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心理总是受环境的影响,一个人的思想也因为时代而做着不同的改变,所以对沈书阖这个现代社会的人来说,这些人这些事并没有多难。
毕竟受着高等教育的影响,还有自己杂家的性质,多少都能讲出个一二三来。
“这个监督制度不错,还有其它的吗?”方玉衡认真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的,想逃也逃不走。
沈书阖又开始娓娓道来,“还有这个人才制度,文武应该公平竞争,世袭这种制度应该废除,能者居之。”
“那如何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可用之才呢?”
沈书阖拍了下小手,“哎,这就体现了科举制的重要性。”
“科举制?”
“就是通过文考,武考分别选择人才,为朝堂效力,也为众多寒门弟子劈了块疆土扩展自己的才华。”
方玉衡再次点点头,但转念一想,又有所不妥,“可是那些寒门弟子只能通过灵力修为进入书院,从而习得文字啊。”
“你可以设立学校啊,不同类型的专业,学习不同的知识,文化,来一个九年义务教育,大家免费学习,但是年满七岁儿童就必须入校就读,并且必须学龄达到九年才允许毕业。”
方玉衡有点疑惑,“为何要这般强制?”
沈书阖终于停住坐了下来,她敲敲桌子,“这穷人家的孩子当家早,很小就要为家庭分担负担,这种教育似的施压也是为了他们好,而且读出来也不过十六岁,刚好能承担家庭义务。”
“咕咚”一口水又接着对方玉衡说:“你没听过吗?少年强则国强,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方玉衡看她这副举臂而起,就像喊口号一般,如此刺耳。他噗嗤一笑,“原来王妃的家叫中华。”
“是啊。”沈书阖微眨了下眼睛,收下自己举起的手臂。
“原来王妃的家乡还流行喊口号,还是这般喊的。”
沈书阖深叹口气,眨了几下眼睛,“这种事情在我们哪常见,因为每个人都有言论的自由,而且游行这种事是要申请的,带领的人也都是算得上人物的。”
“言论自由,有趣,待我回去想想。”没想到与她一番议论,自己竟受益匪浅,之前自己哪想过这些事情。
“想什么?”
“没什么,王妃茶也喝了,马也骑了,是不是该回王府了?”方玉衡换做那一脸严肃,冷漠的神色。
“哎呀,我还不想回去,你别让我回去了,”沈书阖撒娇的扭了扭,嘟着小嘴。
那破王府,闷死个人,还阻碍自己找到回去的方法,不如在这外面逍遥自在呢。
“我看你是想在外面会情人吧?”方玉衡黑起了脸。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点颜色就撒娇,本王那么好糊弄吗。
沈书阖突然想起今儿个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又软了起来,“那有嘛,你想多了。”
方玉衡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弄的她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摸了摸脸上,也没发现什么啊。
不曾想方玉衡居然来这么一句,“确实想多了,你这样除了本王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你,谁还会要你。”
这话说的沈书阖火冒三丈,“嘿,怎么说话,我凹凸有致,要什么没有,怎么就没人要了。”
方玉衡盯着她那胸口下那两团,挑了挑眉,“凹凸,有致,你确定?”
“卧槽,往哪看呢。”沈书阖赶紧抱着自己的胸,责怪到。
方玉衡一个转身,背着手离去,“本王倒想看啊,你有看点吗?”
“你,你,你。”沈书阖连说了三个你字,愣是被方玉衡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在后面做了姿势,假踢了下方玉衡的屁股。
她搂搂自己的胸,提着裙摆跟着方玉衡离开了皇家马场。
沈书阖不想坐马车,抖来抖去,摇头晃脑,跟坐拖拉机一样,踏踏踏的。便哄得了方玉衡陪自己压马路,慢慢游回王府。
汴京的灯火处处通明,还有些小贩设起了猜灯谜,投壶等游戏,这一番热闹的景象又把沈书阖吸引了去。
她原本也是个爱玩的性格,如今来到这莫名其妙的九天,又不用上班拼搏,自然是能玩则玩。
“方玉衡,我们去猜灯谜,赢了有香蕉苹果吃。”
看着她这一脸吃货样,方玉衡阴着脸。我堂堂王府要什么没有,居然还要靠这种方式混吃混喝,真是无味。
“本王的府里水果多着呢,要什么品种没有,还需要靠这种方式混吃?”
沈书阖鄙视了他一眼,“情趣懂不懂,要的是成就感,你做人怎么这么无趣,扫兴。”
扫兴,这女人还是不能给她好脸色,蹬鼻上脸啊,“再这么跟本王说话,信不信本王罚你?”
