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辰从皇宫中出来后已是日薄西山,幸好小灰奔跑的速度极快,赶在天黑前到了武府
天辰进了武府直奔君武的书房而去,书房里,君武打量着兵丁从政亲王那送来的金甲军服
“爷爷,在看什么呢”
“辰儿回来了,这是你三皇叔送来的,想必你知道吧”
“嗯,有了这金甲,我也是名正身威,不然明日可要丢人了”
“是啊,我都把这茬给忘了呢,幸好你三皇叔做了准备啊”
“明日你就要继任,记住爷爷说过的那三条建议”
“嗯,我记住了”
“好吧,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早来我这拿刀”
“嗯,那辰儿就先回房去了”
夜,就像空一般的静,弯弯的月牙好似一条弯弯的小船停游在星河里柔软悠闲
天辰盘坐在床上,闭着眼睛细细的回想着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一些事
天辰首先想到的是茶城里发生在自己身上奇妙事,茶农口中所说的那保护在自己身体外的绿色光幕,高天之上传来的仙道之音,自己莫名其妙进入了元丹境等等的一些事都是他无法掌控的。
在往前回想,还有就是他天生力气比同龄的孩子大好多,领悟能力别别人强,甚至修炼起来也被比别人快,他能在十二岁达到元丹境就说明了问题,这一切都随着他的长大,疑惑也逐渐的在他心里滋生,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最后天辰索性不想了,反正都是好事,也许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吧
天辰嘘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心境,进入到修炼当中
孕元石已经被他吸收完了,一想到自己又要像蜗牛一样去开凿那玄空二脉时,心里就泛起苦水,
“哎,还是慢慢凿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通呢”
天辰叹了一口气,心念归元决,开始吸收天地间的元气去开凿玄空二脉,但他把元气通入二脉时突然发现,那原本闭塞的玄空二脉竟然已经打通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上次修炼时明明还没打通呢,这怎么一下子就通了呢”
天辰刚整理好的心境又一次被打乱了,他忽然想到那天在堤坝上,巨浪扑来时感觉到身体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难道是那时打通的?
“我这是要逆天了吗,爷爷到现在都没能打通,我倒是稀里糊涂的就打通了,也罢,就当是自己超神了”
天辰将心思转移到玄空二脉上仔细的观察起来,他发现当自己将元力重新灌注到玄空二脉时,那元力通过二脉可以扩散到整个手掌,
甚至随着元力的灌注,双手体表居然浮现出淡淡的元气,元气周围的空气轻微的发出嗞嗞的响声,可以想象当双拳全部被元气灌注满打出时,那威力是何等的惊人,只是太耗元力了。
天辰在欣喜中发掘玄空拳的奥秘时,在金甲军营帐中,一银须白发老者背负着双手站立在墙角,眼神迷离的看着挂在十字木架上的军服
“难道我廉家终究不能将那红冠镶嵌在金盔上吗,老夫年近七十依旧待在军中,就是等一个机会能将那红冠金甲穿着在身,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啊,天竟不能随老夫愿,哎,,,”
“老将军为大央也是鞠躬尽瘁了,本想那禹桀大将卸任就会轮到老将军了,可是这半路又杀出个太子来,这世事难料啊”一灰袍老者手中摇着羽扇轻声说道
“也罢也罢,事已至此,只好听天由命了,或许我廉氏一脉也只有做到中将的份了,只盼我那孙子能够挣点气吧”
“老将军还是先想想明天的事吧,太子明日继任大将之位,可不能与那三皇子同等相待,不知老将军心里可有定数”
“军师啊,你说说这太子继任我金甲大将与那禹桀有何不同”
“首先这太子日后肯定是大央之主,这谁都看的清楚,其次这天辰太子打败那大辽太子是深得军心,最后就是武功境界也不低,这种种缘由加起来,天辰太子倒是能够胜任这大将之位,唯一有点不足之处就是年岁尚轻,能不能镇得住金甲军就不好说了,到时候还不得依靠老将军,
所以老将军依旧是军中之栋梁,这一点老将军倒是可以宽点心了”
“那依军师的意思,明日我该怎么做”
“如若不出我所料,依照金甲军现在的状况,这太子很有可能要立威,明日太子继任可能会发生血光之事,那徐达估计危险了,所以老将军还是谨慎为妙,说句不该说的话,保住晚节是大啊,宽且这廉颇孩儿在这军中呢,”
“这天辰太子向来作风都很清洁,应该不会发生杀人之事吧”。
“老将军可不要忘了,太子可是有个镇国公爷爷,那可不是个吃素的主啊,明日他孙子继任,保不齐早就出好主意了,毕竟这大央国是禹家的天下,镇国公还能看着这未来的大央之主吃亏不成”。
“所说不错,那镇国公老夫也是敬佩的很呐,好吧,我廉氏一脉世代忠烈,不能毁在老夫手中啊,既然老夫今生无望穿那红冠金甲,那也该告老还乡了,哎,,”廉忠叹口气,粗大的右手抚摸着甲胄,头上的白发仿佛随着这声叹息又苍白了许多。
金鸡啼鸣,大日贯红,清晨的金甲军营军旗招展,军号嘹亮,三大金甲方阵依次整列在军营等待新任大将的到来
队伍的中间是廉忠麾下的廉家军,左方的徐达带领着一队,此时的徐达仿佛还沉醉在昨夜的醉酒中,一身酒气还未散去,眯眯着眼,斜挎着身子,时不时的打着哈欠,廉忠转头看了看徐达,眼中流露出不屑的目光.
