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支持微信或下载APP继续阅读

微信扫一扫继续阅读

扫一扫下载手机App

书城首页 我的书架 书籍详情 移动阅读 下载APP
加入书架 目录

良人在侧 第一卷:浮沉异势 第10章:往昔伤痕

于斯汀在第二天凌晨醒了过来。天刚蒙蒙亮,她睁开眼,觉察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她再看看四周,忽然脸色大变。

这座房子,这间房间,就是当初她住了三个月的地方!这张床,也是她曾经睡过的!她吓得一下坐起来。

幸亏范畦子不在。

身上的衣服也好好的,还是昨天那套。

可她也再不敢躺在床上,她下了地,找自己的鞋子没找到,只好穿上拖鞋,拉开房门,下了楼,换上自己的鞋子,就要出去。拉一下大厅的门,拉不开,拧一拧,使劲拽,还是不开。

范畦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费劲了。我锁了,没钥匙你开不了。”她回头看,范畦子一边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了。

范畦子在沙发上坐下来,穿着睡衣,翘起二郎腿来,又打一个哈欠,说:“一大早的,天还没亮透呢,你就又有劲折腾了?可别说,昨天把我折腾得。”

提到昨天,于斯汀全身僵住了。她全想起来了,范畦子对李钧说她被他包养过,她冲上去打他,她被他拖进车里,被他捆住了手脚。

她冷冷的看着范畦子。

范畦子有点后悔和她说起昨天。他说:“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热点饭?吃完了我们好好谈谈。”他生平第一次,提出给她热饭来。

于斯汀却不领情。她说:“你把我带这来干什么?你想怎么样?”

范畦子说:“于斯汀,怎么你总是这样,总是问我要干什么,要把你怎么样。你想想,我真的有伤害过你吗?我哪次不是......”他想一想,他好像也没对于斯汀干过什么好事儿,他打住了。想到于斯汀的情绪问题,和缓了口气,说:“阿汀,我们好好谈谈不成吗?”

阿汀,时隔多年,他又一次叫了他对她大学时的昵称。出口的那一瞬,他也有点恍惚。

于斯汀却无动于衷。她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说你没伤害过我,你伤害的定义和一般人还真不一样。你昨天为什么要对李钧说......说那些话?你觉得那不算伤害?”

范畦子想:“谁叫你真的被我包养过啊,被包养还怕人说?”可他这时不敢把这话说出来,怕于斯汀再发疯。

他说:“我也是一时嘴快,被李钧给刺激的。而且,你怎么老耿耿于怀那段经历,那没什么的,真的,我几个哥们儿,都包养.....不是,就是都和小模特啦,小演员啦,那个在一起,互惠互利的。没什么啊,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于斯汀冷笑,不想对他多说一句话,他们说话完全是对牛弹琴,夏虫不可与冰语,白天黑夜,天上地下,他们当初怎么在一块儿的?

范畦子看她不说话,回头想想,他好像把她说得和那些人一样了,又说:“我不是说你和她们一样。我们有感情基础的,怎么和别人一样?我是说,那件事,我们都不要在意了好吗?”

他考虑于斯汀的病,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着她好声好气。他昨天真的被吓到了。

于斯汀笑,他可以不在意,他当然不在意,可她怎么能不在意?

那是他们大学毕业分手两年后发生的事。

他们自从两年前分手,本来已经说好再不相见了,但不料命运弄人,又安排他们纠缠到一起。

原本她大学毕业那年,母亲就觉得不舒服,于斯汀建议妈妈去医院查查看,但病还没好好查,那件事就发生了。

于斯汀经历了让她失望惶恐肝胆欲摧的分手,父亲又被逼匆匆出国,她混乱伤心之中,也只能不断告诉自己要撑住,她还有母亲要照顾。

而晴天霹雳般,母亲病情不断加重、不得不长期住院治疗之际,父亲在缅甸去世的消息又传来。当地赶上暴乱,地方叛乱分子和政府军打成一团,她的父亲,被一发流弹射中,走在了母亲前面。

她悲痛万分,又得顾着母亲的病,连父亲的后事也没去处理,只由好心的亲戚代为办理了。她不敢告诉母亲父亲没了,母亲问她几次父亲在国外的情况,她只好编着话来哄母亲。后来母亲也不问了,她大概也知道了什么,只是独自一个人抹眼泪。

母亲病情缠绵难愈,原本家里一点菲薄的积蓄很快就花光了。母亲提出要中断治疗,出院回家去。她焦灼无奈、求告无门之中,范畦子不知从哪知道了她的情况,再次找到了她。

他摆出施舍的面孔来说:“我出钱给你妈治病,你陪我。”于斯汀说:“陪你是什么意思?”

范畦子大笑说:“你说呢?你一定要我给你说明白了?难道你以为还能当我堂堂正正的正牌女友?”

于斯汀气的浑身发抖,范畦子把她当什么了?

可她回到医院,看着付不出来的催款单,欲哭无泪之余,知道她必须对命运投降,对范畦子投降。

她又回到范畦子身边,却是以她痛恨的身份。她想,他给自己这样一个选择,并不是他一定要她呆在身边,他无非就是通过这种方式羞辱她罢了。

于斯汀万想不到范畦子会这样恨她。

但她想,她不光彩,范畦子就光彩吗?他乘人之危,干得事也不是一个好人干的。于斯汀这样想着,拼命让自己心里平衡,不至于痛恨范畦子到欲罢不能。

而今范畦子又用包养两个字来刺激她,还是在她朋友面前。她提都不敢提的,觉得不光彩的往事,他大大咧咧的说出口来。

但这次范畦子口中的包养,只持续了不到一年。

两人重新纠缠到一起后,范畦子遵照约定,给她妈妈付了帐单,并维持了接下去的治疗。但妈妈的身体损耗到极致,即使后期补上了好药,也无济于事了。

在一个夜晚,于斯汀被监护的叫声吵醒,她连忙按铃叫医生。医生进来抢救一番后,宣布无效,要她节哀。这时范畦子不知在哪儿。

于斯汀一人办了妈妈的葬礼,这时范畦子出现了,在她母亲葬礼的当晚专门来羞辱她。母亲去世,她原本就再没有理由留在范畦子身边,何况范畦子这样恶劣,她更不可能容忍和他一起,哪怕一分钟、一秒钟。

她几天不见范畦子,躲着他。范畦子终于忍耐不住,又来骚扰她,她愤愤的说:“我妈不在了,你不能威胁我了,我不会再和你扯到一起。”范畦子变了脸色说:“你不怕我把你关起来!我告诉你,在这个地方,我哪怕把你关着让你一辈子不见人,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于斯汀说:“那你关吧,你最好能眼巴巴找人看着我,你能看着我,能拦得住我自杀吗?”

范畦子因为她的“自杀”二字全身一僵。

最终也许他懒得再和于斯汀歪缠浪费时间,也许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认识一大把美女,个个比她年轻娇嫩,他何必把心思放她身上?

也许他也烦了、累了,他冷笑数声说:“你可把自己看得太金贵了。我关你还要浪费个空房子呢。以后你我再无关系了。”他说完潇洒就走。

于斯汀在他身后想,她这辈子遇见这么个人,只能安慰自己,也许她上辈子挖他祖坟了吧。

那时她也以为他们终于彻底无关了。她每次都这样以为,每次都摆脱不了范畦子。现在他又把她从车库掳到他家,对着她换了面孔。

可惜她早已软硬不吃,油烟不进。

章节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