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不明白大叔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对于大叔她没有打算瞒着。
“我没有讨厌他,只是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想起贺泽川,苏浅就觉得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
“有没有想过,陌生人也会慢慢变的熟悉起来?”贺泽川试探。
“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熟悉。”
苏浅将水杯放在大叔手里,说的斩钉截铁!
这次绑架她的人还不知道是不是贺泽川,他们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贺泽川端着水杯没有动,盯着女孩的眼睛,那里倒影着他的俊脸,明亮又清澈,干净的让人不忍心去伤害。
“你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不可能?”
“他要的是我表姐白珍珍,是舅舅和舅妈强迫我嫁过去的,我如果赖在他家里不走就是骗婚了,再说……他如果知道真相,也不会喜欢我!”
说到最后,她那眼神里透着一抹自卑。
从小到大,她在任何地方都不是很有存在感,所有人都将两个表姐当做宝,没有人会在意她这个没爸没妈的私生女,也不会有人喜欢她。
如果说两个表姐是两轮皓月,她就是距离皓月很近的那颗卑微的星星。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只想平平淡淡的做个普通人,不想参与豪门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大叔,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
贺泽川胸口微微一沉。
看来他的小妻子以前在白家过的不是很好!
不过没关系,以后有他贺泽川在,不会再有人欺负她。
现在他不能逼迫太紧,应该给她一点时间!
“你不笨,很聪明!”
贺泽川将水杯放在唇边。
听见他夸赞,苏浅露出笑容。
和大叔在一起让她感觉很舒服。
“大叔,你有老婆吗,要不要我打电话叫她来照顾你?”
说到底她对恩人大叔一点也不了解,虽然很想亲手照顾恩人大叔,但人家要是有老婆,她就成了多余的了。
贺泽川正在喝水,闻言呛了一口。
“咳咳……”一阵剧烈咳嗽。
他的老婆不就在这里吗?
苏浅连忙给他捶背顺气。
“对不起大叔,你别激动啊,虽然你年纪大了找个老婆不容易,但我相信大叔你这么帅,一定会有女生喜欢你,加油哦!”
她小小的开了个玩笑,柔.软的拳头轻轻捶打。
贺泽川一张俊脸涨红,良久无语。
“嗯!”他答应着。
是她让他加油的,以后怪不了他!
她的手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砸下来很舒服,贺泽川闭上眼睛。
“大叔……!”
“嗯,有事?”
“没事,我还以为你睡着了,饿了吧,我去给你打饭!”
三天一晃而过。
贺泽川很是享受小妻子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后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他贺泽川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德,才会遇见这么个小可爱。
她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绝对不是那些富家小姐可以比的,也没有太多女人的攀炎附势!
盯着小妻子又去为他打饭的背影,直到她远去,他拨通祥叔的手机号码。
“查清楚了?”
“二爷您猜对了,是三爷做的,他知道您很喜欢太太所以才会给您打击,像往常一样三爷做的很干净,收集不到任何证据!”
“告诉老三,下次她少一根头发,不管有没有证据,我都不会放过他!”贺泽川声音清冷:“当年是我的错,他可以来找我,但动她就是不行,他知道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他,不要逼我对贺家人下手!”
“知道了二爷,我会原话带到。”
挂断了手机,贺泽川握住手机的手指骨节发白。
为了当年那件事,这些年老三对他做的一切他都选择无视。
但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忍。
如今他是有老婆的人了,至少为了她也要做点什么。
医生过来给贺泽川处理伤疤。
“先生,您的伤口已经愈合,如果没有什么需要,您现在就可以出院。”
贺泽川浓眉微蹙。
这么快,伤口就好了?
这些年,难得有这么几天平静的日子,她每天来给她擦背、按摩、洗脚……
“我不出院。”
贺泽川轻启薄唇。
医生尴笑道:“先生您看,最近医院的床位比较紧张,您又没有什么事了,这样让我很难做……”
贺泽川缓缓抬起眸,冰冷的气场,让医生脸上白了白。
他拿起手机给祥叔拨打电话。
很快医生便接到院长电话,急忙对贺泽川躬身。
“原来是二爷您……院长让我代替他谢谢您资助的那两百张床位,助您在病房住的愉快!”
说完医生躬身退出病房,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见过贺二爷真容的人不多,他不喜欢上电视,不喜欢上报纸……不是说他又老又丑吗?
有钱人怪癖就是多,居然还有人喜欢住在病房里,外界传言贺二爷脾气古怪,看来是没错了!
苏浅回来的时候迎面看见医生从病房里出来,礼貌打过招呼后随口问道。
“宋医生,大叔的伤口是不是痊愈了,今天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昨天大叔的伤口就拆线了,按理说今天也该能出院了吧!
宋医生闻言沉默。
院长交代了,贺二爷的话医生不能乱说。
“先生遇到一点情况,可能还需要几天。”
“遇见什么情况了,大叔怎么了?”
苏浅一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重重地锤了一下。
医生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并不擅长说谎。
“苏小姐,我还有事……失陪!”
苏浅目送医生匆匆离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连忙往病房走,看见贺泽川挺拔的身子慵懒依在床头,手里拿着报纸她紧张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大叔,你没事?”
她小心翼翼问他,贺泽川抬眸睨了她一眼,锐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表情只一眼便猜到了什么。
他平静的没有一点心虚。
“医生说,需要几天才能出院。”
“大叔哪里不舒服?”
她紧张的想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只是一个下意识大的动作。
贺泽川拍开她的手,见她纤细秀美的眉拧在一起。
他声音低沉了几分:“伤口恢复的很好,不用担心。”
“刚刚医生说你还需要住院,是不是还有哪里伤到了连你自己也没有发现?”
在她印象里,大叔是两次救她的恩人也是一个好人,所以根本就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贺泽川指着自己身体某个部位,眼里闪烁着一股坏笑。
“这里不舒服,医生说气血不通,可能……”
他顺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目光灼灼盯着她红透了的耳垂一字一顿的开口,“医生说需要按摩理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