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
枣胡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但是自己是导火索,倍感无奈。转眼看到那只左臂的伤口还在流血,觉得处理这个才是关键。
“大伯,你的伤口上点药吧,大娘会回来的。”
“别管她,丫头你帮我拿你右边的药箱来,里面有止血的药。”他坐在木凳上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嗯,大伯你别动。”
“好”
将近傍晚的时候伤口才处理好,农夫见她年幼便留宿她一夜。
尾画与农夫交谈了解到,那个凶狠的大娘是大伯的第二任妻子。仗着自己比大伯年轻,每次以要离开的理由威胁农夫,农夫所有的事情几乎都听她的。
妇人抓住了大伯的弱点,好吃懒做,常常把家里的钱拿去打牌,牌技又十分的差,农夫过得比以前更窘迫了。但是为了留住她,大伯从来都不说什么。
凡人,最怕的就是寂寞。
第二天,清晨的风吹动着梧桐树上仅剩的树叶,树叶打着卷飘落下来。
一片寂静和萧条。
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好久没有这么安稳睡过觉了,出发。海棠姐,老枣树,枣胡要回去了。
简单和大伯告别,走在了一条弯曲的小道上。
尾画打听过了,沿着这条路,再转一个弯,不到一天的行程就会到达寺庙,身上还带着好心农夫给的干粮。累了,坐下来喝了几口水,准备吃点食物。
却见前方缓缓滑过来一条小花蛇,如手指宽度,黄黑条纹相间。移动速度甚是缓慢。
冬天的蛇,不是都该在土里冬眠吗?
它离尾画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枣胡见惯了蛇,所以也没有惧怕,倒是好奇这条蛇的目的。
在离她一米的距离,蛇开口了。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我可以喝点你的水吗?”它眼睛放在面前的水壶上,摆动了一下尾巴,可怜巴巴的。
她有些惊讶:“这附近很缺水吗?”
“不是缺水,是没水。”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们蛇王大人得罪了雨神,被诅咒千年不得雨露,万年不得冬眠。”
“……”
没有过多的好奇心去问事情来由,出于同情把剩下的一些水送给了小花蛇。小花蛇开心的用尾巴卷住了水壶,它一副要开怀畅饮的样子。突然停下了动作。
“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你快躲起来。”
尾画反应不过来,往四周瞧了一个遍,没有发现异常。回过头看小花蛇。
小花蛇将目光定在了南面:“嘘,他们隐身了。”
“现在,不逃吗?”枣胡问。
“当然,要逃了!”
这群人的目标就是她们,因为那些人一直跟随着尾画和小花蛇。
一直跑了很久。
“甩掉了吗?”
“并没有”,“我们危险了,你得罪了什么人,对方都是灵力强盛的人”
“……”尾画记忆中确实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自从有记忆以来,她就跟在老枣树身边,很少出寺庙,更别说得罪人了。
终于在一颗大树前她们被追上了,小花蛇也挺讲义气,没有溜走。
对面显形了十几个高大的身影,个个面露狠色,手里各自拿着同样的权杖武器,什么话也没有说,为首的银面男子一个手势,后面的黑色身影一股脑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