武府内,天辰早早起来开始洗漱穿着,陆福在跟前忙来忙去,伺候着天辰
一身金甲,让原本还略显稚嫩的脸庞变得坚韧肃穆
“呵呵,辰儿这一身红冠金甲比老爷那一身红冠银甲看着更为霸气俊朗啊” 陆福给天辰穿好金甲后赞叹道
“ 可这打仗还得靠本事,在战场上,爷爷的那一身银甲比这身金甲更有震慑力啊。”
“老爷的威名,那是敌人的刀和血提炼出来的,辰儿啊,在军队可不比在外面这花花世界,心不狠,胆不硬,那时吃不开的,既要爱护将士,也要杀伐果断,这带兵的窍门你得多向老爷学学”
“嗯,”
“穿戴好了,你该去老爷那拿刀去了,那青龙宝刀可是老爷压箱底的宝贝,也就辰儿你能借的出来”
“呵呵,福爷爷,我们走吧 ”
天辰和陆福来到院里,君武正挥舞着一杆青色大刀练武
大刀大开大合,左右劈斩,宽大的刀刃上方串联的九连银环发出铮铮的声响,好似兽吼,印刻在两边刀刃上的青色龙印随着阳光的照射,若隐若现好不威风。
见到天辰来了,君武停止了操练,用手擦拭了一下刀刃,右手用力一甩,将大刀扔向了天辰
天辰知道这是爷爷在测试一下自己,鼓足了力气,也是右手单手伸出,看准了刀柄旋来的方向,一握一甩,刀身再旋,就将大刀上的惯力卸退,大刀稳稳的握在了天辰手中,从始至终立而不动
“嗯,这一身金甲着实不错啊,”君武左手背负,收手捋着长须,眼神满意的看着天辰
“谢谢爷爷”
“时候不早了,该去上任了,陈炼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是爷爷”
天辰提着大刀,跨上小灰向大门外奔去
门外这众人看到这身着红冠金甲,坐下凶兽狮啸的天辰,都看傻了眼,什么叫威武霸气,什么叫神将下凡,估计也就这样了。
天辰带着陈炼和一队兵丁向金甲军军营而去,一路上行人侧目称奇,赞美不绝。
待得天辰来到军营时,金甲军的将士们已站立了近一个时辰了,不是天辰不想早来,而是故意在路上拖了一下,他就要真实的看看金甲军军纪到底如何。
“这太子殿下也墨迹了吧,这都站了一个时辰了还不来,今日可是继任大将军之位的重大日子,这样拖拖拉拉日后怎么服众”徐达咧着嘴对着身边的兵士们说道,声音并不大,但由于全军静默站立,所以他的话也能被不远处的其它兵士听见,
听了徐达的话,将士们好似静水中落了石,开始纷纷交接议论起来,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
“胆敢在议论者,军法处置”廉忠看着骚乱的兵士们,鼓起声音大吼了一声
将士们听到这一声吼,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徐达瞥过头悄悄的看了一眼廉忠,嘴里肚腩道
“这大将又不是你,你耍的什么威风,我也是中将”
天辰刚踏入营门,就听到了廉忠吼的那一嗓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金甲军怕是等的不耐烦了,有人开始起哄了,就凭这一声军法处置,廉忠乃良将也”
“小灰给我拿出点气势来”天辰拍了拍小灰的脑袋
小灰听到天辰的话语,顿时一声嘶吼,面露狰狞,獠牙霍霍,一副瞬间就要吃人喝血的狮容。
原本井然站立的将士们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兽吼,纷纷持枪戒备,看向兽吼传来的方向,但见一金甲少年,坐骑凶兽,手持一杆青色大刀,带着一队兵士缓缓从营门进来,金盔上那一杆树立的红缨之冠惹人瞩目。
将士们心里顿时出现一句话:新任金甲大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