丛,明婵发现一只又大又直的野山药,三两下用力拔出来,在山泉里洗干净就吃起来。刚吃完,就听见身后有“呼哧、呼哧”的呼吸声,转身一看,居然是只野猪,眼睛赤红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