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把那号码给我。”虽然说现在萧如已经被撤职，但是她本身的人脉关系还在，问许夏要过电话号码之后，不知道给谁发了过去。

“张盛，帮我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越快越好。”

张盛很快就回复了消息：“萧队，这是一个不记名号码，根本查不到号码的主人是谁，而且除了这个号码之外，没有联系过任何人。”

张盛发了一个电话号码回来，萧如看了一下，正是时海涛的号码。

“这个蛀虫，枉为警察。”萧如拳头握的指节发白，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恨不得把时海涛抓进去坐牢。

“证据还是不够，我们奈何不了他。”许夏把所有的证据都罗列了出来，虽然时海涛的行为很多不合理，但是光靠这些，根本就告不了他。

“今晚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就在两人几乎绝望的时候，许夏突然眼前一亮，在门后的发现了一块小小的布片。

“刚才那个人躲在门后，不小心勾住了钉子，从他的身上撕扯下了这么一块东西，如果能从上面找到一些皮屑组织的话，要确定嫌疑人是谁就容易多了。”许夏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把那块布片给放进了密封袋里面。

两人又在房间里面细细查看了一番，那个神秘人的反侦察能力特别强，在破坏了案发现场之后，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不过许夏的目光很快被桌子底下露出的一张小角吸引了过去。

拿出桌子底下的东西，那是一张照片，上面有个穿着泳装的男生，手上还捧着一个奖杯。

“这是江津区冬泳大赛冠军的奖杯，我还在警校的时候参加过两次。”萧如肯定的说道。

“照片上的男人就是我们之前发现的浮尸，现在可以断定，他绝对不是自己失足落海。”许夏把那张照片也收了起来。

两人离开周老太家之后，萧如托关系把那衣角碎片送去化验。

“走吧，一起去吃个饭，我饿了。”萧如跟许夏两人选了一个港式餐厅，随便点了些吃的之后，两人都怔怔的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发呆。

“近期，本市发生多起恶劣事件，两名警员受伤住院，初步断定嫌疑人受过专业训练，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请广大市民注意自身安全……”就算时海涛的手腕再强，也顶不住舆论的压力，因此在电视台做了个警训。

萧如和许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

这次案件取证相当困难，特别是怀疑刑警队队长也参与包庇罪犯，让两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是他。”突然萧如的目光被窗外的一个人影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个邋里邋遢的那人，此刻一手抱着一个酒瓶，正醉醺醺的在街上蹒跚前行。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萧如顿时没了吃饭的欲望，拉起许夏对着方国栋追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跟许夏说了一遍。

两人追上方国栋的时候，他的嘴巴里面还念叨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方国栋。”许夏拦住了方国栋。

“你是谁？”方国栋的眼神有点迷离，许夏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阵，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周斌是你杀的吧？”许夏冷笑一声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国栋的酒顿时醒了一半。

“你不要先急着否认，先听我讲个故事。”

许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笑着说道：“有个女孩，在一次朋友聚会的时候遇到一个男人，那个男的温文尔雅，而且很有才华，在酒精的刺激下，两人发生了关系。”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夏顿了一下，方国栋脸上一丝狰狞的表情一闪而逝。

“可是，那个女孩是有男朋友的，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hiv病毒携带者，阳性。”许夏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就算方国栋极力掩饰，但是他颤抖的身子已经出卖了自己。

“后来，男人在论坛上炫耀自己的所作所为，女孩才知道自己无意间被感染了那个让人难以启齿的疾病，她很害怕，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作为医生的男朋友。”

“医生很生气，因为连他自己也被间接感染了，这中间已经超过72小时，来不及吃阻断药了。”

许夏描述的很真实，就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

许夏还想往下说，但是没想到，方国栋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激烈：“没错，人是我杀的，我用钢管一下一下的砸在他身上，那种感觉，好爽啊……”

方国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露出了可怕的笑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了起来。

“把他打死之后，再运到海边，让海浪净化那个畜生的灵魂，只是没想到，他的运气好，那天晚上刚好涨潮，又把他的尸体冲回到了岸边。”

“而且不仅仅是那个畜生，就连那个贱女人我都没有放过，我先用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把那贱人迷晕，然后再把她泡在冰水里面，用手术刀把她的肉一丝一丝的剃下来……”

他描述的很详细，许夏两人光是听就已经觉得头皮发麻了，那血淋淋的画面就像是印在脑海里面一样的。

萧如的手已经放在了腰上，随时都能够拔枪，防止眼前的变态暴起伤人。

之前听陈世的描述之后，许夏原本只是一个猜想，没想到真的被他猜中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老太太？她跟你没有任何仇怨。”许夏还有一点想不通，问道。

“什么老太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国栋的神色越来越狰狞了起来，“杀了那对狗男女之后，我原本想去杀了医院可恶的主任，知道我得了艾滋，不但落井下石开除了我，还诬陷我私下收受病人红包。”

“该死的，只是没想到我开车的时候撞上了警察，到现在还没机会下手。”

许夏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方国栋已经承认了一切罪名，没有理由不承认周老太太这个案子，所以杀死周老太太的应该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