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模样奇丑,武器怪异,难道就是那有‘衰翁肥婆,秤不离砣’之称的秤砣夫妻?这两人也是一生正直,缘何对我动手?”
七苦心念一动,展动一式阴风怒吼,紫色侠气释放出体,将衰翁逼退在一丈之外。七苦左拳捣出,击飞袭体而来的秤砣。
衰翁修为已经即将跨入武道宗师初初境,他元力运出,手上秤杆长大十倍,以秤盘来装七苦。
只要被他装入秤盘,想出去就难了,盘内一方世界,衰翁就是主宰,再若被那秤钩拿住,恐怕任有变化,也腾挪不了。
七苦识得厉害,一个巨球便将秤盘砸了回去。
七苦喝道:“三位成名江湖多年,行事为人也颇为世人所乐道,为何今日一见我面,便二话不说的猛下杀手?”
三人齐声道:“我受慕容家大恩,无日不思图报,今你屡次欺辱公冶虹父子,甚至将其赶出方府赶出南贤村,现在又要赶尽杀绝,我们作为慕容家的朋友,岂能任你欺辱慕容家的人?我看你还是速速退去吧!”
七苦怒道:“那公冶虹父子长期寄居方府为非作歹不算,如今还想贩卖方小姐入妓,甚至意图霸占方氏一族家财,其行径卑鄙无耻以极,三位侠义过人,为何甘为走狗?如今这父子二人又将我义妹李素素抓来这擂鼓山意图不轨 ,希望三位秉承正义,不要再助纣为虐。”
三人不但不听,反而以各自狠招攻击七苦。
七苦身子一躬,便是百丈大小,双手推出,狂风大起,沙尘狂卷,阴寒深深,掩沒了这个战场,待沙停风止,又哪有七苦身影?
七苦上得擂鼓山顶,就见到一副惨烈画面,一大群黑衣人围住一个大平台,在平台中竟然有公冶虹和公冶亮父子二人追逐嘻戏着李素素,李素素已经是衣不蔽体,但仍然四处乱窜,因四周围了人墙以是的黑衣人,任她如何努力,她依然逃脱不了二人的侮辱。
七苦舌绽春雷,大吼声中,两球齐出,将公冶虹父子二人砸为肉泥,七苦跃进圈中,脱下外袍披在李素素身上,突然四周画面晃动,变的模糊不清,一阵头昏目眩,天旋地转…
七苦哪里知道?自已是进入了一副画的世界?
只见真正的公冶虹站在擂鼓山顶,一手平摊,在空中正有一卷书画慢慢卷为一轴。
这卷书画画了擂鼓山全景,在山顶平台上围了一大群黑衣人,圈中赫然有七苦拥住李素素…
七苦竟然一时不擦,被人引入了画中世界!
公冶虹刚待将卷好的画收入掌中,却斜刺里窜出丐帮大勇分舵舵主李青阳,居然将那卷封印了七苦的画抢入手中。
公冶虹怒道:“李舵主,七苦是我姑苏慕容所擒获,你如今缘何持强抢了去?”
李青云身后有一大群乞丐环护,看其身法步法都应该是丐帮一时好手。
李青云冷笑道:“公冶大侠又何必拿慕容公子来做挡箭牌?我早与慕容公子有个协议——我助他恢复大燕王朝,他助我登上丐帮帮主之位…如今你们这所谓的慕容氏四大家为了公冶虹父子的私利,居然违背慕容公子命令,合力启动这幅擂鼓山全景图,引诱七苦进入其中,欲以这副魔画置七苦于死地。慕容公子深惜七苦之材,曾说过要想办法让七苦加入慕容山庄,试问他怎么会用自己画的魔画来封印七苦?”
公冶虹哈哈笑道:“素闻丐帮大勇分舵李舵主足智多谋,算无遗策,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错,这次行动是我们四兄妹私自行动,并未请示公子,纯粹是我们兄妹四个与七苦的私人恩怨。七苦假借侠义之名,多管闲事,欺人太甚,死在我兄弟之手,也并不冤枉!请李舵主看在咱们共侍一主之情份将魔画交给在下,在下父子一定感激不尽。”
公冶虹说完这句话,双掌互击一下,立刻从四周林中闪出慕容家的另外三个家臣,与公冶虹站成一排,皆对李青云虎视眈眈。
李青云变色道:“怎么?想要群殴李某?”
公冶虹道:“只要你李舵主将魔画交给在下,在下兄弟一定恭送你返帮,否则,休怪我兄妹无礼了。”
李青云道:“据说这幅魔画乃慕容公子以入魔大法,历时三年画成的,其内蕴含无穷魔气,修练武道的人若落于其中,一身修为便会在瞬间化为乌有,任你武道高深,一身天地灵气也会被魔画蕴含的魔气所抵消中和。七苦虽然是宗师巅峰水准,但也逃不脱被削为凡夫的命运,因此,七苦已经是废人一个,不能再对你们构成任何威胁,你们也犯不着非要杀之而后快,而我却可以用活着的七苦威胁万古芳将丐帮帮主之位传给我,这一点,你们家公子是赞同的。我当上丐帮帮主之后,必然尽力辅佐慕容公子公复大燕。总之七苦的生与死完全关系到大燕国的未来命运,万望五位暂忍一时之气,三思而后行,以免铸成终身不可弥补的遗憾。”
一听到这次行动可能危害到公子慕容剑绮的复国大业,公冶虹等四人都一时犹豫难决。
正在他们举其不定的时候,又发生怪事。
李青云手上那副魔画突然又舒展开来,随即那画突然化实为虚成为一片黑云,待黑云散尽,便在擂鼓崖边显出七苦的身形来。
“他居然挣脱了束缚?”
众人惊呼。
七苦浑浑噩噩,摇摇欲坠,浑身尽显疲态,突然他整个人立足不稳,一头扎进了崖下深谷。
变起伧促,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七苦落下山谷后,人已经完全昏迷,他用尽全力,终于突破了魔画的封印,但一身浑厚侠力,竟然无法运转,他修炼的是侠道,一生侠力侠气同样惧怕魔气,煞气,秽气。
魔画中的魔气在七苦脱出魔画时便封住了七苦侠力侠气,让他暂时成为了一个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