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风被大女儿的质问弄得有些失了颜面,他恼怒地甩了她一巴掌!
“为父做事何时轮到你来教?来人去找个郎中,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使得她们满身红肿?”
被父亲冷冷的目光刺伤,年茹钰告诫自己本就不该对他抱有太多奢望,只要保护好娘亲和兄长就够了!
年家大老爷的命令下人们怎敢怠慢,不一会就有郎中赶来。
被小女儿的话先入为主的年长风,指着桌上孩子们脱下的衣服道:“你看看这些衣物会不会使人皮肤发痒?”
早就和家奴沟通过的郎中没一会便得出结论:“回禀大老爷,这彩衣上沾到了鱼尾葵的果汁,这种果汁接触会使人皮肤红肿发痒,但,用皂角水清洗几日便可消肿!”
年茹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指着年茹钰激动道:“我就知道是你动得手脚,好好的衣服怎么能弄上那种果子的汁水,伯父您得给我们做主啊?”
年长风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摩挲下巴,眼神死死地盯着跪在面前的大女儿,他怎么也不相信平日里愚笨不堪的大女儿能想出如此精妙的计策。
看到父亲一脸沉默,年茹芸便知道处罚二姐没了希望,又不想放虫子的事情败露,立刻嘤嘤地哭了起来:“这讨厌的果子欺负人,万一治不好可怎么办?芸儿不要变成丑八怪!”
年茹钰冷冷一笑,也不辩解也不慌张,她知道根本没有任何把柄被人捏住,反倒对将发生的事情有些期待。
“芸儿不哭,爹爹这就命人将那鱼尾葵都拔了!”心疼小女儿的年长风将她抱起,擦去她稚嫩红肿的小脸蛋上的泪珠。
转头对着年茹钰凶道:“这件事就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了,如果以后再有姐妹相害的事情发生定不轻饶!”
靠在父亲怀中的年茹芸在心里憎恨那讨厌的二姐,家里每次做衣服最贵最漂亮的要永远都要给二姐,但凡有重大节日只有二姐可以坐在第一排。
唯一值得她骄傲的是爹爹的疼爱二姐永远都得不到!
完全被冷落的年茹钰早就习惯了爹爹的偏心,她今日虽然出了口恶气,可那缺失的父爱让她难受,回到房中静养心神等待接下来的命运安排。
半夜,东院果然如上一世那样乱成一团,因为年茹芸突然害了病——高烧不退。
半吊子郎中无计可施,不知哪里空降的大仙便将矛头指向了年茹钰。
天刚大亮,年茹钰就被爹爹叫到了大堂,她被仆人押跪在地,膝盖磕得生疼,心里却在担心娘亲。
柳婉容不理解老爷为何一定要将芸儿生病的事情怪罪钰儿身上,看着被浇了一身黑狗血的女儿,心疼道:“老爷,这怎么能怪钰儿,她只是个孩子!”
年茹钰怎会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二娘的主意,马上就是京都最重要的皇子选妃日,如果她在无疑是对芸儿最大的阻碍和威胁。
上一世不明其中深意的她最终还是被外祖父送到了皇子们的面前,只是二娘不明白:那些利益熏心的皇子们又怎么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