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能让楼墨言更接触自己,江衾月心知肚明,自己一定已经被楼墨言警惕,虽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树大招风,江衾月深知在这个时代要保全自己脑袋,就要能装傻不能装精明。
“明日本王送你回去,再到府上答谢江小姐协助,这次你协助有功,本王是该登门感谢。”
一听楼墨言还要登门致谢,江衾月更是紧张了起来,她深知自己与以前的江小姐全然不同,虽然算是用脑子突然灵光了搪塞过去,但这事暴露的话,还是免不了被怀疑。
“殿下心意我领了,但是殿下几日也奔波劳累,一直没有得以休息,就不劳烦殿下费心了。”
江衾月一边僵硬的行礼,一边不情愿的搪塞楼墨言。
“本王的话,还能收回?那你拿一万两和三个协约是否可以也一同收回?”
没想到楼墨言竟然用钱和江衾月的救命协约来威胁,江衾月皱着眉,咬咬牙。
就算在怕死,怕麻烦,也不能同钱过不去。
一万两黄金可是江衾月上辈子一辈子都不可能赚来的钱,好不容易能体验一次暴富和衣食无忧,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这机会?
“殿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殿下说过的话当然重如泰斗!一若千金,哦不万金!”
慌慌张张的江衾月连忙劝阻,倒是让楼墨言更是想找着法子逗趣她。
“哦?可你却想要本王收回说出的话?”
“不不不!殿下我就是客气一下!做人的基本谦逊好吗?我知道殿下向来说一不二,而且大人有大量!”
江衾月夸张的献殷勤,明晃晃的故作,但却不乏带着一点玩笑。
但楼墨言却沉默不语,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这让江衾月不由紧张两分。
“诶呀!我都帮你这么大忙了,这京城毒气案件没酿成更大祸害,贼人也没得逞,不也有我的功劳?况且不只是功劳还有苦劳吧?殿下送小女回府,自然合情合理!那殿下我明日一早便起身回府啦!”
说完,江衾月便行礼快步离开,生怕自己再继续说些什么会失了分寸。但这我行我素的性格让楼墨言无法招架。
明明换做平日,有人岂敢如此说话?一边的赤戈也是明白,云翳也是看在眼里。
次日启程回府,一路江衾月什么都不敢说,她轻描淡写的看着窗外,心里却想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有些想和楼墨言提一提这俸禄什么时候可以悄悄送入府中之事。
但前些日子的贸然,毕竟还是有些后怕。
不过这一行,楼墨言似乎早就通报到江府,方才到家,江御史早就在门口恭候着。
江衾月一下马车,见父亲正装恭迎,惊讶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转脸不太高兴的看着楼墨言。
将御史一番寒暄,楼墨言淡淡响应和。
“殿下若是没有其他急事安排,可否移步江府,好让江某毫升感谢殿下点提小女之恩!”
江衾月干巴巴的傻笑了一下,她想这平时毫不亲近任何人的楼墨言应当是不会接受这样的邀约,可谁知道,这楼墨言收了收手中的折扇,点点头。
“也好,正想登门感谢。江御史真实育女有方,这次真实多亏江小姐。”
楼墨言转头看了看一边傻站着的江衾月,自然的移步便向府内走去。
这下倒好,让江衾月手足无措,这些日子楼墨言的面前表现的过分富有逻辑性,有时候还刷点嘴皮子。现在不能在父亲面前露馅,依旧要扮演自己一个理智方清醒的嫡女形象。
“江衾月啊,江衾月,为了那一万两,你可要加油啊!”
江衾月心中默念后,跟着回了府。船到桥头自然直,这种礼尚往来人际交际本就不可能十全十美,走一步算一步,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自信。
受过高等心理学教育,不可能轻易认输。
江御史招待楼墨言的态度可不是一般认真,虽说曾经的江衾月是个愚笨模内之人,但江御史的学识却不缺半分。
能清清白白做着御史,还将家里家外管理有条,并非运气所谓,几言几语便让楼墨言看出这江御史的才学。
“殿下,不知小女此行有没有得罪之处,小女不才,虽说殿下赏识小女,但小女见识浅薄,倘若有什么地方……”
没等江御史说完,楼墨言便笑着摇摇头直接打断。
“江御史谨言了,这次多亏江小姐的全盘帮助,真是亲力亲为。”说到这,楼墨言瞥了一眼一边端坐的江衾月,“若不是江小姐博学多识,这事情可能会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也说不定。”
说罢,楼墨言绽开折扇,若有所思的看着什么都不说的江衾月,严重多有写猜疑。
“江御史,本王有一疑惑。”
“殿下切问无妨。”
楼墨言微微一笑,将折扇放置耳边,示意江御史此言谨慎。
江御史立马起身,恭恭敬敬来到罗莫言身侧,楼墨言这才用折扇遮住脸,在江御史耳边问道:“不是江小姐可否在府中学过行医之道?”
江御史一听,楞然,他惊讶的摇摇头。
“江某并未让小女接触医道,不瞒殿下,小女天生顽劣,才学浅薄,江某从未让她接触过行医之道。”
楼墨言会意的点点头,原本按江衾月的学识反应,不可能会满城流言纷飞。
但此行才发觉,似乎江御史也对江衾月的学识并未了解,更别说礼数的放心。
“不知殿下为何有这番疑虑?”
楼墨言用余光扫到江衾月的表情,心底里自然是了然,江衾月并不想将自己有所学识之事告诉江御史。
她定是有意隐瞒。
“并无他意,只是觉得江小姐有这方面的天赋。”
江御史立马了然点头,并谢过楼墨言的肯定。
只是江衾月为何这样刻意隐瞒,楼墨言确实感兴趣,等楼墨言坐正身子,在轻轻瞥向江衾月的时候,江衾月已经感觉到一丝丝不安,立马投去求饶的眼神。
楼墨言淡淡的表情不留一丝破绽,举止间更是不容其他人对他摄入一二。这一战,到是让奖器乐真正的感觉到了楼墨言的可怕之处。
根本无法捕捉更多细节,一言一行都是绝对反侦察的老手才能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