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二小姐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啊！她刷刷刷的穿好一旁的衣裳，朝夜初凉跪下：“多谢二小姐救命之恩，二小姐如同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愿意终生效忠二小姐！”
夜初凉皱了皱眉头，在思考要不要留下小英，说实话，她嫌弃小英太蠢了，而且胆子还小，这么小的胆子，怎么替她办事？
小英见夜初凉不做声，就当她默认了，立马磕了三个头：“多谢二小姐救命之恩，多谢二小姐收留之恩，奴婢今生今世只效忠二小姐一人。”
夜初凉扶额，小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而且，小英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还是个女的，要是将她丢在将军府外，估计不是被人抓取当童养媳就是被拐去买掉，白白救她浪费空间里的好药，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留下她在院子里办事。
“平日江莲儿母女带你如何？”夜初凉问。
“夫人和三小姐平日待奴婢还行，奴婢也只需要给三小姐端茶送水，伺候三小姐洗漱更衣和沐浴铺床这类的轻活。奴婢得到的待遇也比院里那先干粗活的丫鬟们要好，只不过三小姐脾气不怎么好，生气时除了欺负您，还会欺负奴婢。”小英很如实的回答，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既然你决定跟着我，就不要在和她们有任何牵扯。”夜初凉点点头，又问：“你的原名是什么？”
“奴婢没有原名，小英是奴婢进府后抽到的名字。”
“昨夜你被鞭打时，有谁知道？”
“奴婢是被拖到花园里打的，估计全府，都知道了。”小英咬着唇，想到昨天的绝望场景，她现在都感觉有些心有余悸。
“好。既然你已经对我以身相许，那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就再无小英，小英已经在昨日，被江氏打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从前救的一个女孩，叫凉玉。
你不要自称奴婢，我不喜欢。
不要叫我二小姐，我也不喜欢。”小英这个名字，她不太喜欢呢，而且她喜欢给自己的东西标上自己的印记，凉玉，有她名字里的一个凉字，代表凉玉是她的人了！
以……以身相许？凉玉嘴角抽了抽，但还是很乖巧的应了下来，“那凉玉便自称凉玉了，凉玉叫您主子如何？”
“主子？”夜初凉皱了皱眉头，显然也不太喜欢这样的称呼。“在外面叫我主子，私下叫我首席。”
夜初凉霸占着佣兵首席之位多年，早已习惯了手下人叫她首席。
“是。”凉玉嘴角又微微抽了抽，谁能告诉她首席是什么鬼称呼啊……
“做我的丫鬟，可比做夜清洛的丫鬟辛苦多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做她的丫鬟，可不止打理院子，伺候她日常那么简单。
“院子那么大，打理的下人却很少，凉玉不是吃不得苦的人，有心理准备。”
“我提出几点要求，你务必要记好。
一，只效忠我一人，不许有二心，对我的命令不许有怀疑，唯命是从。
二，你要有防身是能力，灵力不许低于我两个阶级。
三，我平日对你的训练不许偷懒，不许喊累。
四，在外面不能唯唯诺诺，不能受别人的气，被欺负了一定要欺负回去。
五，要是有人欺负你你无法反抗，就回来跟我说。”夜初凉平时惜字如金，懒得多说一个字，但有要求或者任务需要时，她会耐心是把话说得很清楚。
“啊？哦！”凉玉听着这些要求感觉有点懵，但还是牢牢将这五点记住。
首席的要求她不太懂唉，要求灵力不能低于首席两个阶级，首席不是不能修炼吗？还有训练，又是什么训练？还有第四第五个要求，又是什么意思啊？
虽然不太懂第四第五个要求，但也明白了首席要维护她的意思，听得她的心暖暖的……
交代完这些，夜初凉就点点头，隔着袖子，从空间取出一颗丹药，递到凉玉面前，冷冷的说道：“这是毒药，没有真正的解药，每个月毒发一次，你表现得好的话，我会在毒发前给你缓解疼痛是解药。吃下去，来向我表示你的忠心。”
“首席……”凉玉犹豫了很久，明显有些抗拒，但最终，还是接过丹药，咬着牙吞了下去。
“很好！”夜初凉嘴角一勾，对凉玉的表现十分满意。她的眸子中，还藏着一抹深意，“凉玉，你能修炼灵力吗？”
“能，如今灵力二阶初段。”这样的天赋在婢女中算是很好的了，江氏和夜清洛看中她的灵力，这也是她能够被夜清洛贴身婢女的主要原因。
可是她昨天无意说出了夜清洛所做的刁蛮事，江莲儿母女断断不可能再留下她。
十二岁，二阶初段。夜初凉表示对凉玉这样的天赋很满意。
在大陆上，拥有六阶灵力的修灵者就能算是大陆上的高手了。因为灵脉在二十岁之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加宽，人年纪越小，修炼速度越慢。
当人超过二十岁，灵脉宽度就会固定，人越越往高的阶段修炼也越难。
所以人在四阶段以前的升级速度是差不多的，四阶段以后，升级速度就会越来越慢。世上二十岁灵力到达四阶段的人大有人在。
夜清洛十三岁到达二阶中段，算下来，二十岁有突破五阶段的可能，是不错的了。
凉玉的天赋，只比夜清洛稍逊半筹罢了。
大家都说夜初凉是不能修炼的废材，是将军府的耻辱，要是他们知道，她花了半天的时间，就超过了夜清洛十年的修炼，他们会作何感想……
呵呵，若是她是废材，敢问世人为何物？
“首席，我疼……”估计是药效发作了，凉玉握紧拳头，缩卷在床上，连说话的声音都变调了。
她感觉有东西一直在啃咬着自己的经脉，将什么东西，从经脉强行剥离。然后一股股从外而来的力量填补上被抽离的空缺，强行撑大了经脉。
那力量强劲的冲撞，让她感觉四肢百骸都被撑得想要爆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