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花娘心中期待主子不要说出不满邑品轩的话,毕竟现在的邑品轩,不比当年的邑品轩。
凌颜夕轻轻挥手,她落座于一侧,带着懒散的语调道,“物甚好,却对我,无用。”
此话,让花娘微怔,“主子所需何物?”
“所需何物?”红衣女子单手轻抚下颚,轻笑出声,“你不用知道我需何物,若我感应得到,自然与你讲。”
花娘微微颔首,“花娘知晓了。”
正当花娘想告退时,她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阴冷的气息刮过,“主子……”
称呼刚出,花娘只觉得眼前一花,脖颈处一凉,她的脖颈处多了一把匕首,可见被人给挟持了。
凌颜夕美眸微转,早已感觉到那气息的突兀来临,而房间里,赫然多了两人。
红衣女子眉目幽光,她的目光被自己面前张扬的男人所吸引。
英俊的面孔,俊俏的五官,修长的身材衬托出他张扬且又内敛的风姿。他的眉浓又长,他的眼睿又利,他的鼻高又挺,他的唇邪又魅。
真可谓是纵是年少风流可入画,却也自成风骨难笔括。
第一眼,惊艳!
第二眼……
凌颜夕眯眸,她抬头与他对视,刹时间,竟成了一道永恒!
“主……”花娘正想要开口,脖颈突然一痛,身侧一道男声低沉传来,“闭嘴。”
“……”花娘顿时噤声。
红衣女子静静地站立在男人的对面,她瞥了一眼劲装黑衣人,再转头瞧着男人,嘴唇微勾。
这个男人,似乎受伤了!
虽然男人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凌颜夕仍然注意到了他捂着腹部的手伸缩的困难。
可见,他的腹部一定有伤。
与此同时,一群十分复杂的气息从窗外略过,停在了窗外。
屋里四人,在同一时间望向窗外。
“花娘,我等会儿要沐浴更衣,你把我的衣物放哪儿了?”凌颜夕突然开口道。
花娘一愣,随后配合的道,“主子,衣物花娘已经给您拿来了,我这就伺候您沐浴更衣。”
“那就赶紧的!”
两人的对话刚落,窗外一群散乱的气息顿时在片刻消失。
窗外之人离开后,凌颜夕侧目,缓缓出声,“这位爷,今日我帮了你,你拿什么谢我?”
其实,这也不完全是帮男人,绝大多数是帮自己。
窗外的人影可见就是这男人的敌人,若让他们发现他在屋内,那倒霉的不止是这男人和他的属下,还间接的连累到自己跟花娘。
所以,为了省去以后的麻烦,她还是勉为其难的开了一下金口。
只是,现在女子并不知道,今日的一出口相助,便是他日最大的‘麻烦’。
盛浩尧眼眸微微抬起,他带着少有审视的目光看着红衣女子。女子身穿一袭艳红大衣,容颜不施粉黛而朝霞初雪,长眉连娟,微睇绵绵。
端的是高扬的风采,行的是步履轻盈的姿态。
好一位绝色美人儿!
凌颜夕微微勾唇,绽放着似妖似魔的笑容,“这位爷,您不应该恩将仇报,您的属下挟持着我的人,不该道歉?”
盛浩尧转眸,“第五,我们走。”
第五收回匕首,轻点头。
“爷。”第五来到男人的身侧,扶着他。
盛浩尧转身,带着第五离开了房间,临走之前,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凌颜夕,神色不明。
……
男人离开后,屋内的压抑感顿时消散了,花娘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真的不敢相信,她都活了一千多年,平生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般的恐惧。
这个男人,天生的王者,他是站在云端之上的人,完全睥睨俯视着云端之下的人们。
凌颜夕看着花娘,自然注意到了她松口的瞬间。
缓缓回眸,红衣女子带着清凉的语气出声,“花娘,你难道不明白,一个人的表情不能表露的这般明显,会被人给抓住缺点的。”
高手对决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微表情,但凡出现一点差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花娘脸色一变,知道自己失态了,于是就认错,“主子,是花娘大意了。”既然恐惧、慌张,也必须藏在心里,因为一旦在敌人面前表现出弱点,那后果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都已经活了一千多年,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错误?花娘有点懊恼。
凌颜夕从花娘身上移开,落到了地上,她明显感觉到了充沛的灵气。
而地上躺着一块玉佩,色泽光辉,隐隐约约间还闪烁着些许光芒。
这是个好东西!
花娘顺着女子的视线望着,不出意料也看到了玉佩。她十分有眼力的从地上捡起玉佩递给凌颜夕,“主子,这块玉佩似乎是那位爷的。”
凌颜夕坦坦荡荡的接过,玉佩一入手,就有着与自己互通的灵性,她绽开笑容,“果然是个好东西,到我手里的东西,那就是我的了。”
更何况,萍水相逢,此次一别,他未必能寻得自己。
……
今日邑品轩一游,也算有点收获,除了盛浩尧的玉佩,还发现了许多的奇珍异草,摆在公寓阳台处,有着极好的作用。
在自己的公寓里修炼了一天,很快就到了周一。
周一是工作日,亦是学生的上学日。
苏婆子早早的来到凌颜夕的房间,道,“凌小姐,今天是周一,按道理你是要去学校的,虽然我知道经历了那件事,你不想去学校,但是……”
“啰嗦。”女子打断苏婆子的话,冷然出声,“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苏婆子有瞬间的愣神,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太好了,凌小姐你想开了就好。”
最后,苏婆子帮着凌颜夕收拾好书包,送出公寓,送到容镇光耀大学。
容镇的光耀大学是这个城镇最大的大学,但比起外面一流城市的顶尖大学,也是差远了。
凌颜夕背着书包独自一人走进校门,却在拐弯一角的花坛处,遇到了一群人,领头的竟然是‘原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杜子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