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忧听他说完唇边笑意更深,二话不说丢开了手中的剑,宋清远见状心中大喜,还待开口继续说,脸上便是剧痛,脑子也金星直冒,瞪着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真当我是傻子?你跟白梦词那些个龌龊事真当我半点不知晓?”白离忧面上端着范儿,暗地里却是偷摸着揉掌心,心里头直呼疼。
“月牙儿你可是误会了什么?我同那等狠毒心肠的女子又怎会有干系?”宋清远瞪大眼睛一脸的情深意切,说到白梦词时眼中满是嫌恶和痛恨。
白离忧懒得瞧他装模作样,再看下去她怕自己个儿反胃,当下拿起剑用力插在了他脖子旁边,贴着皮肤冰凉凉的渗人,唇角的笑意倒是丝毫没变,“我就问你,毒是不是你下的?再敢有半句虚的,这破庙里可不多一具尸体,想清楚了再说。”
如此赤裸裸的威胁让宋清远心里格外憋屈,咬了咬牙道:“不是我!我绝对不会给表妹你下毒!我对你如何莫非你……”接下来的话就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瞬间消音。
白离忧将剑挪开了几分,盯着他脖子上渗血的伤口似笑非笑的道:“哦?当真?”话虽是如此说,她心里其实也知道宋清远应当不会给原身下这等毒药,只是这毒她估摸着怎么也得是两天后才会毒发,现在就爆发显然不对劲,而且爆发的如此迅猛,活像是吃了补药一样,要说他没动手脚她却是不信的。
“宋清远,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老实交代,你可就没有交代清楚的机会了。”白离忧笑着将剑斜着绕了他脖子一圈,动作随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可那眼神里却是实打实的冰冷凌厉。
宋清远脸色青白交加,眼神一闪快速拿过一旁地上的刀就向她心口刺去,直中要害,半分都不留情,那一脸狠辣的样子哪看得出来半分方才的情真意切。
白离忧从来就没放松过对他的防备,条件反射的提剑刺了过去,瞬间将他扎了个透心凉,宋清远怒睁着眼睛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脸上满是不甘。
将剑拔了出来,白离忧有些遗憾的咂咂嘴,得,这下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出来了。不过她也没放弃,扔了剑直接在宋清远身上摸索,古人的衣服到底碍事,索性直接将外袍撕烂了方便行事,两下就从他腰间摸出个小瓷瓶来,她挑了挑眉打开闻了下,心中觉着宋清远死的不冤。
上等的春药,一旦服下调动浑身气血,遇上了体内的毒,简直就像是水遇上火,难怪的原身死了宋清远都没发现,还想着那档子事呢,人渣!
心里越想越气,也替原身感到惋惜,白离忧抿着唇抬手将药瓶扔了出去,结果破庙门口冷不丁冒出来两个人,那药瓶直接被一剑劈碎,药粉洒了一地,空气里瞬间全都是那浓郁的香味儿。
白离忧抬头看去,就见着当先一人身高约九尺,面覆乌铁面具,露在面具之外的一点下颌线条精致肤色白皙细腻,及腰的墨发仅用一根说不出材质的浅绿色发簪束在头顶,肩批黑色大氅,内里着墨绿色鎏金滚边长袍,衣摆上绣着狰狞麒麟,栩栩如生,通身气度说不出的凌厉森然,从面具上两个窟窿眼儿里投注来的视线落在身上直叫人背后止不住的生寒,好似被凶猛野兽盯上的猎物一般无法升起半点反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