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括骑马立在队伍最中,命令胡来前去叫门,胡来下马来到门前,正要拉环叩门就听见院内柳德空唱着小曲“吱啦”一声从院内拉开的大门。
柳德空一开门就迎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外正要抬手叩门的胡来
“哎吆喂,这不是胡军司吗,我说今一早右眼跳财,喜鹊叫檐,就等好事上门呢,什么风这么快开门就把您给吹来了”。
胡来一听这个气啊,还右眼跳财,喜鹊叫檐,这会有一灾神正在后面等着你呢。
柳德空由于胡来在挡眼前,并没有看到后面列队的人马,接着张口又轻声道“是不是牢里的茶农都把赎金给交了,特来向我报喜的”。
胡来听这话脸都绿了,但毕竟是国师的儿子,也不好顶撞,直接闪身退到了一旁,露出了身后持刀列阵的兵丁。
“你可是茶司官柳德空”蒙括骑在马上朗声质问道
柳德空听到了人声,这才抬头看见一队兵马已将他柳府包围。
“胡军司,你这是何意啊”柳德空拉下脸来。
没看说话的蒙括,而是转头看向了闪在一边的胡来。
蒙括见这鸟官没理自己,也不墨迹了,直接下令兵士将柳府除了妇孺少幼的所以壮丁全部拿下。
当蒙括带着兵丁包围柳府时街道两旁就站满了商贩百姓,此时看到柳德空被兵丁捆绑拿下纷纷议论。
“这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捆绑柳大人”
“不会又是一场闹剧吧”一青年轻声道,这都表演了几回了。
“一定是这柳缺德干尽了坏事,上天派下神明抓他来了”一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撮着牙花愤恨道。
“爷爷,柳缺德是不是又来干坏事了”小孩仰起头,稚嫩的声音悄悄响起。
小孩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老汉急忙抬手将其撅起的小嘴堵上,生怕再说出什么惹事的话来。
“那骑着马,队伍中间的将军是谁啊,怎么么见过”。
众人的议论声并没有传过来,都只是悄声悄语。
“我可是茶城的茶司官,大央国师可是我爹,你们怎敢抓我”柳德空被兵丁绑着大声呼喊。
在众目睽睽下,蒙括绑着柳德空一伙人,前往天辰交代过的售茶广场。
百姓看到柳缺德真的被绑走了,摊贩收起了货摊,商铺挂上了停业牌,纷纷跟在队伍后面,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兵丁百姓一团人浩浩荡荡向售茶广场走去。
当天辰骑着马到了广场,乙驿官和老汉父女二人已经召集好了茶农等候在那里。
茶农并不知道具体的事,只是从老汉那里得知有大官要给他们出头就都跟着来了。
此时的售茶广场人声鼎沸,议论纷纷,广场后方的是原来的登帐台,天辰来了后换成了判官厅案。
天辰端坐在判官椅上打量着聚集在一起的众人,城主郑冒成,甲驿官还有老汉父女二人站立在天辰右下方。
郑冒成从甲驿官那里得知太子殿下到来后,既惶恐又惊喜,这会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的站立着,等候太子的发落。
而在左旁不远处,些许兵丁正解押着柳无行和那一伙恶丁。
广场众人左看看,被五花大绑吓得半死不活的柳无行,右看看端坐在判官椅上的清秀少年不明所以然。
这柳无行被带着广场后得知被他关进大牢的这个少年竟然是当今太子,当时就吓得晕了过去,被兵丁喷了一脸水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天辰没有急着审理,而是在等,等蒙括押解的罪魁祸首--柳德空
茶盏功夫转眼即过,街道拐角处出现的蒙括的身影,身后跟随着兵丁和百姓
蒙括快速向前,下马来到台下,单膝跪地高喊道“禀太子殿下,茶司官柳德空带到”。
一句太子殿下传进众人的耳朵里顿时炸开了锅,除了知晓的人外,其余众人脸上表情变化如闪电,或惊讶,或迟疑,或惊恐,都面面相觑愣在了原地。
“太,,,太,,太子殿下”柳德空惊恐的喊不出话来了。
太子的突如其来让他不知所措,被绑之后他还想着凭自己父亲的身份还有谁能将他怎么样,可这会真的傻眼了。
“蒙将军请起”。
天辰从判官椅上站了起来,笑着对身边的老汉说道“还的麻烦老人家为我喊上一嗓子”。
老汉褪去了之前的拘谨,向天辰行礼后走到了登帐台前,对着满城聚集而来的百姓朗声喊道“太子殿下亲临茶城,查农事,整吏治,来给我们做主了,叩谢太子殿下”说罢首先跪拜了下去 。
这时的民众才清楚的知道了这清秀少年是何人了,在内心震撼的同时,听到老汉喊道叩谢太子殿下,都纷纷下跪磕头谢恩。
