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时候,床头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慕时琛一贯浅眠,很快醒来,见怀里的女孩不耐的皱了皱眉,他立即挂断了电话,起身走了出去。
在走廊里,重新拨通后,容临似笑非笑的冷嘲跟着电话传过来:“挂我电话干什么?怕吵到你的心肝宝贝?”
一听容临这语气就知道离家出走的老婆还没找到……哦,不对,以容少的势力,人肯定是找到了,但十有八九是不肯跟他回家……
当慕时琛还是一条单身狗的时候,每当容临在家里受了老婆的气,总会不分时间地点的找他撒气,看在兄弟多年以及容临时不时被他差遣的份上,慕时琛姑且也就忍耐着,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这种深闺怨夫有什么苦水能不能换个人倒?”
妈的,终于扬眉吐气了,慕时琛觉得自己这个婚结的真好。
“呵……老子是受了老婆的气不痛快来着,所以你也别想快活,老子是特地来告诉你,温哥华那边刚刚传来了消息。”
慕时琛眸色一沉:“什么消息?”
“哦,你不是说让我给你查清楚你老婆身上背负的天价赌债是怎么回事顺便找到债主替她还清么?现在用不着你费心了,两个星期前,有个男人已经替她还了。资金来源不是国内,而是温哥华,具体是谁查不到。”
慕时琛挺拔而立,一身寒气融在黑暗里,握住手机没说话。
容临接着幽幽道:“你以为你娶了个身世背景简单的女人,现在看来,表面越是简单,背后反而藏了更多弯弯绕绕,你长点心,别色迷心窍。免得到最后一世英名,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慕时琛唇上牵出几分冷笑,“杞人忧天,危言耸听”。
“嘿,你还不信?老子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啊!”容临简直痛心疾首,“我以为自己娶了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结果呢,一爪子就能挠的我血溅三尺!”
卧室里传来动静,灯被打开了,细微光芒从门缝里渗漏出来,慕时琛面无表情的看着房门,淡淡道:“派人多盯着点温哥华那边。”
“你怎么还没睡?”
沉静温婉的女孩子拉开房门,惺忪的睡眼困惑不已。
“处理点公司的事。”他收起手机,低眸,扫到她赤着的双脚,弯腰将她抱进怀里,眼底掠过轻薄的冷意,“以后在家里也要穿鞋,好了,去睡觉。”
……
晨曦一贯早起,醒来的时候,身侧的男人依旧睡的很熟,纤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打上一层暗影。清隽的五官看上去很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做好早餐,主卧那边还没反映,她只好折回卧室叫醒他。
慕时琛被叫醒,本能的起床气正挥散不去,转眼看见她正把他要穿的衣服一一摆放在床尾,那股起床气便消散下去了。
穿完衬衫,她拿了一条领带过来,垫脚就往他脖子上套。
男人讶异的挑眉,却也没说什么,微微向她俯首,方便她动作。
晨曦给他打着领带结,手法略显笨拙,他看在眼里,唇边带笑,就是不伸手帮她。
晨曦好不容易梳理齐整,轻呼出一口气,抬眸就对上他意味盎然的眼神。
“不是说解领带打领带统统不会么?”
晨曦瞥他一眼,“慕总不是说过以后打领带解领带都是我负责么?所以我去找了点攻略,学习了下。”
男人眼眸微动,捏住她白嫩细软的手,语调讳莫如深,“晨曦,你其实是不是深藏不露,手段高明?”
晨曦一怔:“什么意思?”
“昨晚哭着拒绝我,现在又这么温柔小意,算不算是给了一巴掌,再给一个枣子?简直让人又恨又爱。”
晨曦咬咬唇,睨着他:“那慕总受用么?”
男人勾起她下巴,单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提起,她的脚就踩在了他脚背上。
“受用,受用的很,简直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他一边低头亲住她,一边呢喃,“晨曦……”
被人压进床褥里时,晨曦忽然想起,他说过男人早上禁不得一点刺激。
她挣扎着,躲开他的唇,小声的喘着气,“早餐已经做好了,再不吃就全凉了。”
慕时琛停了停,意犹未尽的在她额上碰了碰,“领带又歪了,帮我重新整理一下,嗯?”
“……”
吃过早餐,慕时琛要开车送她去公司,在车上,手机蹦出好几条来自简润清的微信消息。
“没想到有一天我在地铁上刷微博,刷到的热搜竟然是我的老铁和慕时琛拥吻的照片,以及两人领证的新闻。”
“真是活着活着,什么事都能遇见。”
两条莫名其妙的消息过后,就是一连串的微博截图。
截图里都是——慕时琛结婚的新闻报道,以及和“神秘娇妻”在民政局前亲吻的火爆照片……
甚至有网民凭借那张照片,在四处扒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