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居然咬我,信不信我把你妈掐死!”向伟愤怒极了,抬手掐住病床上妇人的脖颈。
妈!
白苏脑中弦瞬间崩断,目光扫到药盒里的剪刀,尖叫着向他刺过去。
“啊!”
房间里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向伟捂着下身在地上打滚,裤裆殷出大片的鲜血,白苏拿着剪刀在床边,浑身发抖,恨恨的盯着地上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群人乌泱泱冲进来,白苏衣不蔽体,嘴角流着血,被压着跪在白家的门口,面前是脸色乌青的白邵东。
“丧门星,你知不知道给我闯了多大的祸!现在就去医院给向总跪下赔罪!”
白苏麻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声说:“认错?他差点掐死我妈,我错在为什么不一刀捅死他!”
就算再来一次。
她也一样会刺过去,这个世界上谁也不准动她妈妈!
“你给我滚出白家!我白邵东没有你这个女儿!还有她,给我扔出去!你们两个就算死也跟我们家没有一点关系!”
白邵东话音刚落,两个佣人抬着一个妇人扔在地上,妇人面色惨白,紧闭着眼睛似是很痛苦。
“砰!”
白家的大门紧紧闭上,白苏抱着母亲,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她恨。
恨父亲的忘恩负义,恨继母的刻薄侮辱,恨白家硬生生折断了她和母亲的人生。
“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白苏盯着白家的大门,恨意深深扎根。属于我的东西,我会一点一点夺回来。
天色渐晚,毫无预兆下起了雨。
雨滴打在白苏的身上,冷意顺着皮肤,钻到心底,泛起一阵灰冷的寒气。
白家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她被赶出来的时候,身上身无分文,连个手机都没有。
硬是在路边等了一个小时,没有一辆车肯载她们。
“滴——”
有一辆车绝尘而去,白苏咬紧牙,抱住母亲滚烫的身体,拱着腰遮蔽雨滴。
“妈妈,你再等一下,苏苏肯定能找到车!”
...
政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吐了口气,声音冷淡无波澜。
“回陆家老宅。”
老宅是他心底的一道疤。
那年。
母亲病重去世,他只是个孤僻的病秧子,老爷子做主把那个怀孕的贱人迎进家门,带回老宅祭祖。
他被那个贱人换了药,扔进了老宅的后山里,整整三天才被人找到,因为那些精神类药物伤了身体,到现在也无法治愈。
要不是...
陆政眼前又闪过那张模糊的脸,要不是那个小女孩救了他,可能老宅的祠堂里现在就拱着他的牌位!
车内气压凝重,司机一路上不敢讲话,车灯一晃,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到车前。
巨大的刹车声划破雨幕。
“什么事?”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神情不悦,眼底煞气若隐若现。
“二爷,有个女人拦在车前面。”司机惊了一社冷汗,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
那个不要命的居然敢拦二爷的车。
司机心里大骂,目光却落在车前跪着的女人身上,敢在晚上拦车应该是走投无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