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乱来?”
话音未落,曾柔已经百米冲刺,狠狠一个侧踹,再次将谢雷踹飞了出去。
叶飞抱着陈俊的身子转了一圈,冲曾柔微微一笑,“谢了曾警官,这叫美女救英雄吗?”
“这叫互不相欠!”
曾柔表面冷若冰霜,内心却也甜蜜地笑了一圈。
“你刚才不是想知道我们的身份吗,现在应该明白了?”
几人说话之际,江志又快速跑到谢雷身边,麻利地摸出一副手铐给这小子带上了。
至于另外几人,叶飞和曾柔两人就地取材,用漫山的藤条齐齐地将他们的双手缚住了。
办完了这一切,叶飞才摸出一支烟点燃,慢悠悠地走到谢雷面前问,“仓库里还有多少人?”
“有本事自己去看啊,老子才不会告诉你!”
蹲在地上的谢雷仰头望了叶飞一眼,心中暗道:这杂碎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妈的,若不是他,老子也不至于这么窝囊啊!
“嘴巴挺硬的!”
叶飞一声冷笑,慢慢蹲下身来,将一口浓烟喷到谢雷脸上。
谢雷别了这小子一眼,同样冷笑道,“别想从我嘴里撬出任何信息,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
“现在我不跟你谈信息的事情,我只问问你——你身体最近是不是有毛病,比如经常萎靡不振,小便无力,最重要的是,那方面不中用,完全提不起神了?”叶飞盯着谢雷,一本正经道。
旁边,曾柔和江志他们都是一脸诧异,心中更是暗暗而道:这家伙怎么忽然学起医生问起病来了?这是什么画风啊?
“你——你别打胡乱说!”谢雷忽然一阵心虚。
“我如果打胡乱说,你怎么会如此惊慌?”
“我——”
谢雷一阵语塞。
另外五个家伙见状,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两人。
“小子,最近几天拉屎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屁股上有针在扎一样难受?”
这时,叶飞又转过脸来问那个鹰钩鼻男子。
鹰钩鼻男子一阵惊异,却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有办法可治你那毛病!”
叶飞一声偷笑,很快又将目光转向旁边的白衬衣男子道,“你发现你脸色最近变黄了许多没有?还有最近你是不是总感觉视力模糊,我告诉你,你的肝脏已经出现了严重病状,再不就医的话,就会发展为肝癌!”
“大——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怪不得最近我老是感到胸痛!”白衬衣一阵惊慌。
叶飞又点点头道,“那是你肝痛,里面所积毒素太多了,你小子肯定每晚熬夜打游戏吧?”
“神了!大哥,你全说对了,你是神医吗?求求你救救我啊!”
白衬衣听叶飞说得头头是道,立马往他面前跪了几步。
谢雷听得叶飞接连说出三人的病症,脸色也是大变。
一旁的曾柔更是惊异:这混蛋居然还真会看病?
就连陈俊也大大地吃了一惊:难道叶飞还是个医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大哥,我的问题您真能治啊?”
“大哥,我有什么毛病没有啊?”
很快,鹰钩鼻和另一个穿汗衫的男子又跪到了叶飞面前。
“你们的毛病都可以治,暂时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叶飞边说边偷笑着扫了谢雷一眼。
谢雷慢慢地低下了脑袋。
叶飞盯着白衬衣男子又道,“小子,要想保命,以后十一点之前必须睡觉,千万别再熬夜了,还有,酒之类的千万别碰,另外就是买点儿利肝隆之类的正宗药品去吃吧!”
“谢谢大哥指点!”白衬衣男子没料到叶飞还会给自己指点迷津,当下一阵磕头谢恩。
叶飞点点头又对鹰钩鼻男子说道,“你小子这几天没少吃火锅吧?平时是不是就喜欢这种重口味食品?要想不在你屁股上割一刀的话,以后最好吃清淡点儿,还有这几天买点儿肛泰贴肚眼处吧,那药对你的痔疮还是有点儿帮助的!”
“啊——原来我得的是痔疮啊!”鹰钩鼻恍然大悟。
“对,就是痔疮,十男九痔,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大惊小怪!”
叶飞又点点头。
鹰钩鼻慌忙磕头谢恩,“谢谢神医指点!”
叶飞又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慢慢将头转向面前那个穿汗衫的男子道,“你小子油光满面,脸上痘子太多,一定是身上湿气太重,导致脾虚,所以大便经常不成形,要想治你的病,每晚用艾叶泡脚,以后的饮食也要尽量清淡,最重要的是多喝水,每天至少一千八百毫升,明白了吗?”
“明白了!神医,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毛病的?能不能透个底啊?”
汗衫男子又是感又有是惊奇地望着叶飞。
叶飞呵呵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一看你们的面色,再闻到你们呼出的气息,自然也猜出了个十之八九!”
“大兄弟,他们的毛病你都能治,那我的了?!请你——请你也给我治一下吧!”
听叶飞说得头头是道,谢雷坚如磐石的心忽然也动摇了。
“你那毛病主要跟你的肾阳虚有关,你们不是在卖那个惠仁肾宝吗?你每天就去吃那个药吧!”
不料,这个节骨眼上,叶飞忽然卖起了关子。
曾柔和江志见谢雷一脸吃瘪,心中又忍不住一阵偷笑,脑子里更是快速思忖道:这小子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没想到最终还是把问题落到了关键之处,实在是难能可贵啊!现在看来,他一个人还真有捣毁这个假药窝点的潜质啊!
“还——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谢雷自然知道叶飞是揶揄自己的,所以很快又向他摇尾乞怜。
叶飞丢了烟头,故意撇撇嘴道,“没了!吃你们的惠仁肾宝有什么不好?你们不是说两个疗程就可以活力四射吗?让老年人的肾脏也回到十八岁吗?”
“那——那都是骗人的!”
谢雷终于道出了实情,旁边的五个小年轻听得这话,都悔恨地埋下了脑袋。
“你还知道是骗人的啊?那你还想继续骗多少人?你知不知道许多人听信了你们的虚假宣传,都已经倾家荡产了?你还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老父亲,你的兄弟,大哥也买了你们的假药?最重要的是,你们干的这些可耻勾当,自己还落不到一点儿好处?这不都成了杨白劳,给你们的地主老爷打了工吗?”
叶飞又一通连珠炮似的发问,搞得曾柔和江志对这小子都刮目相看了,而谢雷和鹰钩鼻那几个男子,更是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别说了——我交代,你们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在叶飞这看似温柔,实则凌厉的攻势下,谢雷心底的防线终于全部崩溃,于是这小子跟着另外几人将仓库内的情况全部合盘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