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薇不能不震惊,搭着人家的婚礼拜堂,林母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她转头看看母亲,只见母亲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显然也被林母这番话震惊到了。
林母见她们都不说话,只呆呆地看着她,不悦地说:“你们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家聪他妈,”夏母打断她说:“请问举行这样的婚礼还有什么意义?”
这样的婚礼丢死人了,还不如不举行!
“意义大啊!”林母说:“结婚为什么要举行婚礼?不就是为了让祖先知道吗?我们林家人拜的都是林家的祖先,薇薇和家聪跟在他二哥身后拜堂很合适……”
夏母再次打断:“家聪也是这意思?”
“他不是,他没打算举行婚礼,”林母口若悬河地说:“薇薇,我这是为你好,你们搭着他二哥拜堂,好歹也算举行了婚礼,祖先会登记在册,以后也会保佑你们大富大贵。不然按照家聪的性子,你们反正已经有事实婚姻了,他根本不打算举行婚礼,你如果听他的就吃大亏了。”
夏母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阿姨!”夏薇薇开口说:“原来您这样计划我们的婚礼是为我好啊?”
“薇薇!”夏母马上拦住她:“我们大人谈事情,你不要插嘴。”
夏薇薇明白,母亲是怕她得罪了林母,以后嫁过去受气。
“我当然是为你好,”林母说:“媳妇是半个女儿,我不为你着想,谁为你着想。”
“家聪妈妈,”夏母冷笑:“你这算盘也打得太精了,你这是想一分钱不花就把我女儿娶走?就算不提彩礼钱,酒席总得做吧?举行婚礼的意义可不单单是为了给死人看的,而是要让左邻右舍都知道我女儿出嫁了,你这样偷偷摸摸把人带走像什么话?”
在农村来说,不做酒席,就等于没结婚,乡邻们会认为女孩子是私奔的,私奔是很难听的一个词。
林母笑道:“你们要做酒席更好,那就定在下周,和家明一天,到时候家聪过来把薇薇接过去,就跟在家明他们身后拜堂。”
夏母听出来了,林母的意思是夏家可以做酒席表明嫁女儿了,林家那边不会做,只让夏薇薇和林家聪跟在林家聪的堂哥后面拜堂。
这太欺负人了!
“算了!”夏母不想再跟林母讨论这样的婚事,说:“你回去吧,这件事不用再说了。”
“不说?”林母装懵:“为什么不说?薇薇三年前就是我林家的人了,她也应该到我林家侍奉公婆了!难不成你们想把她留着养老送终吗?”
夏薇薇忍无可忍开口:“阿姨,既然是林家聪和我的婚礼,那您让他来和我商量吧!”
“我说过了,家聪来的话,他是不会跟你举行婚礼的!”
“不管他举不举行婚礼,我也要他当面跟我说!阿姨,请吧!”
夏薇薇这赶人的语气让林母很气愤,她站起来说:“夏薇薇,我告诉你!今天我来找你是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你别给脸不要脸!等你到我门上来求着要嫁的时候就没机会了!”
“阿姨放心,您不会等到那一天的!”夏薇薇淡淡地说。
“不会?”林母大声说:“你已经被我儿子破了身子!还堕过胎,除了我儿子,还有谁要你?”
夏薇薇的脸色冷下来:“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林母气愤地离开了。
夏母看着林母的背影也很气愤:“我活了几十年,见过不少抠门的,但没见过抠到这种地步的!连拜堂都要搭着别人的婚礼,一分钱都舍不得花!真是养得起儿子娶不起媳妇!”
夏薇薇心说,林家不是娶不起媳妇,只是不想花钱娶她罢了。
“薇薇!”夏母又回头问:“家聪不会也是这么抠门吧?”
说来她和林家聪相恋三年了,父母连林家聪的面都没有见过。
“他不是。”夏薇薇回答。
林家聪的确不抠门,不然也不会同意她这三年供小军读书了。
虽然她用的是自己的钱,但很多恋人从确定关系后就会管着对方,不给对方的家里用钱,她供弟弟三年高中,花了几万块钱,林家聪从来没有抱怨过。
夏母也想到这一点,说:“那就好。”
见林母走远了,她又问:“薇薇,你和家聪真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