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真人道:“你从来都是喝酒误事,过去交给你的事,从来没有一件办成过,交给你怎么让我们放心。”
极乐真人哭着脸道:“过去,我少不更事,现在我长大了,你不好总拿老眼光看我,把我瞧扁了。”
寒梅真人道:“都一百五十多岁,前年你一百四十九岁,不小了吧,好容易发现血魔胡笑生的元神,派你出去消灭,结果你喝酒误事被他逃掉了。”
极乐真人吹胡子瞪眼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我长大了,我保证出去不喝酒。”
寒梅真人道:“狗若改的了吃屎,便不是狗了。”
紫霞真人听得眉头紧皱,不耐烦的说道:“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极乐真人道:“掌门大哥,你必须提前答应我,否则......”
紫霞真人怒哼一声,回头看着他道:“否则怎么样?”
极乐真人顺势爬到地上,前臂爬在地上,像狗一样昂着头说道:“否则我便不起来。”
青叶真人实在看不下去,怒道:“堂堂真人,成何体统。”
紫霞真人怒哼一声,大袖一拂,转身出了神殿,青叶真人和紫风真人都漏出无奈失望的神色,摇摇头跟着走了。
寒梅真人俯身,伸出玉手抓住他的左臂欲将他扶起来。
极乐真人猛一甩左臂,支撑的双臂向狗一样迅捷的向外移动身子,紧张道:“男女授受不亲。”
寒梅真人道:“都百十岁的人了,老皮老脸了,你还在乎这些。他们都走了,地上怪冷的,你起来吧。”
极乐真人道:“什么老皮老脸,我老人家还是童子之身。”
寒梅真人怒道:“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是不洁之身了,你死在这块地上吧,看谁来管你。”
说吧,寒梅真人也怒气冲冲的小步走了。
极乐真人一脸尬笑的望着她的背影,自语道:“我有说错话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句话一点也没有说错。”
吴崖、渔雨墨、范翠山是地榜的第一、第五、第七。
吴崖十八岁,渔雨墨十六岁,范翠山十七岁,他们都是地境中期的修为,在整个洪荒大陆来说,这个年纪能达到地境中期,都是天子骄子,都是妖孽。
三人接地命令收拾妥当便出了青阳门,进入了青阳门外,孤独天峰下的清月谷,谷中有一个上面刻着六十四卦的绿石大摩盘,只要坐在这个大摩盘上,将想要去的地方用灵力写在磨盘上,在磨盘下的沟槽中放入足够的天晶石,便可以顷刻间将人传送到地方。
他们需要去的第一地方叫“水云铺。”听说那里出现了魔道中人的踪迹,青叶真人让他们去探查一下。
渔雨墨用纤细的手指将“水云铺”三个娟秀的字用青色的灵力写在半空,轻轻一推,便注入了大摩盘中。
范翠山面漏喜色将二十颗晶莹剔透的的天晶石倒入大摩盘下的沟槽,天晶石从沟槽向下滚动到大摩盘下面,大摩盘便开始缓慢旋转。
吴崖抱着自己的金鞘宝剑只是忧郁的看着二人的动作,等大摩盘转动开,等渔雨墨和范翠山跃上去盘膝坐好,他才潇洒的跳上去,背对二人坐下来。
摩盘越转越快,三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摩盘上出现了一团白烟,摩盘便缓缓的停下来,白烟散尽,三人便消失在空间中。
水云铺是洪荒大陆最高的地方,也是最接近天的地方,这里终年被白云和白色水汽覆盖,照不进多少阳光。
对于喜欢太阳的人类来说,这里不怎么适合居住。
但是这里偏偏居住着很多人。
因为这里的土地十分肥沃,虽然终年没有多少太阳,但是水汽极其充沛,可以种植不需要多少光照的植物。
远远的望去,云水铺就像是巨人弓着的脊背,脊线从这头进入白云,隐藏一段,脊线从白云的另一头走出来。
从天空鸟瞰,云水铺更向是乌龟的大壳,只是比大壳要突兀嶙峋一些而已。
大壳上不仅有良田千倾,而且还有群山峻岭,茂林修竹,小溪潺潺,也有大树参天,十分幽暗的极阴之地。
吴崖,渔雨墨、范翠山出现在四野苍茫的阡陌中。
正是下午时分,阡陌之间是长满了绿油油禾苗的田地,但这一望无际的阡陌田地中,却看不到一个人。
他们三人虽然出身豪门,但是也知道,眼下正是给禾苗除草施肥的季节,如何不见一个务农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阴冷邪气危险的味道。
范翠山道:“这地方很有意思,不如我们分头去探究一下,看看这里有什么魔头。”
渔雨墨道:“探究就探究,既然你不怕我也不怕。”
范翠山道:“我这人一做冒险的事便浑身热血沸腾,你小人家金姿玉叶的,还是跟着吴崖师兄比较保险。”
渔雨墨看了眼神忧郁的吴崖道:“我才不要跟他,他从来都不说话,像根木头。”
听着损他的话,吴崖忧郁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果然便像一根木头。
木头冲天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
转身便像北边行去。
渔雨墨和范翠山是何等领悟性的人,这就是不让他们分开的意思,跟着他走。
渔雨墨道:“要不要听他的,看起来很高人的样子。”
范翠山道:“不错,我们干嘛听他的,他向北走,我们便像南走。”
渔雨墨道:“什么叫我们,我是我,你是你,要我跟你单独走,想打我的主意啊?”
范翠山道:“连这个你也能看出来,真不简单!”
渔雨墨白了他一眼道:“见过脸皮厚的,没有见过这么厚的,美死你,本姑娘不给你这个机会。”
范翠山道:“只要等待,凭我的感觉,我长得这么帅,机会总是会出现的。”
渔雨墨又白了他一眼,道:“休想,我还是跟着吴崖那根木头保险。”
说着一点脚尖,碧绿的裙衫飘转,轻盈的转身便走。
范翠山道:“挨,那个谁,你走错方向了。”
渔雨墨道:“胡说。”
明明吴崖向北走,渔雨墨却向东北走,范翠山感觉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