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心底一阵惊吓,忙大声喊道:“你个臭流|氓,你干嘛呢?我真的要叫人了!”
“呱噪!”耳边传来男人不耐烦声音。
沈焱知道她应该是误会了自己,也懒得多做解释,只是松开俞悦,将纸、笔放到她的眼前说道:“乖乖的把名字写上再走。”
交待完之后,他便离开了诊室。
嗯嗯?是自己想多了?
俞悦听见关门的动静后回头瞅了瞅,确定对方已经离开了诊室,才拍了拍心口的位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完成秦医生的交待要我写名字啊!”
她看着笔,虽然有所顾虑,但迫于某人的威慑力,为了不会再有刚才的情况发生,还是听话的把名字写了上去。至于秦浩然后面会怎么做,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过,不管秦浩然会怎么做,她是去是留,她都不会怪他。她想,秦浩然应该是对这个职业负责才会那样批评她的,归根结底,还是她做的不好。
俞悦签好名字后,忙离开诊室去找那个中年男人说明情况,并且已经做好了让别人等太久要挨骂的准备。
不过,待她出来时已经不见那个中年男人的踪影,而她此时才发现拿在手上的挂号单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惨了惨了,这下免不了要被投诉了。”俞悦郁闷的翻找着自己的护士服口袋,希望能找到那张挂号单,再循着名字找那个病人。
无奈,口袋内和秦浩然的诊室内都没有找到挂号单,俞悦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情况下去脑科找人。
脑科门诊的病人并不多,她一眼便看见那个中年男人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对……”俞悦上前准备道歉,在看见那人手上的挂号单后不由微微一愣,挂号单的边角有着褶皱,明显是她之前手上拿的那张,只是怎么会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中年男人显然因俞悦的忽然到来有些讶异,他站起来问道:“护士,你找我有事吗?”
“我……”俞悦不知道怎么跟病人说明事情的原委,便简单的说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之前走错了科室,你既然已经过来了就好。”
中年男人不仅没有俞悦所想像的恼火,反倒还憨厚着笑道:“是啊,得亏你们提醒我,还特地把我送到脑科来,我这外地的,再加上不识字来一趟不容易。
要是在男科瞎转悠一天,今天就别指望回去了。谢谢你们啊,这大医院就是好,不光是技术好,医生和护士也好。”
俞悦听着有点心虚,讪讪的回以笑容,本想问他挂号单是谁给他的,但这过程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她只能暂且收起心中的疑惑。
待回到咨询台后,俞悦努力的回忆着在诊室里发生的一切,想着那张挂号单是什么时候从自己的手上消失的。印象中,在那个红头发的男人离开时,那张挂号单还在她的手上。
所以,那张挂号单是被那个叫“肾炎”的拿出去的?
只是,他有这么好心吗?
而且,那个人说的可是一位医生送他到脑科的,“肾炎”又不是医生,这一条就直接把他pass了啊。
所有的可能性都成了不可能,俞悦宁愿当做自己是撞邪,记忆出现偏差了,索性也不多想。
更主要的是,这根本就不该是她关注的重点,想想秦医生说的那番话,看来她今天免不了要被护士长喊去谈话了。
然而,俞悦忐忑了一天,也没有任何人领导找她谈话,就连秦浩然也没有再找她麻烦。
中午秦浩然从诊室出来的时候,她站在咨询台还紧张了一阵,就怕秦浩然像上次一样过来批评她。
可结果却是秦浩然连看都没看咨询台这边,他和“肾炎”,就那么全程当她不存在般,说说笑笑间就进了电梯。
如果中午秦浩然是因为赶着去吃饭,所以没时间搭理她,她还能理解。可是,男科下午时病人并不多,他大可以有时间过来再把她批评一番,或者将她的事情告诉护士长。
一天的工作结束,俞悦回到住所后仍觉得有点不真实。按照秦浩然之前对她的态度来看,他不可能一点点反应都没有。
俞悦仔细的想了想,秦浩然的反应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他忙了一上午之后,像上次一样把她这个小人物又忘记了;第二,不是他没有反应,只是时候未到。
她始终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明天她还得继续忐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