沈书阖伸出小舌头,对方玉衡做了个鬼脸,“不玩我自己玩。”
小贩对着所有人喊到,“两文钱猜灯谜了,猜中有奖。两文钱了,两文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买不了金银花轿。”
“我来报名猜一猜,”沈书阖挤到小贩处,交了两文钱。
“哎,客官请选猜,积累五个得香蕉,积累十个,香蕉加苹果。”
小贩对沈书阖做了个请的动作,方玉衡随即也跟在她身后,嘴里念叨“这女人,真是爱凑热闹。”
沈书阖拿起一个灯笼,若有所思念叨着上面的字,摸摸自己的鼻尖,“蚯蚓放屁,这我知道,土里土气。”
她高兴的对小贩说了答案,小贩依然是那副表情,“正确,来拿一片竹简,积累后去换奖品。”
方玉衡看着她兴奋的接过竹简,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容易满足。不过,若是她不易满足,只怕这天下再大,也不够她吃下。
他看着她又拿起一个灯笼,再次念起上面的谜语,“争先入川,打一字。”
沈书阖在手里比划着,怎么也想不出这是什么字,“这个争和川怎么组字?”
方玉衡深呼一口气,摇摇头,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色”。
“色,”她贼笑的看着他,“看来你经常用,这么快就答出来了。”
“王妃很了解本王嘛,难为本王天天对你用这个字,王妃终于懂了本王的心思。”
沈书阖暗讽自己,老娘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还是被活埋的那种。接着假装说句“不懂”,便对小贩说了答案。
接下来两人是一马平川,顺顺利利的让沈书阖啃起了苹果。
她手里提着一柄香蕉,让方玉衡用长袍兜着苹果。
方玉衡满脸阴郁,本王堂堂一个男人,如今居然被一个女人使唤,还用自己的长袍给她兜苹果,像什么样子,真想给她全扔了,早知道就不帮她猜谜语了。
可是沈书阖才不允许他这样做,只要发现他有这动作,马上“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这是浪费粮食,浪费别人的劳动力,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人没饭吃吗?”
“这又不是饭。”
“比喻懂吗?”
两人一前一后,一大一小,慢悠悠的走进了王府大门,刚进去就传来方鹫萌萌哒的声音。
“父王,父王,你把小盒子带回来了。”
沈书阖脸色一懵,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小盒子了?
方鹫激动得跑上去想要抱一下方玉衡,却被他腹部前的那几个苹果硌了一下,没抱到。
只看见方玉衡满头黑线,一脸阴沉,冷冷喊到“管家。”
鲁管家快速跑来,接过他手中兜着的苹果,又听着他的吩咐,“去给本王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脏死了。”
他嫌弃的拍拍自己的衣服,踏步流星而去。
“切,”沈书阖提着柄香蕉,对着方玉衡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这两人弄得方鹫满脸懵逼,“小盒子你们怎么了,为什么我父王兜着苹果回来,他可是个有洁癖的人。”
“洁癖,我看是做作才对。”
“你说我父王做作,他听到了不得打你才怪。”方鹫摸摸小脑袋,摇头叹气,自己从没见过这么作死的人,还让自己的父王兜苹果,换做平时,那人不得被他折磨死。
沈书阖摸了下方鹫的头,依然提着那柄香蕉,“饭熟了没?”
“熟了,熟了,就等着你和王爷呢。”鲁管家在一旁赶紧附和,满脸笑容,估计就是笑这个王妃竟让自己家高冷王爷吃瘪,真是不同凡响。
“好,小方子,吃饭去。”她拉起方鹫的手,随着鲁管家的脚步,准备去厅堂吃饭。
“王妃,你这香蕉让老奴给你提着吧。”
她看看自己手上这柄香蕉,便给了鲁管家,“好吧,给你。”
方鹫对这个假娘亲甚是无语,“你干嘛提柄香蕉啊,我们王府什么没有。”
“你们的是你们的,我的是我的,再说这是我赢来的,成就感懂不懂。”
方鹫点点头,那样子甚是可爱。
今日沈书阖可是利用了这“成就感”三个字,说服了这对父子,内心觉得无比自豪。
不过某人也不愧是个合格的吃货,上来看着满桌子菜肴,手也不洗就拿起筷子,夹了块麻婆豆腐往嘴里塞。
“哎呀,小盒子,你能不能讲讲卫生啊,饭前饭后要洗手知道不了。”
方鹫用着自己萌萌哒的声音,嫌弃着沈书阖这一举动,实在是有失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