天辰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起来,待得众人都起来后,天辰整了整思绪站在了登账太中央。
“我身处大央太子之位,久居深宫,不知民间疾苦,不查军司民务,害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饥寒交迫,无官可信,有家难归,今日特来请罪”说罢天辰向着民众,低头弯腰,九十度鞠躬。
“太子殿下”众人连忙跪拜,高声喊道。
“大家都起来吧”天辰站直后轻声道。
“现在开始,我将亲审,全城百姓有冤上报,有恨发声,有苦皆诉,我当秉公惩治绝不姑息,还茶城百姓一个公道”。
“来啊,将茶司官柳德空,恶霸柳无行,以及兵马司胡来给我带上来”。
说罢天辰做到了判官椅上,蒙括则领着兵丁将捆绑的一伙人带了上来
当柳德空等人看到茶城百姓聚集到这时就感觉到大势已去,台上的少年可不是寻常官员,既然都把自己抓到这儿了,那就肯定是了解到了什么。
所以胡来一上来就噗通跪倒在地,大声哭喊道“太子殿下,我都是让这柳德空给蒙蔽的啊,还往殿下饶命啊”。
天辰见这胡来还没审问就开始招认,顺势厉声道“将你的罪证如实道来,或许还可轻饶,不然严加惩处”。
“那贪污筑坝公款,设计诱骗茶农闹事烧毁贡茶船只,抓捕茶农之事都是柳德空出的注意啊,小的糊涂,畏惧权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胡来满盘皆说,不听不知道,一听才知道那郑爽醉酒强奸柳狐媚,从城主府搜出三百万两白银等大小事宜都是柳德空,胡来,柳无行三人狼狈为奸嫁祸的,为的是让这郑城主闭紧口实,少管闲事,也更免得他上报朝廷。
“原来都是你们嫁祸的,你。。。。你们真是无耻至极”郑冒成听到事实后气的发指骂道。
“太子饶命啊,看在我爹是国师的份上饶命啊”柳德空见胡来已部说出,赶紧扯出国师饶命。
“不能饶了他,”一茶农激愤喊道。
“柳无行你还我女儿的命来”一农妇哭喊道
“将我们的茶款交出来”又一茶农愤恨道
“将我的儿子放出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姓越说越激愤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百姓齐声厉声高喊。
民众的哭喊,百姓的积怨仿佛千层巨浪重重的压在天辰的心里,压趴了跪在台上的柳德空等人。
天辰摆了摆手,民众渐渐的停息下来,恳切的目光看着能为他们做主的太子。
“柳德空,朝廷年年拨银筑坝,现在所拨银两在何处”天辰冷静下来问道。
“在柳府,在柳府,我一两都没动过啊”柳德空急忙答道。
“来人,前往柳府,查抄官银”。
甲驿官令命带着一队兵丁前往了柳府
天辰从判官厅案上拿起一厚摞呈供纸,在手里抖了抖,对着下跪一行人冷声说道“看到了吧,你们的罪状整整一百三十余条,条条令人发指,款款叫人愤怒,接下来听候宣判吧”。
“杀了他们,绝不能轻饶了他们”百姓听到天辰要宣判齐刷刷的下跪。
“柳德空,你身为茶司官却不管茶事,贪图坝款,陷害茶农,以官谋私,现除去你茶司官之职,押入大牢,等候吏部处置”。
“胡来,你身为茶城兵马司军司长,狼狈为奸,不政军务,祸乱百姓,滥抓无辜,现除去你兵马司职务,杖打八十军棍,你可有怨言”。
八十军棍,不死也残,但他胡来没被杀就已是感恩了。
“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呐”。
“柳无行”。
“杀了他,杀了他”听到天辰宣道了柳无行民众又开始激愤的高喊起来。
“柳无行,你仗着爷爷是国师,横行茶城,霸道百姓,为祸一方,辱人致死,纵恶行凶,滥夺强抢,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杀你不足以泄民愤,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怨,即刻拉出去开刀问斩,以还天理”天辰咬着牙,判官桌上的惊堂木陡然响起。
天辰对柳无行的宣判让茶城百姓欢欣鼓舞,为恶到了让百姓恨不得挖其心,食其肉的地步可见这恶霸品日了做了多少恶事。
完成了这罪大恶极三人的处置,天辰的眼睛看向了茶城城主郑冒成
郑冒成看到刚才的宣判,一转眼就轮到了自己,也不待天辰说话,自己走上前来跪在了台前。
“臣有罪,请太子殿下惩处”。
“郑冒成,身为茶城城主,为官不严,有恶不治,造成如今茶城之难,你难辞其咎,你说我该如何处罚你”。
“臣有罪啊,恳请太子责罚”。
“既然你身为茶城城主,那我就将你交给茶城的百姓来公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