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准备灵药沐浴的前一天晚上,下人端着一份已经熬制好的灵药来到她这里。
“九小姐,这是长老会特意嘱咐的,说是为了给您压惊。”下人恭敬的放下药碗,就退了出去。
苏晚烟端起药碗,朱唇扬起,如此急不可耐的想害她?
是苏林山还是苏珊珊?
灵药没有问题,但是两种相冲的灵药混在一起产生剧毒,可就大有问题了!
凤眸闪过警惕,一道嫉恨的目光如芒在背,有人在暗中关注这里。
她低头看了眼浓浓的药汤,抬手昂头,一饮而尽。
随后那道目光停留几秒,便消失了。
就这点程度想害她?还不如苏琪呢,至少苏琪没这么蠢。
第二日,毫发无损的苏晚烟带着生死罗花便向药浴的地穴走去。
沿着路一直走到一处地穴才停下来,皱了皱眉,那不成这里就是药浴的地方?
一进入地穴,浓郁的灵气瞬间将她包裹了起来。
苏晚烟愣了一下。
"好浓郁的气息。"
她早就能够修炼,自然知这浮动的是灵气,凤眸微闪,打量着地穴。
地穴的面积近百平方米,中央有处凹陷的地方,有灵泉喷出,形成天然的浴池。里面是黏稠的透明液体,溢着淡淡灵气。
苏晚烟掏出包裹,难不成直接扔进去?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熙攘的声音让她顿了顿,这么快就有麻烦了。
收起包裹,走出去,只见一位风姿卓越的女子,一身粉白色长裙衬得肤如凝雪。
苏珊珊!
呵,想给她下毒的事,她还没找她,她倒是送上门了。
苏珊珊正自顾自的对丫鬟说话,并没有注意到苏晚烟的出现。
“大比名额必定是我的!苏琪死了也好,省得我动手解决了她。”
这几日她已经突破五星,只要她再动用点什么,大比名额,势在必得。苏晚烟那个废物,还妄想名额?
虽然她不认为苏晚烟是她的威胁,但那张脸可真是让她恶心!
一个废物也配得上那副容貌!不过,她现在应该化成白骨了,所以苏晚烟你要是化鬼,就去找地府找苏琪吧。
苏晚烟冷笑,故意放大了脚步的声音,苏珊珊闻声看过来。
“你!怎么还……怎么在这儿!”苏珊珊看见苏晚烟,整张脸瞬间惨白。她刚想说的是苏晚烟怎么还活着,但是马上改了口,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做的事。
“没办法,地府老鬼都怕我。”苏晚烟上前一步,贴着苏珊珊的耳朵说出这句话。
苏珊珊简直比苏琪还要蠢,至少苏琪还知道把自己弄出苏家再动手,苏珊珊直接在苏家,还真不怕查出什么。
还是说,背后有人指使?
苏珊珊觉得脊背一凉,再加上苏晚烟冰冷的眼神,就好像地狱的恶鬼在和自己说话一样。
她看了眼地上,有影子!
苏晚烟真的没死?怎么会?她可是亲眼看着苏晚烟喝下去的!
扫了眼颤巍巍的苏珊珊,苏晚烟笑了笑,风轻云淡的样子带了分优雅,让苏珊珊眼底嫉妒之色取代畏惧!
苏珊珊平复下心情,随后她道:“不知族妹怎么在这儿?”
呵,居然好意思问她怎么在这儿?
这是家族的药浴地穴,今天还是归她用的时间,她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儿?
苏晚烟藏下心底的冷意。
“族姐,今日我突然想洗澡就来了。”苏晚烟也不想含糊,话说得意思很直白。
苏珊珊虚伪的笑容更僵硬,道:“族妹,洗澡在屋里打水就好,你何需来此一趟?”
“这儿的水舒服。”苏晚烟说的很无所谓,好像她真的要拿灵泉洗澡一样。
不过这个主意似乎也很不错。
苏珊珊沉下脸:“族妹,我记得不错,这地穴我已经问你借过了。”
苏晚烟分明就是在惹事!
“我知道,族姐你托人传的话,我怎么会记错。你问我借,可我突然不想借了,你没意见吧?”
苏晚烟摊了摊手,一副无赖的神情,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苏珊珊手中连灵气都要凝聚了,瞥见围过来的族人,立马收了起来。
强笑道:“当然可以,那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族妹你便好生洗一洗吧。”她几乎牙咬切齿说出这句话。
苏珊珊说罢转身就走了,走时身上流露出一股气息,一旁半人大小的石头陡然炸裂。
苏晚烟神色一怔,苏珊珊又进一步?看来她的赶紧想办法修炼才行,否则大比还真玄乎。
一旁的族人见没戏看了,也就该散的散了。
苏晚烟回到地穴,一想到那块碎成粉末的石头,她就很不自在,受限于人?从来就不曾有过。
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直接将生死罗花扔了进去。
药材一遇透明液体便消失不见,而液体的颜色也逐渐变成黑色,更浓郁的灵气在地穴里散开。
苏晚烟吐出一口气,缓缓褪去自己的衣物,进入药池,只剩下一颗头露在外面。
"呼。"
呼出一口浊气,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吸收着药液里的灵气。
奇异清香的药香在地穴渐渐弥漫开来,她开始能够感到经脉流动着股股灵气。
咔嚓!
界丹传来一阵碎裂的声音,让苏晚烟眉目一凝。
一缕缕天地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集到界丹内。但却并没有被界丹吸收,相反流入经脉当中。
这是再改善体质?
虽然她之前已经可以重新修炼,但是体质还是有些缺陷。
随着灵气的汇入,她发觉这副身体的体质比原先要好了许多。
苏晚烟闭上眼,静静的享受着,好久不曾这样放松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浓稠的液体又变得透明。
忽然,界丹猛地转动起来。
她刚打算站起身,嘭的栽入灵泉!
几大口水直接灌入,呛的她呼吸艰难,膝盖臂膀撞在石壁上,虽然疼痛,可远远不及体内传来的痛楚。
喀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不断在地穴响起,她浑身瘫软,倒在灵池,别说爬起来,连手指都没有丝毫力气。
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可疼痛不停的刺激自己。