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没有能力,是不愿意相信。”梧桐一脸看破她的小心思,毫不客气的戳穿他。
“你你你……你现在住着我的房子,吃着我的粮食,睡着我的女人,就不能跟我客气点!”楚灵儿算是恼羞成怒,故意说一些有的没的,去避开自己的心事。
梧桐怎会看不出她的用意,所以转过身走回房间,不予回应。
楚灵儿瘪了瘪嘴,完全不愿意放下仇恨。
倘若放下了,那自己这辈子便也就完了,会死得很惨,死无全尸。
带着这样的想法,楚灵儿又是一整天都没有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量着全盘的计划,以及怎样去实施。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傍晚,柳月那个小没良心的终于回过神来,想起了她这个主子。
“小姐?小姐饿坏了吧,柳月给您做了西湖醋鱼,还有玉瓜粥,您是想在院子里用晚膳,还是拿到屋子里来呢?”
楚灵儿的目光慢慢聚焦,第一个看清的却不是柳月那张脸,而是脖子上一块又一块的红印。
这……楚灵儿慢慢坐起身来,抱住了她的傻柳儿,哭丧到,“我对不起你啊,柳月!“
上辈子便没能保护好你,这辈子又让你被人给玷污了,真是惭愧惭愧。
楚灵儿后面这句话,在看见梧桐就站在门口的时候,生生咽了回去。
所以柳月一脸的莫名其妙,“小姐你说什么胡话呢?柳月能服侍小姐你,是柳月的福分。“
“咳咳。“她男人听了这句便不乐意了,冷冷咳了两声。
楚灵儿现在摸不清梧桐的底细,不敢招惹他,只好认怂,放下双脚,自己去穿鞋子,说道,“就放在院子里吧,你吃过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吧。“
“哪有丫头和小姐一同用饭的道理。“柳月虽然平时也受宠,但是这点儿本分还是要守的,不能逾越。
楚灵儿才不管这么许多,看她男人的样子,倘若她不愿意,自己怕是又没得吃了。
所以当楚天遥喜气洋洋的赶过来,通知她婚期提前到年底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不合礼数的画面。
小姐下人坐在一桌上用饭,而那个和尚居然吃了鱼肉。
“你......你们!“楚天遥受到了惊吓。
楚灵儿赶紧站起来解释一声,“父亲大人,梧桐小师傅已经还俗了,还要娶咱家的柳月为妻呢。”
楚天遥一脸莫名其妙,但是碍于心中大喜,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就不放在眼里了。
柳月赶紧站了起来,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了老爷。
老爷见她还算懂事,没有恃宠而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下,说道,“皇上同意啦!同意,将你和太子的婚事提前。就在今年年底,腊月二十。“
老爷子越说越兴奋,咚咚咚用手指点着桌面。
楚灵儿看的一愣一愣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干脆把手里的筷子和饭碗都给扔了,“我不嫁!”
“哈哈,”楚天遥高兴之余,还没听清楚,自顾自笑着。
楚灵儿干脆站了起来,大声喊了一句,“我说我不要嫁给太子殿下做太子妃!”
声音之大,怕是连墙外蹲着墙角的霍修宸都已经听见了,差点儿笑出声来。
楚天遥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楚灵儿两个大步走到院子中央,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宁死也不要嫁给太子!”
楚天遥以为她疯了,也跟着站起来,急匆匆走到她面前,“你个忤逆子!皇上的旨意,企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
“随便是谁,都不能强迫我嫁给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躲在一边偷听的星儿也听见了这一句,事后开心的回了自己屋子告诉楚染薇。
楚天遥下令,将楚灵儿软禁,在出嫁之前,不许她踏出自己的院子一步!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太子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让你……”柳月多嘴问了一句,梧桐权且当做楚灵儿是不想爱人的毛病又犯了,不多嘴一句,在他眼里只有柳月一个傻子,其他的傻子做任何事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楚灵儿不想跟他们说话,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吃起了点心。
“小姐!“可把门外的柳月给急坏了。
直到嗓子都快喊哑,梧桐将她整个人抗走,楚灵儿才算是耳边安静了一会。
但是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很久,马上就被开门的声音打破了。
楚灵儿深吸一口气,“霍修宸,你能不能不要天天都往我这跑!“她躺在床上懒洋洋说了一句。
万万没想到,这次霍修宸的胆子大到飞起了,竟然直接扑到了他的床上,“本王起先以为,你是喜欢太子,才叫我去娶你妹妹的,今日才知道不是,你定是于我说着玩笑话。“
“呵呵,你才是在跟我开天大的玩笑。“楚灵儿身子僵硬的一动不动,说了一句,”赶紧离我远点儿,我今天心情可是极其不好。“
霍修宸哪肯,反而越发将自己的怀抱收紧了。
楚灵儿果真爆发了脾气,一口咬住某人的耳朵。
霍修宸倏地瞪大眼睛,全身无法动弹。
楚灵儿更加用力,直接将他的耳朵咬出血来。
以至于,霍修宸点了她的软穴才脱身开来,“你疯了!疯女人!疯狗!“
楚灵儿浑身瘫软不能动弹,连两边嘴唇都撼动不了。
霍修宸为了听她给自己一个理由,不得已将她的穴道点开,“说,你到底想干嘛,到底把本王当成了什么!“
“盟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是这么简单。
霍修宸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本王不缺棋子。”倒是,只缺一个相濡以沫的妻子。
然而即便楚灵儿已经命悬一线,仍旧不肯松口,“我们互为利用,应该是互为棋子才对。”
在楚灵儿眼里,霍修宸看到了两个从未见到的生字,“平等。”
这个词,在皇宫内外,都是完全不存在的。即便是两个同级的小太监之间也不存在绝对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