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乌云从四方云集,苍穹拉起一张厚厚的黑幕,云层褶皱成抹桌布,呼呼狂风猎响。这是大妖现身的节奏?
洛不禁暗冒虚汗,刚才搞定一个,虽然有小狼牙挡去致命一击,可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灵气更是被抽空,头晕目眩,若还来一个大妖,要凉凉了。
淅淅沥沥,大妖没出现,倒下起一场甘霖了,这雨下得及时,清爽、把四周的肃杀之气清洒一空,洛也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冥胡卓把最后一只小菜鸟杀死,跑过来扶住洛:“你没事吧?”冥胡卓可是刚才那场战斗的目击者,惨烈异常,超乎他的所有意料。
“没事,你别扶我,我只是想坐下静静。”洛虽然受了伤,但还没虚弱到站不稳,他只是想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没想到黑小子以为他体力不支了。
说也奇怪,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乌云散去,阳光普照,又是一片和曦暖春。
“洛,你不觉得这雨好怪吗?”黑小子提醒道。
“管他怪不怪,不是妖怪来就得,反正我现在感觉清爽多了!”洛站起身来,抖抖身上的污水,将头发往后撸,一个速成板帅逼发型搞定!
“洛,你你的眉毛?”胡卓看着洛,好奇怪,他惊愕的表情,莫不是被自己帅傻了?
“眉毛?眉毛怎么了?我眉毛老帅了,是不是?”洛依旧骄傲。
“你眉毛不见了。”
“什么?”洛赶紧用手去摸,妈的,真的没感觉,眼睛之上,真的没感觉有毛,他赶紧找了一汪雨水,静静注视着,心如死灰。
这么帅的一个小伙,怎么能不见了眉毛呢?
刚才那一战,虽胜却败啊,颜值直接被烧掉的眉毛拉成负数,本来洛的眉毛,就是天生帅的标志,如刀似月,还会跳动,这下可好了?什么骄傲的资本都没了,还怎么见人啊?
“洛哥,放心,还会长出来的。”冥胡卓安慰道。
“嗯,这当然!”
洛苦笑着,然后在路边搜索到两片好看的叶子,贴在自己的眼睛上。
“你看,这怎么样?”等眉毛长出来不知多久,洛现在也只能病急自医了。
“好看,好看!”胡卓附和道。洛当然听出他是“好心”,不过也只能这样了,将就一番。
两人再次御剑返回沙壁灵药基地,天色几近黄昏。
容易张坐在崖边,和琼嫣一块把腿吊下去,摇啊摇,好不浪漫!完全没有一点儿东西被糟蹋的心情,反倒像喜获丰收的样子。
“你俩,没事吧?”容易张看见“英雄”凯旋而归,怎么说也要表现一下态度,迎上来问候。
“没事。”洛轻描淡写答道,顺便白了一眼容易张,心里嘀咕:“还是你小子舒服啊。”
“容易张,咱们损失了多少引灵草,你数过吗?”洛心想,容易张好像艇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发现咱们的引灵草受破坏得并不严重。
“没。”容易张回答的同时,眼睛却落在了洛的眉毛上。
“你怎么能”洛刚想数落容易张,还有没有一点责任心,突然感到一只手极快地伸过来,他快速躲开。
“你干嘛?”容易张竟想摘掉洛的眉叶。
“哈哈,洛,你这眉毛太有意思了,摘下来给我们看看。”
“看吧,看吧!”洛大大方方地摘下眉叶。
“看吧,想笑尽管笑!”洛已经放弃抵抗了,用叶子遮住眉毛,反倒引起别人的好奇心,还不如索性让他们看过够,笑个饱。
冥胡卓见状,赶紧凑近容易张的耳边:“洛哥跟那头鸟大战一场,被烧掉的眉毛”
“洛,不好意思,我不该笑你的。”容易张显出一副心情沉重的样子,自己没去帮洛的忙,反倒拿他的伤疤开玩笑,这实在是不应该啊。
“哼!你不笑我才觉得怪。”
“别生气了,好兄弟,还伤到别处了吗?”容易张表现出一副关心人的样子,让洛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他眼里,不是只有琼嫣吗?什么时候多了他这个兄弟了?
“别整这些没用的,容易张,我问你,咱们的引灵草还要不要了?你能不能上点心?”洛拿开容易张搭在他肩上的手,严肃地问道。
“要啊,怎么不要?
不过,洛,琼嫣说她家里有好多灵贝,咱们要用的话,可以叫她给,何必要卖这些引灵草呢?”
洛再次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容易张这家伙,是想吃软饭吗?并且那种理所应当,吃了一口,说,“好香”,继续张开嘴,“要要”,那种。
“无耻!”洛差点没骂出来,容易张怎么这么没志气呢,年纪轻轻,便想着以软饭为生?你妈生你何用?
“你过来。”洛把容易张拉过一边,有些话,当着琼嫣的面不好说。
“琼嫣家里的灵贝,我们好意思用吗?若是你只想用琼嫣家的灵贝,那咱们可说好了,以后这三百亩的灵药不要你管,当然,收获与否也与你无关。”
“洛,你怎么能这样,咱们是兄弟,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容易张急了,这好像是分家产,下一步,是不是要割袍断义?
“亲兄弟,明算账,听说过没?何况咱们还不是亲的,更要分的清楚,我不喜欢消极怠工的人来管理灵药的事。”洛语气强硬,不容商榷。
“你不可理喻!”容易张一时想不明白,愤然挥袖。
“咱们走。”他拉着琼嫣,御剑飞了。
冥胡卓蹲下来:“唉!”叹了一口气。
洛也坐下来,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强硬,没有跟容易张解释到位,劝他不要吃软饭,而是直接把他直接剔除出去了,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俗话说,十年修得同房住,他与容易张,虽说都是男的,但缘分也不浅,就算不共枕眠,但闹翻了始终觉得可惜。
“胡卓,你说,我刚才让你容易哥不插手咱们的药田,是不是过分了?”沉默良久,洛还是忍不住开腔问道。
“是有点,不过,容易哥他也不该赌气。”胡卓的话像打圆场,不过,另一个人已经不在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